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还是套上了过来时的上衣,仗着上摆长就没穿裤子,随便擦了两把头发,就急着推开浴室门确认季远是不是还在。看到了记忆中的熟悉人影坐在沙发里看着手机里不知为什么出神也依旧让人觉得安心。
“怎么头发也不擦干。”
多熟悉的声音啊。所以哪怕语气中带着一丝责怪安安也满腔欢喜,拿着吹风机走过去像孩童时一样跪坐在地上央求哥哥帮忙吹头发。
季远从善如流地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穿过安安的发层,一件小事却被他一丝不苟地对待,一点一点认真地把所有发根吹干。
“不早了,安安睡觉吧,”确定头发都被吹干后季远没忍住又揉了几下发顶。
安安就着动作侧过身搂住了季远的腿撒娇,“不要,哥哥答应我要陪我到睡着的。”
“好。那你乖乖先去床上躺着,我等你睡着再回房间好不好?”
“那好吧,一定要等我睡着啊。”安安爬上了床,盖好被子,俨然一副听话乖巧的样子。
听到耳边的呼吸声渐渐平稳,季远卸下看手机里病例的伪装,视线转移到床上今天委屈又娇嗔的女孩,带了几分灼热。
然后走近,再走近。
季远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女孩因为呼吸而一翕一张的嘴唇。
明明未涂任何唇彩,但此刻在季远眼中就是鲜艳无比,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这一抹颜色。
身侧的手握拳数次又松开,最后还是屏息靠近女孩的面庞,轻的不能再轻地在唇上烙下一吻。然后才退出女孩的房间。
听到季远合门的声音安安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她没有睡着,准确来说是她原本的计划就是一夜不睡的。
这个梦太美好。她不敢醒。她生怕自己一觉起来又会回到五年后那个永远不会再有季远的世界。
以为季远走近只是查看,却没想到因此窥到了季远对她隐秘的情感。
想到那个世界里面她对明明对她有爱意的季远做的那些事情,心更加抽痛。
她虽然一直把季远当哥哥依赖,但如果知道季远对她是这种情感,哪怕自己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但也绝不会做出疏远还告知自己幸福的事。
抱膝又坐了一会,安安下了一个决定。
回到自己房间的季远第一件事就是脱了衣服打开淋浴冲洗自己的身体。开的是冷水,但下身还是灼热无比。
不得已,季远只能伸手为自己纾解。
脑海全是心尖尖上的那个女孩的音容相貌。
从躲在背后的女童一点一点回味到她现在的模样。
特别是,今天的模样。
手下的速度越来越快,心中的邪念也越来越甚,这些都是秘密,是说出来一定会吓到这只小白兔的秘密。是只要有一点不确信,就要最好带入坟墓的秘密。
火车站里在怀里的呜咽,如果是被自己艹哭,是不是也是这种声音?
嘴上坚定地说着两间房,但心里大喊只剩下一间房的音量恨不得跳出胸腔。
拉着衣袖说要我陪她是不是其实就是在邀请我艹她?
还有洗澡的时候半透明的玻璃…
吹风机的风吹动衣领时若隐若现的风光…
爬上床时毫不避讳朝他露出的底裤…
白色的,没有花边…
还有让我等她睡着就是在勾引我吧…
真骚…
回忆起他所有看到的春色,自渎的快感越来越强烈,终于在脑海里走马灯传到了那抹艳丽带来几不可闻的触感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哈…”
与快感相伴的是恢复冷静后深深的罪恶感。
季远冷漠地看着自己精液被水冲散又进入永远阴暗无光的下水道,那些他脑子里肮脏的想法也能被这样驱散就好了。
就在这时季远听到一阵敲门声。
大晚上酒店房间门口的敲门声?是推广小卡片的?
虽然疑惑,但却也有点担心。作为平常有在健身并且熟知人体脆弱部位的预备医生倒也不是担心安全。他主要害怕这个人还会敲安安房间的门把安安吵醒。
所以说季远想的还不够多。
他只草草用浴巾随便裹了下体便打开了房门,而门口站着的,正是他刚刚用自己最厌弃的想法玷污的那只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