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自以为的那么爱他,说到底,所有的痛苦和美梦都是她臆造的。
在彼此的星球里,是配角、过客、或是毫无存在感的朦胧远景,沒也有谁绕着谁转,他们只不过是以自我为中心,却又极需有人衬托自己罢了。
下意识地抬手往脸上抹,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已乾,只觉得眼皮又沉又重,疲倦的想好好睡上一觉,一觉起来就是一个全新的自己。
她闭上了眼睛,耳朵却听见轰隆隆的声音从远方传来,越来越近,且越来越耳熟,一声一声的打在她的心脏,跳的极快。她募地张开眼,往车窗外一看,那台她一直想着的蓝黑色重机出现在她眼前,上面坐着一个戴着厚重头盔的男人。
他把头望向她的方向,犹如那日的场景,不过这一次稍稍的不一样。
他倾身过来,敲了敲车窗,示意她摇下。
「下车」,他说。
_____________
墨白加更已完
星星 м 點ΡO18點Síτ E
星星
宋寒悦被陆凡的意外登场惊的还没回过神来,他已经先探进一只手,不顾司机的阻拦,一边解释是认识的关系就把她那侧的车门打开,拉着她的手臂带下车。
黑色的镜片被夺下,刺眼的光线一下闪进眼睛,接着戴上了他的头盔,当她真正回神时,她已经坐在了他身后,双手环着他的腰,随着重机穿梭在车阵里。
「你不是有客吗?」,宋寒悦大声的问他。
「取消了」,在看到她一脸难看的笑容和一双明显哭过的眼睛后就取消了。
本打算趁这些日子多赚一些付清他的帐单,也好做些计画,现在却在这里冒着被开红单的危险违规上路,而且还载着一个已婚的当红女人。
他暗骂,到底有什么毛病,才会放下一只金鸡母跑来这里找自己麻烦。
尽管如此,他不由自主的身体还是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避开了车潮,车速逐渐加快,陆凡载着宋寒悦往海滨公路奔驰,夕阳的彩霞渲染了海蓝色的天,深蓝色的海,夏夜的凉风带着海水的味道吹过,无情地打在他脸上,就好像在打脸他的行动和他心中的想法不一致。
腰上的双手牢牢地环住他,耳边的呼啸的自然风里,还有她对天空的怒吼。
渐渐地,怒吼夹着哭音。
每一声都似在滴血,最后如泉涌般地倾泻,血流成河。
宋寒悦终究是哭了出来,那种感觉仿佛吐出了一块卡在心里的陈年瘀血。
恣意的放声哭喊,藏在阴影里哭成了泪人。
陆凡轻轻叹了口气,加快了油门。
他到底是知道在她难过时最需要的是什么。
一个落日,他收获了两张罚单,一张超速,一张没戴安全帽,失去了一只金鸡母,却得到一个哭的惨兮兮女人。
河堤旁,红酒换成了啤酒,泪眼婆娑的宋寒悦侧坐在重机上大口地喝,一口下肚就抬头望望被黑暗占据的天空,少了星星,月亮孤独地挂着。
要在这城市找到一颗星星真难。仿佛再亮都会被黑暗笼罩住,也盖不过地上华丽的灯光。
「那里有一颗」,陆凡举起手,指着遥远的天边,声音听起来有点惊喜,「看到了吗?」
宋寒悦朝那方向望去,看了很久才发现有一个小小的点。和陆凡相比,她倒是没有表现的那么惊喜。
她想看的是一整片的星空,陆凡却说,「整片的星空是很美,但就算只有一颗它也是星星,努力地在黑暗里发光」
沒有人知道星星的努力,也沒有人會了解對方的痛苦。人們只是看,只是聽,但畢竟都不是自己的親身經歷,無從真正的體會,卻喜歡拿來比較誰比誰努力,誰比誰痛苦,誰比誰好命。
其實,這些根本沒有辦法比的。自己的事,只有自己知道。
他的話讓宋寒悅想起她第一次去工作室時和他發生的爭執,沉思了一會,問他,「everyone has a story, 對嗎?」
小小的酒窩告訴了她答案。
「你是怎麼知道這個意思的」,這個問題她想知道很久了,趁機會乾脆問出來,隨後唇角自嘲地一扯,「竟然沒被愚蠢浪漫的廣告詞給騙了」
「妳的確是蠢」,他發出低低的笑聲,手指不自覺地把她垂落的髮撥向耳後。
些許冰涼的手溫掃過她濕潤的臉龐,剎那間,宋寒悅有些失神,手中的啤酒瓶墜落在地,黃橙橙的顏色帶著綿密的泡沫在地上蔓延開來,雙眼愣愣地盯著他的酒窩。
那是一個很深很深的漩渦,她無意識的慢慢被吸引,毫無察覺兩個人的距離,只要在靠近一點點,他們的唇就會碰在一起。
鼻尖是她的香,參雜酒味,黑眸中是她漸漸放大的唇。陸凡感到自己的唇在她溫熱的呼吸下越來越乾,想要她來潤濕自己。
他暗想,再近一點,再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