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整晚都无法合眼,不知不觉身上覆满湿冷的薄汗。
天还是灰沉沉的,外面已经传来宫人的召唤。
斐卿玉昨晚喝了酒,睡得很沉,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凌曜寒只得自己吃力的艰难挪动到床边,试了两次,没能成功从床上撑坐起来,倒是又出了一身的薄汗。
只好把贴身的侍从唤进来,为他清理身体,扶他起床更衣。
侍从打来温水,用帕子将他身上的冷汗与下体的湿润擦拭干净。只是那红肿的小口似乎分外敏感,每次轻轻擦过,都会发颤的微缩,溢出一小缕透明的水流。
凌曜寒自然也察觉了下身的异样,有些不自在的抓了抓身下的软垫,低哑的嗓子道,“好了,替朕更衣。”
侍从不敢再看,面红耳赤的垂下眼,小心的扶着他缓缓起身。
凌曜寒一坐起来,就感觉头晕目眩,全身乏力。他的肚子似乎也更沉坠许多,后腰很酸胀,骨盆处如有锉刀磨着,酸酸麻麻地痛。
不知是不是先前做得太过激烈,娇嫩的穴经过了昨夜到现在仍有些微张着,稍稍有些红肿充血,坐着下面也不舒服。
侍从扶着他笨重的身子,看着皇帝苍白的面色,也不敢多言,安静的替他擦洗了一下脸上的汗,梳理好一头如水的乌发,戴上精美华贵的龙冠。
凌曜寒一手撑在床边,一手扶着腰侧轻轻地按压后腰,命侍从给他更衣。
侍从为他换了一身干净的里衣,高高的肚子坠成饱满的水滴状,腹底十分圆涨的凸起,穿上宽松的外袍,被饱满的腹部撑得几要涨裂开来,几乎系不上带子。
“嗯……”凌曜寒忽然轻哼一声,扶在腹顶的手一下子滑到了底部,用手轻抵在孩子的胎头处,那里有些隐隐变硬的趋势。
腹内收缩的感觉比之前更加明显,令他有些不适,手轻轻在隐隐作痛的下腹部上打转,胯部附近隐隐撑着疼的感觉,腿根也不自然的张开。
这种肚腹缩痛发硬,他这几日时常发作,修洁的手柔和的抚着肚子,靠在床边缓了一会儿,急促的呼吸终是慢慢缓了下来。
待收缩停下,他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让侍从拿来苏太医给他开的安胎药。
他往掌心比平日多倒了两颗,服下药丸,腹中紧硬作痛似乎渐渐好转了一些,他锤了锤酸痛的腰身,轻揉着肚腹,只是隐约的坠涨一直未曾消退。
早朝的时辰快到了,穿戴完毕之后,外面披上一件深色的大氅,掩住高隆下垂的大腹,侍从将他半扶半抱坐上轮椅。
肚腹向下压去,将他残肢的腿根大分,凌曜寒托腹挺腰,比往日更为吃力的转动着轮椅,渐渐往殿外移动。
怀孕八个月后,凌曜寒的肚子已经无法遮掩。他向外宣称身体抱恙,每日的早朝之上,都隔着一道玉屏坐在后面听政。
众臣叩拜之后,照例将每日参奏一本本呈上。
玉屏之后,明黄的龙袍紧绷的包裹着高挺的肚腹,凌曜寒将手置于腹上,在肚子上慢慢打圈舒缓着一阵阵的痛意。
只有将折子递到他身前的侍从,才能看见此刻皇帝容颜苍白,冷汗滴落的模样。
他闭着眼缓缓的呼吸,沉沉的肚子坠在身前使得他无法端坐,只能微微向后仰身,给饱满的腹底腾出空间,两条残肢也不得不分开。
孕期往后,他寻常也是浑身不适,等到下朝之时全身冷汗浸湿,他已习惯了忍耐。只是不自觉的揉腰托腹,腹中隐隐作痛,时强时弱。腰身也酸痛难当,似有什么微微顶着他下身盆骨的酸胀感。
没过一会儿,只觉得肚重难耐,隐隐带着垂坠感的钝痛,冷若冰霜的面容越来越苍白。
台下几本参奏下来,腰腹坠痛越演越烈,一阵阵紧密地收缩着,他慢慢朝前挺起身,滚圆的肚子向下坠去。
抵御着腰腹上的一阵阵坠涨裂痛,苍白的额上又沁出一层冷汗,薄唇微抿,不易察觉地小声喘着气。
“陛下?”一位参奏的大臣,久久未得到皇帝回应,不由得疑惑的问。
然而玉屏之上,只有皇帝模糊端坐的身影,微弱喘息的声响也压抑得几乎听不到什么。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凌曜寒的背上已经全部汗湿。
他一手覆在腹上,用手细细安抚着缩痛的腹部,一手难捱的撑着扶手,肚子坠得他腰身难以维系姿态,作痛的残肢也微微打滑,十分勉力强撑才支持着坐姿。
那阵紧缩的压力过去,他又喘了几口气,声音沙哑的回道,“朕准奏,就按爱卿的意思去办。”
才刚说完,就觉得肚子又开始发紧,腰背和胯骨的酸痛也绵延成一片。
他缓缓摩挲着胀痛不堪的胎腹,只觉得今日腹中异状实在有些不太对劲,肚子紧硬得有些密了,汗湿的手微微抓着扶手,他沉声道,“诸卿如无其他事宜,今日早朝就此退下……”
话音未落,一位大臣忽然躬身而出,“陛下,臣有本参奏沈将军。”
自从他登上皇位,久居宫中,沈晏兵法过人,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