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空调房的安安感觉到了穿堂风的凉爽。然后意识到做了冲动决定的自己是不是太上头了。
季远可能已经睡了…要不还是装作不知道回去吧…
刚打响了退堂鼓,面前门就被拉开了。
只用浴巾遮挡下体的湿身男人就这么猝不及防撞进安安眼中。隔着半米她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湿润气息。
“砰——!”
房门被迅速关上。
门内门外两个人的思绪都是一团乱麻。
一个是还没彻底准备好献身没想到真的撞见没穿衣服的献身对象,他身上的味道好熟悉…他、他他他刚刚是不是自慰了…?!
一个是还没收拾完自己肮脏想法却发现意淫对象站在自己门口,还没穿裤子…想…呸呸呸你个下流痞再用这种想法自宫算了!
再次开门的时候季远穿好了衣服强装镇定。
“安安不是已经睡着了,怎么又过来了?”声音低沉又干涩。
“我…又做噩梦了…”声音微弱又虚伪。
原先任何对话都能从容作答的季远现在能想到所有的回答都是怎么顺势把她留下来。最后一丝理智扯着他不能开口。
于是双方陷入沉默。
然后安白兔深呼吸了几次,“今晚我想跟哥哥睡。”
那根名为理智的弦被拨地更乱了。
两人合衣僵硬地躺在床的两边上。
双人就应该拥挤的大床被他们愣生生营造出三人床的感觉。
更尴尬地是,他们越安静,耳边就越来越清晰地传来隔壁为爱鼓掌的声音。毕竟是学校附近的酒店,小情侣大多年轻又富有活力。
季远努力装睡,但佳人睡在身侧,哪怕只是轻微的呼吸都让他下体紧地不能再紧。
“季远,你是不是喜欢我?不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安安叫自己的名字了。季远的心还是抽了抽。他也不知道他更想安安亲昵地叫他哥哥还是想她把他当成一个可以追求她的普通男人。
自己从十几岁情窦初开就知晓未来会发生的一幕终究还是到来了。但凡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无论窗内是心上人还是凉薄地,都再也无法回去了。
季远感觉自己的嗓子不仅发涩还发苦。
“是。”他孤注一掷地回答。
“那你还要我主动到什么程度?”安安自暴自弃地用被子把整张脸盖住闷声说出这句话,“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铮——”季远知道自己理智的弦终于崩断了。
手上的被子被大力扯开,男人双手撑在她的枕边,整个人虚虚笼着只剩半个被子的她。
“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男人心里知道无论什么回答,今天晚上他都不会放过这只他在心里圈养了近十年的小兔子的。
但他还是想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来抚慰自己那么多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那颗心。
小兔子点头的瞬间,撑在枕边的手就变成固定着她脸的铁架,不允许她再有任何的后退,只能承受来自这个男人藏在温和外表下多年的隐秘欲望。
安安第一次知道接吻是那么一件被动的事情,虽然她在床事上向来乐意当个只用躺平等cao的废物,但就之前和程澈接吻的经历来说,程澈虽然霸道却往往也勾着她回应。
而不是现在这样,接了这么久的吻她的舌头就没有一刻安安稳稳在自己嘴巴里呆着的时候,不是被吸着去了新世界,就是在自己的地盘还要躲躲藏藏。口腔里的所有角角落落都被另一个人的舌头用力犁了一遍。
这还是刚刚那个在嘴唇轻轻一吻就走的君子吗??
终于有一个换气的间隙,安安立刻把手挡在脸上,拒绝男人的再次索吻,“不亲了不亲了,舌头都麻了。”
“好,”男人的声音还是温和,如同平常答应她无理取闹要求的样子,手上却一刻不停地把安安从衣服里面剥了出来,“那安安也帮我脱衣服好不好?”
安安觉得自己遭受了欺骗,究竟这个人是现在装出了平常的样子还是平常就一直装出这样子。但还是提起力气解开衬衣的一颗颗扣子。
全部解开后,刚刚开门没有看清的上身又一次裸露在安安面前。排排肌肉匀称干净。
这也是安安除程澈之外第一次见到别的男人的肉体。
她之前并没有在意过,哥哥挺拔好看的身姿内里需要怎样的紧实的肉体来撑当衣架。但是现在开始不得不在意了…
原来一成不变的服帖衬衫下隐藏的一直是这样具有力量的肌肉…脑子里开始不停浮现起不同场景下穿着衬衫的季远,然后不知道哪来的魔术笔擦掉那些衬衫,剩下面前这具光裸的身体。
脸和耳朵一下子被自己的想法烫到,开始发热。为了自己阻挡多余的想法,安安连忙伸手去解长裤,但看到巨物弹出的瞬间她恨不得当场爬走。
到底是谁给了她勇气来勾引这位深藏不露的大屌猛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