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姐让放在这里的。”
秦厉衡的母亲每天上午都要过来看陆萦儿,今天的早餐小姑娘让放在了门口,不许人进去,却又说不够吃。
怀孕的女人脾气怪些是正常的,乔知念看着门口的盘子以为她终于有了胃口。她刚要开门,门先一步打开。
玉色的手臂伸出来,陆萦儿看到门外的人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大伯母会在外面,两个女人对视着,乔知念是个极单纯的人,她红了眼圈,完全没注意女孩脖子上新添的痕迹,根本不可能是属于她本人的杰作。
乔知念要往里走,秦厉衡晃身进了洗手间,他还赤裸着,刚刚驰骋过的男性威猛即使平息也依然狰狞,几滴掺杂两人缠绵的粘液甩在地上。
关好门的同时乔知念走进来,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一夜不流通的空气,两次鏖战之后屋里充满腥味,光是闻到都让人脸红心跳。她看到地上稀稀拉拉的水渍,陆萦儿没有穿着睡衣而是披着浴袍,随后她才注意到女孩领口下若隐若现的红痕,加上这一脸春色半藏在幽暗里,谁来过了不言而喻。
“唉你要注意身体。”乔知念叹着气,卫生间的门和地面夹脚透着一条亮光,话是说给儿子听的。
她默默退出了房间,很快门又响起来,陆萦儿再去开门只看到大伯母的背影,还有放在地上的另一份早餐。
“要不说世上只有妈妈好呢,爸爸就不行。”
秦厉衡把盘子里的东西扫光,他吃饭向来快,对面的女孩还在小口小口喝着牛奶。ρΘ?ве.?Θм(po18be.)
陆萦儿有些心不在焉,嘴唇沾了一圈白,她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微怔的目光,男人吞了吞喉头,想起昨晚她含着自己性器吸吮的样子。
喉咙干渴,他不敢再想,进浴室冷水冲干净身体也套上浴袍,坐在床上默默看着她。
这顿饭之后气氛变了,太阳也很刺眼,再没了清晨时的柔和。时间在分秒流逝,等到阳光再次消失,就是他们分开的时候。这次没有期限,陆萦儿很悲观,一点盼望都没有。
他们都明白,谁都不再说话。
白天秦家是有人的,秦厉衡不能再靠近窗子,他热爱的花园终究变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陆萦儿拉上了窗帘,为他敞开一条缝隙,两人盯着反光的泳池,她从身后抱住他。
“衡哥,带我走,我没有那么娇气。”
“我知道,可是我有。”
秦厉衡又一次拒绝了她,考虑良多,变得不像他。陆萦儿知道让他带着自己没戏,便开始想别的招数。可眼睛蓦地被蒙住,他吻上来,疯狂的像是要让她窒息。
“乖乖待在这儿,万一——”
万一和在墨西哥那个破烂巷口一样,他再一次慌了神怎么办。将她送给别人,那是会要了他命的后果。
陆萦儿终于挣扎开,她闭着眼睛翻进他怀里,眼睫在他穴口挠抓,狠狠抱了一下又松开。
“我知道了,我会听话。”
怎么会呢,我既不会听话,也不会怀疑你不能保护我。
西边的余光终究是燃烬了。
秦厉衡换上来时的衣服,一身融进夜色的黑,身姿挺拔背影伟岸。
陆萦儿抱了抱他,情话是说不完的,那就索性不说,为他打开门,一路跟到门口,秦厉衡小时候那次离家出走的地方。
“又是这里,那次你蹲在那,被太阳晒了很久,大伯不肯让你进来,是我去给你拿的东西吃。”
“然后我亲了你。”他忽然转身,一步跨到她面前吻上唇。
“当时亲的是脸。”
男人慢慢后退,两人之间越来越远,直到陆萦儿招手,他才快步消失在视线里。
积存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下来,还好现在是晚上,不至于让他看到自己眼圈有多红。
夜色很黑,她坚信,只要她往前看,就总会在某处有他的影子。
夜晚潮湿渐重,她裹着衣服回到屋里,摸着小腹,藉由他留下的味道安慰自己。
要是回到昨天就好了,她想把这一天重复过下去,哪怕一直待在这间屋子里,吃重复的东西,她也不想离开他。
肚子里的小家伙闹了,困意无法抵挡。清早,一个影子偷偷出来,开锁进了女孩房间,坐在床边看着她。
“萦儿?萦儿?”
峨眉微骤,陆萦儿下意识以为来人是秦厉衡,她刚一有清醒意识便抱住她的手,可纤细光滑,绝不是衡哥。
“很失望吧,是妈妈。”
陆唯朝着她笑,笑得很促狭,甚至有些不怀好意,根本不像做母亲的。
“没有,就是做梦了。”
“没事,我理解。”陆唯靠上椅背,“厉衡走了。”
女孩抓着被子的手倏然用力,边缘现出青白,“我要去找他。”
“可以。”陆唯点着头,如十几岁那时一般潇洒肆意,“你现在就可以走,这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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