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的,却忘了他向来内秀,我的阿姊又是这样娇气,好端端的吓着了你,倒是我的不是了。”
苏泽战袍未曾退身,气宇轩昂,英姿勃发,如玉只瞧了一眼便微微红了脸。
他哄着如玉,眼神却在成良身上打了几个转,这才又说道:“成良也是辛苦,你先稍等一阵,待我安置好了这小哭包就随你去。”
说完拥着如玉进了屋子,成良点头称是,面无表情的退出院子。
“好容易回来了,你又要去做什么?”如玉拉着他的袖子不放,“要走也行,先让我看看可有伤着!”
“原来阿姊想开之后,竟是比我还急呢!”
此时屋中无人,苏泽也不再隐忍,左手按住她的后脑迫使她与自己亲吻。方才在院中他就想要这般了,阿姊粗心大意的许是不知,可成良的神色却有不对之处,同为男子,那样的眼神他太过熟悉,不得不防,只不过想到多年的情义,不到必要之时,苏泽不愿与他为难。
看来,该为他操持婚事了。
因苏泽心中有事,亲吻之时便不像之前那般炽烈,如玉还当他是真的伤了哪处才会如此,强忍着羞,追问他可是有何不妥,苏泽听了大笑,作势就要脱衣。见他还是这样没皮没脸的,如玉终是安了心,也就不再拉着他,反而劝他正事要紧。
“原来阿姊竟是盼着我受伤的,唉,真是令人痛心呐!”
他高出如玉一头有余,又是英勇威武的身形,偏要做出一副西子捧心之态,如玉哭笑不得的说他,“呸,多大的人了还是没个正经,不是还有正事么,快去办罢,若是方便,晚饭到我这来用可好?”
“好,你说什么都好,莫说用饭,便是睡觉我都不想去别处呢!”苏泽又笑着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出了门来,见到成良等在不远处,脸上的笑就退了个干净,心想她怎就这样勾人呢?往后出征在外必是免不了的,可是如此一来,又让他怎能放心呢?
第二日,水寨之中搭起高台,白靖荣只剩一口气吊着,被人押到台上,传令之人在一旁呵唱其身份、罪过,最后由成良亲手将他处决。
身为苏泽的亲信,成良的身世在水寨之中自然也不是什么机密,况且他数年如一日的勤学苦练,为的也正是替兄报仇。是以,成良手起刀落,白靖荣一颗人头随之落地之时,水寨中响起山呼喝彩,一为这带兵来袭的副将终于恶有恶报,交战多时,各家皆有亲人战死,二为庆贺成良了却了一桩夙愿。
之后苏泽未能多做停留又带人返回大营,白靖荣的人头被送到大军阵前,遥遥的挂在旗杆之上,震慑敌军。而朝廷一方见副将被人拿去祭了旗,顿时士气大跌。江肖不愧是老将,一番动员之下又重新鼓起士气,再打起来反倒是比之前更加凶狠了。
伤者越来越多,连晶也不肯再安坐后方,她既担心夫君的安危,又是医者父母心总想着能救一个是一个,便离开水寨前往军中。此处本是许多水寨青壮扎根之所,平时换洗包扎也有不少大龄女眷相帮,连晶此去倒也未出太多闲话,只是如玉却是不太好了。
起初是因苏河中了流矢,飞箭正好扎在他左臂之上,其实伤势不深,休养些时日也就是了,不过张秀得了消息,立时吓得半死,她日渐消瘦,凤歌怕她有个不好,便去信给叔父,请求苏家兄弟暂且回返,见她一面。
或许正是气数将近,朝廷一方好容易激起的士气,没过多久又退了回去,粮草要没了。
三日一送时各人尚可体恤,五日一送时已是有些怨言,到了如今已连七日一送都不能维持。既要人弃家舍业的上阵杀敌,却连顿饱饭都管不起,长此以往只怕军中哗变,江肖日渐烦燥,失了本心。
然而朝廷征兵皆有户籍为证,便是逃了,一旦归家被人拿住也是死路一条。
他们沥血沙场,马革裹尸本是当有之义,死了也就死了。可是谁又情愿死在自己人手里?被效忠的朝廷饿死,还是被军中同袍杀死?这等诛心之事,哪个能忍?然而军中将领已被溃散的军心弄得焦头烂额,强压苛治之下,这些铁血男儿已是连觉都睡不安稳。
某日深夜,一个小兵梦见自己做了逃兵,没跑多远又被抓了回来,眼看就要身首分离之时,惊坐而起,大声疾呼道:“救命啊,将军又要杀人啦!”
一个营帐住有十人,其余九人被他惊醒,提起枕边长刀向外冲杀,一路见人就砍,不论死活亲疏,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万。
出行之时风光无限的王师精锐,终是……
营啸了。
事发之时苏泽并未睡下,他刚刚做好交接,预计明日一早返回水寨探望一番。张秀虽是继母,却是一直待他极好,他不知父辈之间的恩怨,也不知张秀因对苏权心怀愧疚而加倍补偿于他,只对继母格外感恩,而凤歌自小便被当做男儿教养,也是个有分寸的,若不是病的狠了,她也不会在这时请他们兄弟回返,苏泽免不得担忧焦急。
突然,对方大营传来阵阵喊杀之声,众人皆以为是奇袭,厉兵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