今晚军政部的部长陆跃霆,特为爱将乔景禹举办了一个升迁派对。并事先言明,不带家属,可邀女伴,不谈公事,只管尽情享乐。
既是陆部长承办,乔景禹自是不好推脱,然而无女伴可邀只得孤身前往。
陆跃霆见这小子独自前来,便打趣他是“妻管严”,随后将今晚特邀来助兴的当红影星清婉推给了他。乔景禹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只得应承下来。
乔景禹作为今晚的主角,众人岂能放过对他灌酒的机会。于是,觥筹交错、酒酣宴罢,乔景禹便已酩酊大醉。
自那日他宿在陆军署,何进就一直埋怨,最后耐不住何进的絮絮叨叨,终于在江宁大饭店开了间套房。
现下他正躺在这间套房的大床上,醉不知事。
清婉换了一身浴袍,眸盈秋水地坐在床边,看着眼前这张俊极无俦的脸,一时间腮晕潮红,心跳加快。
乔景禹光洁白皙的脸庞被染上淡淡的酒晕,连平日里那棱角分明的冷峻都因此减少了几分。
清婉纤细的手指轻轻掠过他微抿的薄唇,柔软的质地让她忍不住想俯身侵犯。
她的唇正欲贴上,便听到乔景禹断断续续的喃喃之音。
“xi……xi……”乔景禹双眉紧蹙,吐字不清。
“三爷,您说什么?”清婉侧过头,将耳朵贴近一些。
乔景禹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他半眯着微醺的双眼有些看不清眼前人的样貌。遂放低了身子贴近,一只手抚上她的腰间,轻轻摩挲。
单薄瘦削的身型,不似汐儿那般玲珑柔软。他的手指顿住。
鼻尖无意蹭过她的脸颊,馥郁的香气立刻弥散在他的鼻端。
他的脑子里倏地闪现过季沅汐的那句话:“我讨厌你身上的味道!”
蓦地,乔景禹身体一凛,恢复了片刻的清醒,猛地翻坐起来,一个趔趄掉到了地上!
“三爷!”清婉从床上弹坐起来,跟着就一起下了床。
刚头乔景禹那般主动的撩拨让她仍有些微喘。她的内心并不想刚才那样暧昧的气氛被轻易打破。
于是,她脱下身上的浴袍情不自禁地就抱了上去。
乔景禹一惊,旋即推开了身上的女人。
他踉踉跄跄地起身,摸到浴室,打开淋浴花洒,将自己封闭在倾泻而下的冷水中……
将乔景禹安顿在饭店后,何进的心里仍是惴惴不安,他往乔公馆拨了两次电话,均是占线,心里便更是焦躁起来。
在套房门外踟蹰了好一会儿,想着三爷有清婉小姐在照顾,应该没什么大碍,便开了车驶向乔公馆。
刚一进门,就听到楼上传来阵阵拍门的声音。他急忙跑上楼,便看到满脸泪水的穗儿和一脸担忧的季沅昊站在季沅汐的卧房门口。
“阿进!”穗儿跑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姑爷呢?姑爷去哪儿yUZHaiWuh 点c欧m了?”
“少奶奶出了何事?”何进见状,心下一沉。
“小姐,小姐刚刚被车撞了,现在,现在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怎么叫也不开门……也不知,也不知伤在了何处,就看到,就看到衣服上都是血……呜呜呜……”穗儿抽抽噎噎地说罢,又哭了起来。
“阿进,你快带我去找姐夫!”
季沅昊在季府接到穗儿的电话后,便匆匆赶来了。可是,无论自己怎么敲门,里头的季沅汐仍是毫无动静。
心急如焚的他这会儿看到何进,便如同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三姐现下最需要的应该是乔景禹的陪伴,而只有阿进知道乔景禹现在何处。
“少奶奶!您给开下门,让穗儿进去看看您,我们这就去叫三爷!”何进拍着门,冲里头的人喊道,却依旧没有动静。
“走!”何进拉着季沅昊就往楼下跑。
待他们二人赶到江宁大饭店的套房时,身着浴袍,墨发松散的清婉给他们开了门。
在冷水的浇濯下,乔景禹酒醒了不少。当他听到门口的动静,便也从浴室里走出来。
季沅昊暗暗握拳,看着眼前衣容不整的乔景禹和清婉,气得牙根都快咬碎了。
何进怔愣在原地,心中已把自己骂了一万遍!都怪自己太冲动,竟把季沅昊给带来了,这不是坑了自家三爷嘛?
“出了何事?”乔景禹皱着眉看着愣在自己面前的两个神情古怪的人。
“三……三爷,少奶奶出车祸了!”
只听“车祸”两字,乔景禹的脑子“嗡”的一下就炸开了!仿佛溺水了一般,心脏顿时一阵窒息般的痛!
“在何处?现下在何处?!”乔景禹疯了似的揪住何进的衣领拼命摇晃。
“公馆里!”
算上老太太去世的那次,何进这是第二次看到他这般失态的模样。
都顾不上把身上湿透的衣服换下,乔景禹撇下三人就往外跑。
何进和季沅昊紧追猛赶终于将他从汽车主驾位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