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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gao岭之hua残疾皇帝 X 温柔贤良不yun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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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宫变,成就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天之之位。

    而他即使是他的枕边人,也逃不过这份残忍与冷漠。

    他的双亲、父兄、家中大大小小老老少少,死的死了,被关押大牢,被流放边疆的,此生都再也无法相见。

    此刻,斐卿玉的心绪是茫然而酸涩的,他含着迷蒙的泪意望着他,彼此无言的凝视对方的目光,凌曜寒似乎也感知他的情绪。

    长久的静默之后,才传来凌曜寒深沉的声音,将微凉的手覆盖在他的手背,“卿玉,无论你如何作想,是否理解朕的处置,朕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

    斐卿玉干涩的喉头微微作动,闭上眼,“陛下,臣不怪您,也不恨您。”

    溢出眼眶的泪水静悄悄地打湿了面庞,心底隐隐的抽痛着,又微微将头侧过去,“斐家不过是,罪有应得……”

    发颤的手,轻轻将那抹凉意挣开。

    比起心中伤痛,更令他痛苦的是,即使到了此刻,他依旧发现自己深深爱着凌曜寒。

    他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如何面对自己的这份感情,继续深爱着将他全家覆灭了的人。

    凌曜寒久久未语,眸光暗了暗,似乎微微叹息。他轻轻给他拉上锦被,弯腰时微微的蹙眉,然后又不动声色的松开。

    半响,轮椅微微转动的声音响起,“君后好好休息吧。”那声音淡薄如雾,竟有几分孤清之意。

    斐卿玉一言不发,轮椅转动的声响再也听不见了,将头埋进枕中,热泪汹涌。

    萧瑟的夜风扑面而来,轮椅推出没多远,凌曜寒就停了下来,一手撑在扶手之上,一手放到胎腹上不住揉抚。

    身后的侍从看他好一会儿没有动,不禁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您没事吧?”

    他在斐卿玉身边守了三日,孕体已然支撑不住,此时胎动愈发猛烈,凌曜寒皮肤苍白得好似能被阳光穿透,眉心因忍痛而微蹙眉,猛然喘息起来。

    肚子太大,身前像是坠了一块大石,压得他喘不上气,原本宽大的轮椅也被占得满满当当,让他连躬身想要歪斜身子调整坐姿都困难,头也一阵阵昏沉晕眩。

    他勉强撑着扶手,阻止身子沉重的往下滑。久坐的后腰已经十分僵硬,残肢也隐约要痉挛的迹象,细细密密的刺痛着。

    凌曜寒深吸了一口气,苍白的额上很快沁满冷汗,咬牙道,“推朕去宣政殿,传唤苏太医。”

    宣政殿殿内,苏太医匆匆赶来,几乎未曾见过皇帝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

    凌曜寒躺在榻上按着残肢艰难辗转,残肢的伤处被重锤敲碎了一般,连带着腰腹也一阵阵颤动,腹中坠痛不安。

    一会儿的功夫,他已是痛得两边发鬓已被汗水打湿,乌黑的长发铺于身下,显得整个人更是面白如雪,长长睫毛也带了湿蒙蒙的水汽。

    见状苏太医面色顿时分外紧张,赶紧上前将他小心的摁住,“陛下,还请忍着些。”

    他将几个软枕垫在他的腰下,然后让侍从也帮忙稳住他,褪下他的裤子,掀开衣袍的下摆,露出充血泛红肿胀不堪的两条残肢。

    接着拿出一卷银针,凝神屏息,固定住他抽搐的残肢稳稳扎进去。

    针尖锐利,银针却有些粗,泛着森冷寒意,几个大穴仔细的一针又一针缓缓扎进去。

    残肢处本就十分敏感,寻常摩擦都会刺痛不已,更何况将针扎进肿胀的皮肤中去。

    凌曜寒几乎闷哼出声,湿透的黑发垂落了颈边,青筋隐隐浮现,咬紧苍白的唇,含着汗珠的睫毛剧烈颤动。

    一连大半个时辰,身体剧烈的痉挛总算渐渐平息。

    最后一针落下,苏太医已经一头大汗,“陛下,您感觉如何?”

    “疼……”凌曜寒面色却不见好转,额上细密汗珠滚落,吃力的喘着,一手紧攥着腹部的衣物,手轻轻抵在腹底。

    苏太医摸上他高隆的圆腹,心头骤然一跳,掌下高耸圆腹竟然有些发紧。

    斐卿玉病愈之后,一连多日,凌曜寒都没有再来后宫。

    寒风萧索,镂刻着金雀羽凤的琐窗半开着,冷风吹进空旷的大殿,他望着天边高高的朱红宫墙,心头陡然生出一点倦意。

    纤细的手执起玉壶,将桌上酒杯斟满,只听外面宫人唤道,“君后,苏太医到了。”

    那人不再踏入这宫中一步,却每日派太医到他宫中问诊。

    斐卿玉仰头将酒饮下,苏太医前来恭敬行礼,“微臣参见君后。”

    一股微醺的酒意在空中飘荡,见他白日饮酒,苏太医不由有些愕然担忧,劝道,“君后,您的病才刚好,饮酒伤身……”

    斐卿玉整个人憔悴了不少,唇边带着几分凄然的笑,他低声道,“这身子伤了又如何?”

    苏太医面露难色,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复,半响,斟酌着道,“陛下很关心君后的身体……”

    他话未说完,又听得一声轻轻笑意。柔美无双的脸上,笼罩着挥散不去的哀伤。

    斐卿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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