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面前这个三个月不见的男人,又瘦了,憔悴了,甚至变老了。
忽然间的,他像是终于回了神,伸手抱住她,与她额头相抵,颤声唤她:“希遥……”
三个月的思念,都承载在这两个字里了。
白希遥的心咯噔一下往下坠,呼吸也变了节奏,随即一股怒火便从心底冒出来——(PO-18.)(PO-18.)哪怕三个月不见,她还是这样喜欢何清显,哪怕他现在腿坏了,脸丑了,什么都不好了,可他还是那个不费吹灰之力就让白希遥爱得死去活来的何清显。
他们静默无言地相互拥抱了,不说话,只是听着对方的呼吸,感受着对方的体温,然后手臂慢慢收紧,收紧,再收紧,终于——(PO-18.)(PO-18.)不知谁主动的,他们的唇瓣渐渐贴在了一起,舌头激烈的交缠吸吮对方的津液,然后拥抱着倒在床上。
她被他颠得一上一下,臀肉拍在他腿根处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在这封闭的地下室格外响亮。
他双目猩红地盯着那一片泥泞的下身,发了狠地抽插她,像是魔怔了一般,甚至想就这样插死她,亦或是死在她身上——(PO-18.)(PO-18.)死了也好,总也好过他不知昼夜地苦等她。
一波又一波的高潮接二连三地到来,精液将她的小腹撑得微微鼓起,他终于低吼着倒在她身边。
白希遥被他紧紧抱在怀里,耳鬓厮磨。
她突然问:“清显哥哥,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话音刚落,抱着她的人瞬间变得僵硬了,情欲未退的眼睛里尽是紧张不安。
她被这神情取悦到了,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在他眼睛上吻了吻,说:“清显哥哥你真的太傻了!我哪有生你的气呀,就想逗逗你,没想到你真的上当了!哈哈哈。”
他一时不知道该开心还是如何,眼神茫然而困顿地望着她,慢慢露出一个温柔宠溺的笑来。
“好……只要希遥不生气就好。”
(PO-18.)(PO-18.)(PO-18.)
明天这阶段就结束了~然后会甜几章。
鸟衔情刃不要他了
不要他了
何清显混沌的脑子里依稀能察觉到白希遥是在耍他玩,但他不知道白希遥在玩什么把戏,她的心情总是阴晴不定,一会儿一个样,高兴的时候就抱抱他,亲亲他,一个劲儿说如何喜欢他,不高兴了就要翻脸,赌气,要么在床笫上折磨他,要么就好几天不来看他,反反复复,如此循环,何清显就像是一只惊弓之鸟,连做出什么表情都要经过思考,生怕哪里不对又惹她生气。
然而不论何清显表现得有多好,白希遥都不在地下室长留。
她不在时,何清显盼望着她来,当她离开后,他便开始焦虑地等待她下一次的到来。
他需要白希遥,无比无比地需要白希遥,就像需要空气和水一样,他再也无法忍受这无边无际的安静和寂寞了,他迫切地想要和人交谈,渴望有谁来抚摸一下他的皮肤。
可白希遥似乎是对他厌倦了,在地下室逗留的时间越来越短,话也越来越少,后来有一天就再也不来了。
何清显再一次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中——(PO-18.)(PO-18.)她又要玩这种可怕的消失游戏了,上一次是三个月,这一次会是多久呢?六个月?一年?
何清显已经数不清日子了,他甚至觉得白希遥上一次来看他,那已经是许多年以前的事了。
他被遗忘在了这间不见天日的地下室,没有除他之外的任何生物,没有任何消遣,无人可以交流,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寂静到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听力。
外面的空气是什么味道的?
太阳晒在皮肤上是什么感觉?
清风拂过脸颊,雨滴落在脸上是什么滋味?
他觉得很疲倦,疲倦到不想活了,也很寂寞,寂寞到想要立刻死去,然而每当他想死的念头涌上心头时,鬼使神差地下意识地望一望天花板——(PO-18.)(PO-18.)或许,她明天就会想起他了。
怀抱着这样绝望的希望,他坚持着活了下来。
然而这望不到头的寂寞和绝望,慢慢的,就让人扛不住了。
“她不会来了。”
“她已经把你忘了。”
“她真的不爱你了。”
这样的念头一点一点成型,壮大,最终打败了他的“自以为是”。
他被一种混沌而剧烈的力量牵扯着,身不由己,痛苦难当,迫切地需要什么来拯救他。跌跌撞撞摸走到浴室,一拳砸坏了镜子,捡起碎片,心里没有任何恐惧和犹豫,将碎片贴在腕边,压下去,用力割破,鲜血大量地涌出来,很快就感到心慌目眩。
他带着鲜血淋漓的手腕,踉跄地走出浴室,茫然四顾了一圈然后走到门边,屏息侧耳贴着门板听——(PO-18.)(PO-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