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历八十年,冬。
“陛下……我在这儿呢,陛下。”
御花园的树木银装素裹,天地一片皓然之色。一年下了好几场暴雪,本应在前朝处理赈灾事宜的垣帝却与林妃在这假山的暖亭中,一边赏雪,一边行起了闺房之乐。
这暖亭烧起了地龙、地上铺了软厚的毛毯,四周又搭了密不透风的纱帘,宛如暮春般温暖。只见林妃只着一层纱衣,捧着一对姣好的乳儿,娇声向被绸带蒙住了眼睛的垣帝唤道:
“陛下,再向前来些,这儿可有一对雪白的兔儿在等您呢。”
华朝的开国帝后便是好相貌,传到垣帝这儿本也是极具风流韵致的,可却因他沉迷酒色、又痴迷丹药,早已被掏空了身子,面相也轻浮起来。
垣帝向前摸索着。暖亭内除了林妃外还有好些美人,都是林妃为垣帝选来的宫女们——她深知男子总是爱新鲜的,与其让垣帝自己去寻,倒不如她自己寻来、也好拿捏。不过与林妃不同,那些宫女们却是赤身裸体,只乳头上系了铃铛。
“可让朕抓住了。”
垣帝抓住了一只乳儿,揪住了那顶端的嫣红乳头。那乳儿并未系上铃铛,他便自然而然地以为是林妃,也未摘去眼上的绸带,直将女子抱入怀中,便要行入港之事。
“陛、陛下……我不是娘娘……别、别……”
垣帝一把扯下了绸带。
眼前的女子赶紧低下头,挣脱着就要跪拜起来。自从林妃得势,这样知礼守节的女子倒是不多了。垣帝瞧着新鲜,便拉住了她,又捏起了她的下巴——
那女子面容清秀,却胜在有一双澄澈的眼睛。垣帝扣住了她的手,把玩了一番,道:
“这柔荑生得小巧可爱,却不知那桃源深处景致如何?”
说罢,垣帝顺势将女子推倒在地,掀起寝衣下摆便要幸之。女子不愿,奋力挣扎起来,垣帝身为男子,原能制住女子,却因着身子虚透、直与那女子僵持起来。林妃见状,立时叫人按住女子的手、分开她的双腿,好让垣帝得以快活。
“求、求陛下饶、饶了奴婢罢……”
女子无法,只得哭求垣帝——她已近出宫之年,只想回家奉养双亲,若被垣帝幸过,此生便出宫无望了。可垣帝又怎会在意这女子的念想,他一边吮吸着乳头,一边拧弄着乳房,他已许久不见这样刚烈的女子,只觉别有一番滋味。
“啪——”
那女子的力气不小,竟挣脱了宫女们的压制,只是混乱之间竟不慎扇了垣帝一个耳光。众人惶恐,却见垣帝抓住了女子颤抖不已的手,笑道:
“可是‘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这样的纤纤玉手,应该赏一对金镯才是……”
跟在垣帝的女官便要去内务府取,可还未出亭,就被林妃拦住,只见林妃笑吟吟道:
“陛下,这宫女难得,若潦草幸了甚是可惜,倒不如交给奴才,调教好了再献给陛下……”
女子听闻此言,不安地抬起了头。
“杨嬷嬷,杨嬷嬷。”
杨氏被唤醒。
她的双眼早已不复梦中的澄澈。
二十多年前的噩梦已经过去,她已是新帝的心腹、宫正司的掌事嬷嬷了,她长舒了一口气,看向了唤醒她的宫人:
“出了何事?”
“圣旨到,开宫门——”
轻骑绝尘而至,抵达宫城之下。为首之人拉下面罩,正是陛下身边亲卫的首领。看守宫门的御林军上前,首领从怀中取出玉符,递与他们,道:
“可验玉符。”
此时正值深夜,禁城已然落锁。看守城门的御林军不敢擅自做主,便派一人去请今夜当值的副统领。
只见那副统领匆匆赶到,向为首之人走去。待二人低语几句后,副统领后退一步,竟朝那轻骑中的另一人跪了下去。
“平身,不必声张。”
副统领赶紧起身,遂对宫城上方的守卫道:
“圣旨到,开宫门——”
宫门缓缓开启,现出了一条宽阔的宫道。方才道“平身”的男子一挽缰绳,身后的玄色披风扬起,似流电般驰入宫城。
乾宫,寝殿。
内室挂起了月影纱,这月影纱有柔和日光之效,一匹之价可值斗金。原先的烛台被悉数撤去,换上了镶着数颗夜明珠的青檀架,正发着荧色的光。
龙床上,菊氏还未合眼。自太医们奉命给她割了肉唇后,她便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再也不敢给旁人瞧见身子。除了支撑不住、不得已眠过去外,她几乎是整日整夜地在流泪。
“有这个时间哭,倒不如烧两根高香去,说不定佛祖显了灵,还能让你再长出那两坨骚肉……”
因着陛下不在宫中、杨氏回宫正司休息,被派来值夜的女官们就围在龙床边,羞辱起身子残缺的菊氏来。
还未等这女官说完,另一女官已伸出手来,抓住了发着抖的菊氏。菊氏挣扎起来,却被掴了一巴掌,遂有更多的女官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