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姐呢?”
男人在房子间奔走,风衣边角随着急促的步子不断摇摆。这里就这么大,一眼能望到头,可那个总是黏在他身边的小姑娘却始终没见到人。
眼神失了沉稳,面容在热气催化下波动。远处无人的沙漠里,埃斯班被挑断了手脚筋,在地上艰难爬行,沙子上拖出几条曲折的血印。
陆萦儿面无表情地看着,每次都在他快要爬离时把人拽回来,让他无论怎么爬都逃不出这里,直到断气。
秦厉衡对发生的事不得而知,他临近崩溃边缘,当那抹身影出现时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一把将人拉过来抵在墙上,身体挤了进去。
“这是什么地方,也能乱跑?!”
以前的他不会这样,但身边越是有人死去他越是惊慌。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会带着两人的孩子永远离开自己。
“我错了,这里都是人,我没找到卫生间。”
谎言拙劣,但好在眼神真挚,男人也愿意相信她。
洗干净的手心闻不出血味,已经被厚重的香水掩盖。她灵活的小手伸进他衣服里,偷回的刀子物归原位,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天边泛起一层苍白,铺满地平线的h沙被照出真身,女人侧脸的轮廓开始清晰。
男人垂眸看着她,漆黑的墨色无限深沉。抬起她的下颌,一滴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血迹戳穿了她的谎言。
陆萦儿慌忙捂住可已经来不及了,秦厉衡擒住她的手腕,微微俯身将她扛到肩上,塞进车里,无论她如何呼喊都没人敢过来帮帮她。
“你到底g吗去了?”
秦厉衡眉头微蹙,俊朗面容显得很不真实。
陆萦儿肉散他眉心的褶皱,小口咬着他的耳根示好。
“厉衡哥,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不许任何人碰你。”
女人凝视着男人的脸,痴迷的目光中又迸出贪婪和愤怒。
他十八岁那年,第一次在正式场合出现在其他家族面前。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位天之骄子,他们本是众人眼中公认的一对,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人开始觉得秦少爷等不到陆小姐长大。
但这种事终究只能存在别人猜测里,陆萦儿不允许自己的男人被别人染指。
穿过水榭江南的小院,后面的园子是她的天地,得到了母亲的支持,那里只有她能进去,地下掩藏了多少心怀不轨的人。
那之后她便开始在男人面前展示少女娇态,那些状似无意的风情,漫不经心的优雅,每个眼神都是她有预谋的勾引。
只要他中了自己的瘾,就让他觉得掌控者是他又能怎样。
女人狡猾的眼神暴露了她多年伪装的单纯,秦厉衡才明白自己被豢养在石榴裙下多年。他狠狠吻着她的嘴唇将人惩罚了几遍,最后觉得不满意,又扯开胸衣,将日渐绵软的白肉放在口中吸吮。
“萦儿,下次别这样了。”
陆萦儿缓缓睁开眼,眼睫颤抖喘着粗气问他:“为什么,你怕了?”
“嗯,我怕了。”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不可思议地盯着他。
秦厉衡从她x窝里抬起头,粗糙指腹在她手臂上打圈,不久前的冷面阎罗在闻到她体香后现了型,红潮逐渐漫开在眼尾。
“我怕你有危险,认怂,你要可怜我。”
陆萦儿愣着,手不自觉开始抚摸他的头发,原本短粗的发有些长了,竟然有几分柔软的触感。她倏地想到多年前她在霍家时,在滴着雨水的屋檐下捡到的一窝流浪猫。那些可怜兮兮的小生命浑身W泥脏水,也是这样蹭着她,让她不得不把它们抱回家,当成祖宗供起来。
“你这样我真的没办法拒绝你。”
“那正好。”男人用昂起的下身顶弄她。“以后我随时随地干你也别拒绝。”
他们回去找陆擎川和霍甜的时候,祁焱正在门口站着,颀长的身体孤立在沙漠边缘,神态很是懒散。
“你怎么在这儿?”
祁焱闻言一挑眉,“我虽然是光棍,但也知道小情侣说话不该有别人在。”
秦厉衡往窗户里看了一眼,床上两人相拥而眠,他有点无奈,霍甜父母对女儿的娇宠比起二叔来只多不少,目光中便倏然多了些对弟弟的同情。
“我们会去霍家登门致歉的。”
陆萦儿睡在了秦厉衡的臂弯里,四肢抱着他的身体,姿势像个树袋熊。
舱门打开,当湿润的海风吹在脸上那一刻,他才有了回家的实感。
“厉衡。”
女声柔柔地呼唤他,母亲一如当年温柔,她眼尾闪着泪花,抱住几个月不见的儿子,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孩子一样问他过得好不好。
父亲和二叔向来话少,他们只是朝着他点了点头。连最不喜欢哥哥的小女儿也过去摸摸他是不是活的,而做父亲的人却正襟危坐,只敢拿余光偷偷打量。
父子俩的关系永远回不到孩提时代了,秦熠在心里惋惜,面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