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夜半回到简仪王府找救兵,很快来到浮曲阁跟吕丹扶的贴身侍卫长刘吉联络上,迅速说清情况后,二人带着侍卫就要出城。
怎料到刚出府门便被人拦下,仔细一看,领头之人正是吕长嬴的贴身侍卫刘泽,刘泽和刘吉乃是叔侄俩,刘吉见了叔叔一愣,开口说道:“叔叔,是我,刘吉。”
刘泽冷着一张脸,沉声道:“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准出府。”
刘吉听了,上前两步凑到刘泽耳边小声说:“叔叔,小姐现在有危险,我必须带人去援救,如果小姐出了事,不是你我二人可以担待得起的!”
刘泽转头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终究是道:“你觉得王爷为什么突然下这条命令?就是要我带人来拦你。”
刘吉眼中划过一丝震惊,而后咬牙道:“那可不要怪侄儿了!”
话毕,提起刀向刘泽砍去,双方人马交战在一起。
吕长嬴静静地站在阁楼上,注视着交缠的两方人马,不由得想起昨日与拓跋溟楠的一番谈话。
“希望王爷可以答应我的请求,我是真心喜欢表妹,无论她怎样我都不会嫌弃,待我有朝一日荣登大宝,表妹就是我的皇后。”拓跋溟楠坐在椅子上,真诚地说道,他已经知道吕丹扶兄妹二人有私情一事,是前几日吕瑞芳以一封书信告知。
吕长嬴坐在书案之后,沉默不语。
拓跋溟楠见状,继续道:“王爷,请放心,我不会伤害表妹的,只是想借助她来牵制住勀慎,勀慎一直是太子党,如若太子继续得到他的扶持,登上皇位是早晚的事,王爷想想,届时勀慎与太子的深厚情谊加之从龙之功,定当贵极人臣,权势滔天,那么他和表妹的事情,还有谁能阻止?怕是您,也不能了。”
房间里一阵静默,半晌,吕长嬴幽幽地道:“如你登上皇位,扶儿岂有好果子吃?”
拓跋溟楠闻听笑了,道:“我只想一心将国家治理好,让大周变得更强大,勀慎的才能有目共睹,我便是再傻也不会放弃这样一个人才,王爷尽可放心,况且吕家可是有高祖御赐的免死金牌,我能拿勀慎怎样呢?”
沉默,又过了许久,方听吕长嬴道:“你回去吧,我会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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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醒醒,小姐”
是谁?
“怎么样?还没醒过来吗?”
“是啊,已经一天一夜了。”
“我先喂小姐喝药。”
喝药?什么药?
感觉身体被人轻柔地扶起,苦涩的药汁送入她的口里,好苦!她用力睁开眼,入目是粉色的纱帐,动下头,是落风满含泪水的眼睛。
“落雪落月,快来,小姐醒了!”落花大声喊道,声音中满含喜悦。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落雪和落月出现在床边,俱是惊喜神色。
她想开口说话,喉咙却异常干涩。
“快,拿水来!”落风喊道。
“好好,”离桌子最近的落月赶紧倒了杯凉茶端过来,“水来了。”
吕黛卿喝了水,勉强能出声,问道:“我们这是在哪?”她环视周围的情况,显然不是在王府和别苑,装饰如此陌生,所用器物也并不名贵,在王府和别苑不可能有这样的房间。
落风扶她依靠在床栏上,落花叽叽喳喳地道:“小姐,我们现在在周员外家”
一顿声情并茂的演说,吕黛卿弄明白了状况。
原来她那日恰巧晕倒在周府门前,风花雪月四人的哭喊声被出府要去寺院祈福的员外夫人王氏听到,王氏向来善良温厚,笃信佛教,经常做善事,见吕黛卿晕倒在地上,脸色苍白,衫裙隐有血迹,连忙叫人抬进府,还请了最好的郎中为她医治,不然吕黛卿的孩子恐怕不保,落风虽略懂医术,到底无法与正经郎中相比。
“原来如此,王氏是我的救命恩人。”吕黛卿喃喃道。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道柔和的声音从屏风那头传来,“落风,你家小姐还没醒过来吗?”
妇人看起来叁十几岁的样子,保养的不错,面色红润,体态轻盈,梳着堕马髻,戴着名贵的红宝石钗环,身上的衣衫也是时下最新款式。
王氏带着两个小丫鬟走进来,看见吕黛卿半坐在床上,连忙快步到床边,惊喜地道:“姑娘可算是醒了,身体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吕黛卿摇头,感激地道:“还未谢过夫人大恩,有朝一日,定当以涌泉相报。”
王氏笑着颔首,却并未将话放在心上,毕竟吕黛卿一副逃难的样子,任谁都会认为她落魄了,而且王氏并没想过索要回报。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为何如此落魄呢?”
吕黛卿听后,看向落风,只见她微微摇头,便知她们四个什么都没跟王氏说。
她想了想,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