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她顶楼房间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安婶一如既往地过来敲门,喊她过去。
慧兰到宋知文那处时,就见他躺在浴桶里闭目养神,养得发白的脸被热气蒸腾出一抹红,显得人健康不少。
“你来了,安婶说你去后山了,怎么这么久?”
慧兰不紧不慢地回答:“我今天爬到山顶了。”
“你碰见谢晖了么?最近偷笋子的人多,他应该守在山上。”
“你是说他住在那个木屋子里吗?我看见那个屋子了,不过门是关着的,我就直接下山来了,没见到他。”慧兰拿着澡巾走到宋知文身后,开始给他擦背,力道适中,宋知文惬意地轻叹一声,双手撑靠在浴桶边缘,“你多上山走走也好,不然你父亲又该说你消瘦了。”说完,宋知文轻笑了一声,带着点嘲讽的意味。
慧兰站在他身后,向下看,宋知文的裸体带着病弱的白色,身上的肌肉也因为久坐渐渐消退,只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痕迹,他的阴囊和阴茎被杂乱稀疏的黑色毛发包绕,软哒哒地沉在水下,慧兰近乎是冷漠地看着他的裸体。
原先不觉得,傍晚那匆匆一瞥,谢晖仿佛是镀上了金光的大卫,两者对比,宋知文更显得苍白的、没有生气和力量,不仅如此,他还要慢慢吸食她的生命力,慧兰第一次觉得如此厌恶宋知文的身体。
慧兰回房洗去了一身的薄汗,爬过山后的身子酸胀瘫软,一触碰到柔软的被子,眼皮就沉得张不开了。
春风从没关紧的窗户里漏了进来,温暖湿润,还夹杂着竹叶和泥土的清香,吹得人有些热了,慧兰踢开盖着的的羽绒被子,翻了个身,显得有些烦躁,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撩拨着她,在她敏感的乳头、脖颈和耳垂轻轻扫过,激起一阵颤栗,难道她将羽绒被子踢坏了?一定是这样,是羽毛将她弄得这样痒。
但这羽毛渐渐变得沉重了,压住了她,使她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它撩拨,慧兰感觉自己的生命力被掏空,失去了所有的感官,只有心脏在燃烧着,阴道变得潮湿,她的灵魂昏昏沉沉地漂浮着。
她梦到自己飘出了宋家的大宅子,飞过稻田,飘到了丘陵的上空,一场杏花雨温柔地将她打落,她陷进湿润的土壤里,成了小小的、紧实的一团,大地厚实的怀抱拥住了她,给予她源源不断的生机。
忽然她被人铲了出来,慧兰感觉那股热气又扑到了眼睛里,紧接着,她被人一层层剥开笋壳,露出尖尖小小的白嫩,那只粗粝的大掌捏住慧兰,她陷入了一片酥麻。
“太太,喜欢吗?”
浓重的方言声腔将她吓醒了,慧兰惊出一身冷汗,天色微微亮,她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静。
一身粘腻,浑身的汗,还有湿透的内裤。
慧兰起身解开腰间的绳子,双肩微微后拢,丝滑的睡袍轻易就滑下了肩头,她从衣堆里走出来,赤足走向衣柜,拉开红木柜门,不经意间瞥见了一旁落地镜里自己的裸体,慧兰扭头端详起来,这是她好久不曾做过的事情。
晨光熹微,慧兰把床头柜上的白琉璃台灯移过来,让它更清楚地照到自己。
镜子里的女人体态姣好,原本丰腴曼妙的曲线变得消瘦了,安静的身体里隐藏着深深的疲态 。
慧兰边看,一边想,她好像被强制踢出了女人的的行列,因为她缺失了一些东西,但她又无法重新成为一个女孩,性爱的滋味无法忘记,她依旧渴望着,这是她骨子里磨灭不了的诉求。
她的皮肤变得很白,是很少被阳光照到养出来的,却没有光泽,看上去是苍白的,像石灰石,是那种不好看的白,一碰就扑簌扑簌掉灰。
从前在北平的时候,身边都是些贵太太,她也跟着她们保养,将自己打扮得很精致,现在到了乡下,连这一份外表的光泽也保持不住了,被冷落的琉璃灯落上了灰尘,变得暗淡无光。
原本饱满的乳房微微有些下垂,像一朵很久没遇到雨水和灌溉的花蕊,花瓣露出干枯蔫黄的迹象。
小腹依旧是平坦的,因为消瘦,她的腰窝更明显了,但是慧兰觉得不太好看,总是少了点丰盈的味道,她还记得留学时候的那个情人,最喜欢做爱之后趴在她的小腹上,他说能听到她阴道的呼喊,然后轻轻触摸着,年轻力壮的男女,总会激起又一场情欲。
她的屁股更翘了,侧身时和腰部形成的曲线愈发明显,慧兰想那是雌性激素的缘故,这里蕴藏着对生命的期待,但它不得不沉睡着,因为毫无用处。
慧兰的指尖伸入了私处,那里长着稀疏乌黑的毛发,她熟捻地打磨着阴蒂,快感袭来,她双腿发软,索性坐到了地板上,两腿对着镜子张开,可以清晰看到两瓣暗红色的的软肉也随之张开,露出一个小小的洞穴。
她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乳房大力揉弄,指尖灵巧地捻住了乳尖,时而勾扫,时而轻扯,唇齿间忍不住溢出一声声细长绵软的呻吟,另一只手揉弄着阴蒂,漂亮粉嫩的脚趾蜷缩起来,用尽全力支撑着身体,慧兰的背稍稍离地,看向自己,满脸潮红,穴口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