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厉害。HAíταńɡSHUщυ.VíP灬
原来“只这一次”是这个意思。
原来,她也是可以嫁给他的。
正红的喜服,龙凤高烛,椒房,合卺酒,撒帐,子孙馍馍,结发结角,还有那四处可见紧紧依偎的鸳鸯……她都可以有……
只是,再无机会了。
只这一次,她离开他,然后再也不回来。
“讨厌,谁稀罕做你的皇后……”她掩着脸,哭的泪如泉涌,哀声凄凄,抽噎连连,“即使要回来,我也要做宠妃。我不要贤良淑德,我要独一无二、人人侧目的霸道专宠……”
“傻。”翟琛皱眉看着她,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倒好歹那颗一晚上被她高高吊起,再搓圆揉扁,酸痛难言的心,微微稳了些。
“你才傻……”翟羽松开手,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抽着通红的小鼻头,模糊不清的嘟囔着,“你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翟琛摸着她光滑的额头,唇角微微勾出点笑意,顺着她话说:“傻?”
“嗳!”翟羽暴怒,抬头就狠狠瞪向他,见他笑意轻松,倒愣住了。
翟琛唇角留着那弧度,静静望着木呆呆的她。
翟羽回过神来,愤然拍掉他的手,“正经些回答问题!”
翟琛神情是正经了些,可面无表情,沉思许久的结果却是:“……不知道。”
翟羽快被他气死了,嘴唇撅的老高,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说个我漂亮么!?那些什么聪慧过人,机智灵敏,琴棋书画……”
“咳……”
翟羽眼睛鼓的老大,瞪向居然还敢打断她的翟琛,“所有这些优点,之前都被你否决的死死的了!但你不能审美水平都没有,最浅显直白的漂亮总能称赞一句吧!”
“……”今晚的月亮其实真挺圆的,翟琛想。
翟羽哭了,用铁头功撞向他。
翟琛波澜不惊受了这一击,却忽然没来由地问了句,“你呢?”
“什么‘你呢’,回答问题……”翟羽磨着牙齿,说着说着却突然反应过来,指着翟琛,笑得邪恶,“你是在问我为什么喜欢你?”
“咳……”她这般直白解释出来,倒让翟琛除了闷咳不知如何办。
翟羽见他不自在的神情,笑趴在他膝上,有点怨怪此时是在晚上,月色因为阴云又渐渐模糊,不然,说不定能看到他脸红的样子。
“让我好好想想是为什么……”她脑中一转,又直起腰来,笑的眼睛都看不见,却借着弯成月牙的双眸细细打量翟琛,半晌点着头说,“大概为了你像我爹一样照顾我,你知道我从小缺少父爱嘛……不过,如果是我亲爹,待我一定比你好多了……哎哟!你打我头!你以前从不打我头!”
翟琛从她后脑勺缓缓收回巴掌,薄唇微抿,无比正经,看上去倒像是真的生了气,连声音都极冷:“以前总忧虑会把你打得更笨。”
翟羽嘟囔着揉自己后脑勺:“那现在就不忧虑了?没良心……”
翟琛摁了摁额角,叹了声,“并不这样,只是忽然觉得估计已经到了极限,不会再……”
“我呸!”翟羽愤然去打他腿,一巴掌呼过去,没碰到他,手却恰恰好落入他掌控,拽的紧紧的。他指尖微凉,指腹粗糙干燥,掌心因为练武有茧,却十足温热……
翟羽霎时呆了,怔怔抬眸望向他,只需见到他唇边笑意,和眼中比春水更浓的温柔,她便觉得酒意上涌,立马醉了。
现在她是不好奇他脸红不红了,只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的不像样。
可脸越烫,心却越冷,甚至一抽一抽地疼。她假装愤然抽出自己的手,不满地嘀咕:“就知道色诱我,你小心我一任性,不走了,看你怎么想办法去。”
翟琛垂眸看着自己空展在膝上的指尖,徐徐开口:“也许……”
翟羽大惊:“什么‘也许’!?”
刚刚翟琛一说在登基后允她回来,她便也清楚知道,翟琛赶她走是为什么。一方面翟琰因他而死,他内疚对翟琰的牵连,也就担心在争位途中再害了她性命。所以翟琰事情一出,他就急着赶她走。另一方面,敬帝若不知她性别,也不知她并非太子亲生,便是一直将她视作继位人选。她要是回去了,翟琛要如何自处?他或许可以想办法让自己即使跟在他身边也瞒过敬帝,但终究风险太大。
何况,现在敬帝什么都知道了……
她不能让他冒这样的危险,也不想去赌这一遭。
就让他们的感情停在这一刻就好了,至少她知道他喜欢她,甚至将她视作妻子,愿与她白头偕老……
这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刻,如梦一般的时刻。
“什么‘也许’,”浅浅吸了口气,翟羽转头,眼睛微眯,笑意天真又灿烂,“我早说过,你即使要留我,我也不会留下。”
翟琛听罢,重新将视线平平挪回远方黑沉夜色,那只空掉的手静静扶在膝上,一语不发。翟羽也移回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