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阳光照在明溦的额头上,她捂着脸幽幽苏醒,下身还在隐隐抽疼。她哼了一声,分开腿,细小的动作却让饱受凌虐的穴口部分撕扯了一下。她忙坐起身,强忍下身疼痛左右四顾。
“师父醒了?”
傅琛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粥还是热的,他身着青绿色长衫,端的是体态风流,眉间含笑。但他看向她的眼神实在让人心惊,表面实在笑着,皮肤下埋了许多秘密与隐恨。敏锐的直觉让她感觉到了危险,明溦猛地往后缩,这才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穿。
她拉起床上的毯子遮着自己的胸。傅琛却好似视而不见,温和笑着,将那碗粥凑到她的跟前。
明溦一见粥里飘着的肉,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记忆渐渐清晰,酒窖里的荒唐之事让她的腹中翻江倒海。而傅琛却仿佛全然不在乎一般,温柔地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抚着她光滑的背。待明溦吐完,他拍了拍手,几个仆役将房中污秽打扫一新。
他将自己的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这是风竹园,从此以后就是我的府邸了,”傅琛笑道:“师父已经昏睡了好几天,不吃东西可不行。”
“傅星驰他……”
“死了。体力不济,死在了自家酒窖之中。”
明溦手中的瓷碗碎了一地。傅琛自始至终耐心极好,他细心地将一地碎瓷渣子拨到墙角,又令仆役给地上铺上最软的西域绒毯。待一切忙完,他淡淡坐到床边,光着脚,道:“师父,看你这副神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他旧情难忘。”
她对傅星驰倒没什么旧情难忘,但她徒儿的这副神情让她陌生而心惊。明溦暗暗退了一步,看着他的眼神满是疏离和戒备。
“我昏睡时到底发生了何事?这座宅子又是怎么回事,容家为何……?”
傅琛站起身。他已比她高了不少,如今站在她的面前已颇有压迫感。明溦又退了一步,裹紧了身上长衫。衣服还是他的,其上有着他的气味。傅琛道:“瑞王殿下荒淫,在自己的生辰之日与妻妾宴饮,最后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死在了自家宅子里。陛下怒急攻心,一病不起,而今的宫里由宰辅监国,皇后垂帘听政。——这是坊间的版本。”
明溦眸色一沉。夜宴中发生了何事她一清二楚,容氏先趁瑞王倏忽时引禁军围城,而后又借口有人扰乱圣听,随便抓了个倒霉蛋来祭天。而今瑞王既已经出局,容家恐怕已经成了京师真正的主人。
“宫中帝王可还安好?”明溦冷道:“……或者说,他人还在不在?”
“这我怎么知道呢?”傅琛笑道:“但看现在的态势,容家有天子,有皇后的稚子,有大权在手,无论我的皇爷爷是否还有知觉,这又有何区别?”
他言罢,微微笑着,一步步逼近了明溦,直将她压迫在了窗台边。
她本以为傅琛充其量不过是少年人春心萌动,待霜阁门规太严,待他到了京师自然会体会道许多红袖添香之事。但他看她的眼神太过复杂,他的身上既有少年之气,也有周旋在京师权贵圈之后沾上的油滑之气,但当他盯着她的时候,明溦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白雪皑皑的待霜阁。
他的体温太高,而他想要的东西太过复杂,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
明溦推了推他的肩,眉头深皱。傅琛神色不变,既不继续压迫她,也没有抽身的意思,二人尬在大开的窗户边,窗外来来往往都是人。
“此处既是你的府邸,你也需稍微注意些,”明溦道:“我好歹是你的师父!”
傅琛恍然大悟,道:“您还记得此事?方才您兜兜转转问了一圈,又是傅星驰又是容家,怎么就没问一句,那日我落入容家手中之后靠什么活了下来?”
明溦别过头,心下也有些一言难尽。
要说不愧疚那是假的,但相比于她肩上所背负的东西,傅琛的一片少年心思与二人薄薄的师徒情分实在不值一提。她一言不发,他冷笑一声,坦坦搂着她的腰,另一手撑在窗台上,俯身沉声道:“那日四方来人,我眼看情势危急,遂跳入水中潜了大半天。此事,师父怎么不问?”
“我……”
“那日你刻意引守卫来寻我,后来我才知道,第一批来的人正是容家混入瑞王府的暗探。他们来的时候还拿了刀,为的就是将我趁乱刺杀。此事,你又为何不问?”
他越的身体越来越热,环抱着她后腰的手臂也越紧。明溦没有办法,只得由他压迫在自己身上。倘若这时窗外有仆役经过,定能看清被皇长孙压在身下轻薄的人正是他自己的师父。
虽然她在做别人师父这件事上实在不尽责。
“师父好奇的是这座宅子么?其实你最想问的是,如今容氏一手遮天,连皇城里的君王都成了他们的人质与棋子。我这一颗绊脚石如何能苟延残喘至今。”他俯身道她的耳边,往她耳垂上吹了一口气,柔声道:“因为我有寒山晚钓图。”
明溦双目怒睁,傅琛将一条腿卡入了她的腿间。
“因为早在夜宴开始之前我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