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令强行入城,他便从练兵场匆匆赶至。
拿过徐明手上令牌,夏风翻来覆去仔细查看后,眉尖微蹙,先看了看表情木讷的翟羽,再望向神情稍嫌紧张担忧的屈武,最后叹息着点头:“令牌是真的。”
他话音刚落,翟羽便动了手,屈武面对着她看的真切,急忙唤了声“殿下”,夏风回身,屈指弹落了翟羽从小满手中抓过的剑,却不妨下一瞬她已拔出随身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
夏风蹙起眉:“翅膀,你别乱来。”
翟羽不理他,只先用寒冷目光将欲来抢夺匕首的小满逼地后退两步,才语声严厉地问屈武:“屈武,我问你,你如何说徐明是内奸?”
“那日我和徐明带殿下离开,觉得那跟着我们的大鸟有些古怪……后来我跟琛王爷说了此事,他让我先别惊动徐明,他会调查清楚。我想也正是如此,此次王爷才没有将徐明此人留下!如此情况,安平为何会托他回来传信?”
“也许……正是因为他不得信任才有机会回来呢?”翟羽轻声反问一句,可不待屈武回答,语气又冷冽起来,“何况,你也不能肯定徐明是内奸不是?万一在王爷领兵走后这半年之中,他已证实徐明清白呢!”
“这……”
翟羽见屈武语塞,更是轻笑一声,咄咄追上:“还是其实,不管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都不许我出此院门一步!?”
屈武听罢,单膝跪下:“殿下恕罪。”
“是琛王的吩咐?”
屈武低下头去,不言,翟羽便看向旁边开始瑟瑟发抖的小满:“小满,你说!”
小满也急匆匆跪下,埋首地上:“殿下,奴婢不能放您走,请体恤奴婢。”
“不说是吧?你们当我这匕首抵在这里好笑呢!夏风你别动!你不可能快过我的刀子!”翟羽后退两步,眼睛通红,呼气声粗,“你们当我是不敢死么?半年前我没以死相逼是因为我想活着等他回来,我自己也不想死。但如今不同,他若死了,我还留着这条命去见他的尸体么!?”
屈武和小满似都被她震住,特别是小满,颤的越发厉害,片刻后,她才细声开口:“王爷走前说,若听闻他出事,更得看住殿下,无论如何不得放行。直到我们见到他尸首,再带殿下离开……”
“果然如此……”翟羽怆然而笑,笑声凄冷:“他是至死也不愿再见我了,可我偏不让他如意。”
夏风开口劝阻:“翅膀,他这是为你好,一怕你被骗,二怕你伤心。”
“那是他自以为对我好!”翟羽轻飘飘一瞥他,又笑道:“反正今天我拼死也要出去见他,这半年,我忍够了!”
夏风皱眉,神情阴郁,和她对视许久后,才捏着拳一字一句道:“好,我陪你去。”
“徐军医!”屈武不敢相信。
夏风转向他,已不见那复杂情绪,只潇洒地对他摊了摊手,“我也没其他办法了,不然你们拖着,我去配副迷药再来?”
屈武张口结舌,似又在思考夏风方案的可行性,可后者轻笑一声,瞄了仍跪在地上的徐明一眼:“不过,我倒真想看看十里谷中有什么奇毒。HAíταńɡSHUщυ.VíP灬”
徐明跪伏地上,看不出什么反应。
翟羽看着夏风,见他目光扫过来后,便冲他微微一笑:“谢谢你,夏风。”
夏风并不开心,只是眯了眯眼,没有回话,转头再度问屈武:“你们呢?怎么说?”
屈武没回答,翟羽反而开口:“你们走吧,离开这里。无论徐明所说是真是假,你们不该为放我离开而担半点责任。”说着,她的目光落在了小满身上,有些复杂了起来,语声也不自觉轻上许多,“小满,我们主仆情谊到此就尽了。这么多年你为四叔卖力,再多的恩情也还得差不多了,该去过你自己的生活,之前听闻你爷奶爹娘已于十年间先后病逝,也算是没有后顾之忧,这便离开吧。”
“殿下,奴婢不走,”小满突然抬头,眼中含泪,却是清澈坚定,“其实奴婢也担心王爷安危,就同殿下一起去吧。”
小满这样说了,屈武也只得叹气一声:“小满都要去,我也无他选。不过一路上,徐明此人须得被绑起来。而且前去野鬼坡之路得由我们自行另选。”
“小心是对的,”夏风点点头,“但你们还是别去了,听翟羽的。屈武你得帮忙守住康城,怕万一有异动。交给你,我会比较放心。若前方有什么消息,我也会找人及时传回来,你们审清形势,看是否要离开。不过……若有机会还是走吧,屈武你是顾家的人,琰王的事,顾家多半不会轻易放过,到时你夹在中间两边为难,可能会对不起小满。”
屈武微低下颔,最后点了点头:“谢军医提醒。”
见说动屈武,夏风又看向依旧用匕首低着自己的翟羽,无奈一笑:“好了,放开吧,这样也不觉得累。我去牵马来,这便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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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风本说点五百精兵随行,但翟羽怕他们跟不上灵犀脚力,便不同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