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大殿之上,身着朝服的文武百官躬身而立,不时有人站出列队,望向高台之上模糊的身影,意欲窥探圣意。
然而只能看见那道精致的玉面屏风,青玉之上雕琢着山水纹样,尤为剔透,栩栩如生。却不知玉屏之后的帝王,正在处于临盆之中。
八个月的孕肚高挺,附着于龙体之上,比寻常足月的孕夫要小一些,却沉重十足。
那阵激痛之后,他的腰肢异常酸楚胀痛,无力的残肢,却只能将他压在龙椅上,身下不断有热流溢出。
雪白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凌曜寒攥紧下摆空荡的龙袍,暗绣金丝的衣角都已被羊水透湿。
他自知自己胎水已破,胎儿尚未足月,距离产期原本还有一个月有余,孩儿却到了产勉欲出之时。
苍白汗湿的手扣上腰腹间的圆硬,腹底又坠又胀,阵阵发紧发硬,他一手慢慢打着转,却丝毫未能缓解痛感。
侍从将又一道折子呈上,他将手松开,任由肚子在两条残腿之间坠下,伸手拿起,眼下已无暇顾及阵阵宫缩。
手中纸张被汗水捏湿,额角冷汗浸润,蝴蝶般的睫毛轻颤着垂在眼睑上,他咬着牙看完奏折,又听得大臣说道,“陛下,我们已经查到了他与前朝残党通信的证据,至少要命沈将军调回京中询问,请他暂时把兵权交出。”
话音落下,腹中又是骤然一阵紧痛,凌曜寒脸色又白上几分。近日他因孕体不支,许多事宜有心无力,竟未能察觉朝廷之中暗起波澜,分明冲着他的心腹而来。
他撑不住的往后仰身,半靠在生硬的龙椅上,一手紧紧按在硬涨的肚腹上,一手紧紧抓着扶手来忍耐疼痛。
许是情绪波动激烈,他的宫缩之痛也十分迅猛,很快从下腹逐渐扩散,蔓延至腰身,整个腰腹都仿佛紧压被痛楚淹没。
他痛喘一声,压抑的咬着唇,白皙的修脖仰起,露出的半截修颈,汗水如珠,大颗大颗的滑落。
随着他吃力急促的喘息,沉重发硬的大腹一起一伏,宫口正在一刻不停的缓缓打开,身后的隐秘之处也悄无声息的溢出一缕缕羊水。
宫缩慢慢减缓了,凌曜寒尽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咬着牙,冷冷低声呵斥,“如今外敌侵扰,屡屡来犯,沈将军一直镇守边关,军情如此紧急,如果把他撤离,谁来守卫国境?”
他浑身绷得紧紧的,随着他有力的呵斥,圆实的肚腹微微震颤,湿热的羊水也延绵的从后面涌出来,沿着被打湿的龙椅往下滴落。
一时之间,台下众位臣子纷纷扰扰,派别分明,各抒己见。
“陛下所言极是,沈将军多年镇守边关,立下战功无数,如此忠心耿耿,岂是通敌叛国之徒?”
“陛下,近日传来军报,沈将军率兵抗敌,却几番落败,恐怕未尝不是沈晏与敌国勾结……”
“陛下,敌军屡屡来犯,沈将军如若有勾结贼人之心,早就人人皆知,此事曝光得蹊跷,莫不是被人栽赃陷害?”
“陛下,沈晏倚仗皇上宠信,独揽军中大权,远在边疆无所管束,传闻私自贪污受贿已久,望皇上明查!”
众臣的禀报不断传来,凌曜寒鲜少情绪大动,此刻却震怒不止,腰腹也被阵阵宫缩勒紧激痛。
身上的龙袍已经被汗水打湿,紧贴在宽肩窄胯的身体上,更显出他的腹部沉重硕大的弧度。
纤长如玉的手捧着不断发硬的肚腹,额上颈上一层层渗出细密的汗水,清冷的双眸散发着忍疼的泛红。
沈晏是他一手提拔栽培的将领,在他尚未登基还只是皇子之时,就随他东征西伐,驰骋沙场。如今长守边关,抵抗外敌,多年都不得回京。
凌曜寒从来不疑沈晏的衷心,而这一本本奏折,分明是借刀杀人,除去他的左膀右臂。而沈晏被设计罪证,惹来满朝争议,恐怕也是沈晏身边出了奸细。
前朝皇帝奢靡无度,父兄又喜好杀戮多次树敌,凌国传到他的手上之时,早已岌岌可危,若不是他那一场浴血奋战失去了双腿,险些丧命才保住了凌国。
登基五年来,一点点改变这腐朽至极的朝堂与皇宫,也不过只是堪堪稳住根基,依旧外忧内患。
伸手揉搓着坚硬如铁的肚腹,凌曜寒咬牙沉沉的深呼吸着,宫缩过程持续了许久,胎儿不断往下顶落,坠得他两腿发颤,残肢微微抽搐。
湿热的羊水顺着臀缝往下流到腿根,已把他的亵裤浸湿,又继续流到座椅之上,沾满羊水的龙椅已是十分湿滑。
凌曜寒沉默许久,默不作声的隐忍着,发颤的手把扶手都握得被冷汗濡湿,终于将这波汹涌的宫缩熬过去,徐徐呼出一口气。
阵痛褪去,肚腹依旧胀痛沉坠,苍白的脸面冷如霜,他压着喘息冷冷道,“都说够了?”
皇帝冷厉的声音,让大殿一下鸦雀无声起来。
“此事朕自会彻查。”
他扶着异常酸胀的腰身,艰难的调整了一下坐姿,将手盖在腹上,“敌国大军压境,边疆不可一日无沈将军镇守,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