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去,摸着他的腹部,意兴阑珊地说:“好丑啊,手感也没以前好了。”
他的心脏猛地一滞,瞬间就感到遍体生寒,好像有一只手重重地在他心脏捶了一拳,无情地扯断了他最后一根稻草。
因为长期的饥饿和双腿不便,他没有运动的条件和精力,原本一身结实匀称的漂亮肌肉也消失不见了,躺下去时,肋骨便根根分明地突出来,他自己看了都觉得不堪入目,更何况是她呢
她是这么的年轻,正值大好年华,充满朝气与活力,脸上的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粉嫩饱满,漂亮极了——(PO-18.)(PO-18.)跟她一比,他实在老得令人厌倦。
他脸色苍白地垂下头,用颤抖地指尖局促地拉过被子遮挡住自己丑陋羸弱的身体。
白希遥不动声色将他异样尽收眼底,冷笑一声下床要走,何清显以为又惹了她生气,急急从身后拉住她的胳膊,注视着她的侧脸,小心翼翼地问:“希遥,是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问出去的话没有回应,这可怕的安静吓坏了他,他茫然而惶恐,好像面临的不是一个女孩儿的嫌弃,而是灭顶之灾。
“希遥……你不要不理哥哥,和哥哥说说话好不好?”
白希遥甩开他的手,差一点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身后一阵乒铃乓啷,随即大腿就被一双颤抖的手抱住了。
他起身太急,生怕白希遥走了连拐杖都来不及拿,就这样连滚带爬地抱住了女孩儿的腿。
白希遥深吸一口气,用全部的毅力压制住澎湃而来的兴奋。
她面无表情地回头,看着跪在地上赤身裸体的男人,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PO-18.)(PO-18.)终于,她曾最期待的画面出现了——(PO-18.)(PO-18.)他卑微虔诚地跪在她面前用他充满着爱意和渴求的眼神望着她,哀求她,甚至红了眼眶。
可这还不够,远远不够,白希遥要的不止这些。
“你做错什么还不知道吗?”
她抬脚将何清显踹翻到一边,赌气似的嘟着嘴巴说:“清显哥哥你好好反思吧,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他爬起来要抓住白希遥的脚,然而锁链的长度让他如何挣扎叫喊也无法到达门口,只能再一次眼睁睁看着白希遥的背影消失在缓缓关闭的门外。
可怕的安静与黑暗,再一次倾袭而来,无情吞噬了他。
白鸟衔情刃耳鬓厮磨
耳鬓厮磨
这一次,白希遥消失了三个月。
何清显没有时间概念,地下室里没有可供他计时的工具,他只能在三餐之后,拔下一根头发,妥帖地压在枕头下。
他的头发也很长了,已经长到了锁骨。刚开始时白希遥还亲自给他理过头发,结果惨不忍睹,后来白希遥便放任了,再也不去管他的头发会不会扎到耳朵。
当何清显提出剪发的要求时,她圈着何清显的脖子撒娇:“不要剪发嘛,我想看清显哥哥长发的样子,一定也很好看的。”
何清显只能说好。
他拄拐走到浴室里,怔怔地看着镜中眼窝深陷,面颊干瘦,被凌乱发丝挡住视线的男人——(PO-18.)(PO-18.)这是他吗?
这几乎不能称得上是一个人了。
这样的皮囊,难怪希遥不想再来了,她一定是厌倦他了,一定是再也不喜欢他了,以后也不会再来看他了,他就要这样孤零零的老死在这里了……
他近乎神经质的想着,身体不可自抑地颤抖起来,然后一头扑进盥洗盆里打开水龙头用力搓洗着自己的脸,好像要生生地把这副面皮扒开,好露出他原本的模样。
冷水灌进了他的鼻腔和气管,剧烈的刺激让他骤然咳嗽起来,双手捂着喉咙摔倒在冰冷潮湿的地板上。
咳喘慢慢平复,他收拢起四肢,蜷缩成一个团,用骨瘦如柴的手臂抱住自己,反手拍打着自己的后背,呆滞的目光穿过浴室,盯着那扇许久不曾打开的门,喉咙里发出语句不明的低喃。
当他积攒到93根发丝的时候,白希遥终于来了。
她穿了一件粉色桃心领连衣裙,如瀑长发高高盘起,耳朵上戴了两只可爱小巧的珍珠耳钉,在昏暗的房间里熠熠生辉。
她拎着食盒站在门口,笑盈盈地叫他:“清显哥哥,我来看你了!”
何清显怔怔地坐在床上,猩红的眼睛里尽是恐惧,他屏住呼吸,身体僵硬,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她会像梦中那样,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白希遥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朝他笑,朝他撒娇,然后吻住他的嘴唇,缠绵而凶狠地吸吮撩拨他。
她的口红蹭在了他唇上,灼灼一抹艳色将他的脸上衬托得更苍白了。
白希遥仔仔细细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