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什么安排。”
李凌川愣了愣,问道:“你都有什么安排?”
“……”江棠镜恼意更甚,只觉这李凌川油盐不进,话也听不懂,“李公子,我已说过许多次,我的人都在找小花。却是这边,小花与你并无接触,你却日日过来追问,到底是何用意?”
“……用意?我、我没有什么用意,”李凌川有些退缩,手指绞得更频繁,双眸躲闪。
“小花是我的人,我自会照顾好她,”江棠镜说道,语气中带着点警告的意味,“还请李公子留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我知道,”李凌川不自然地点点头,垂下眼失神地看着地面,眸中盈盈闪动,“她最喜欢的人是你,我知道,我也没有什么用意,只是、只是很担心她。”
江棠镜闻言,一时怔住。
门帘一下被掀开,一个小少年出现在门口,接着冲进来奔至江棠镜身旁:“江大哥你回来了!凌川哥?你也来啦!”
“裕儿?”
女音自外间响起,门帘很快再次掀开,孟夫人摸了摸从江棠镜身边走回的小儿子的头,只见李凌川低头不语,江棠镜则背过身去由大姚帮忙披上外衣,隐隐觉得这架势似乎不对,不由问道:“怎么了?凌川?”
自金垣回来将近三日,本该在涑阳府里好生将养,但孟裕却很黏着江棠镜,昨日听得江棠镜剿匪回来,就非要来城门营帐看江大哥,孟夫人又怎能让小儿子再离了视线,实在拗不过,就也一块过来了。
李凌川摇头不说话,她这几日在涑阳府也看得一些迹象,当下猜测着,看向江棠镜,问道:“莫不是小花姑娘,还没有消息?”
江棠镜点了一下头,应了声是,便不再多言。
李凌川嘴角撇着,艰难地维持着现在的神色。
“吉人自有天相,小花姑娘伶俐能干,定能安然无恙,逢凶化吉,”孟夫人看了看李凌川,“只是我倒不知,凌川跟小花姑娘也如此相熟。”
李凌川鼻子都有点酸,摇了摇头:“相熟说不上。我先到的百鹰山庄,小花姑娘挺照顾我们。”
“倒也难得见你对谁这么上心,不过要认真说起你的大事,还得你爹娘才能做得了主,”
孟夫人说道,笑了一笑。经此一难,修养了两日,孟夫人尚未完全回复往日容光,但也有种曾经沧海难为水之感,温婉之中,似比原先多出了几分硬性来。
她转向了江棠镜:“小花姑娘救下我,我还没机会向她好好道个谢。此番说来,倒也有些唐突了,只是我也很喜欢这姑娘,寻思着她也是待嫁的年纪,若是尚无婚配,江小庄主又愿意割爱,我倒想替我们府上侍卫长来先定个亲事呢。”
此话一出,实在是突兀得紧。但孟夫人只柔和笑语,缓声道来,也让人没法冷语相责,江棠镜听得已然面皮生硬,但尚未来得及回应,李凌川就呼出了声。
“蕙姨!”他十分惊讶,拔高了声音,似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问过她了吗?怎么能替她做这种决定?”
江棠镜微眯着眼扫了下李凌川,再向孟夫人看去。
他与孟府不算全无渊源,孟夫人这一席话虽不中听,但也并非毫无根据、张口就来,他能察觉到其中的那点端倪。
平复着心头那股让人牙痒的不快,他应道:“谢夫人一番好意。不过小花这次虽是以护卫之身一块出来,但她实为在下的侍妾,若再配与府上侍卫长,此事恐怕就不美了。”
孟夫人稍稍停顿一下,随即一笑:“也是,怪我不知情便心急着要做媒。既是江小庄主的人,那还是江小庄主自来安置的好。”
“江统领,”
门帘外有人叫唤,得了江棠镜应声后,一个士兵掀帘子进来,通报道:“江统领,外头来了个王小花姑娘,刚从城门那边进来的。”
欺骗
“……小花姑娘!”
李凌川奔上去几步,王小花见了他,精神一下提起,恨不得马上将此行经历的种种尽数倾诉一番,就见后面江棠镜和大姚也过来了,笑容随即凝固几分,生生收回步子,颔首礼貌地问了个好:“见过李公子。”
也知有外人在场,李凌川没再多说什么,只觉得总算能放下心了,随即身侧被撞了一下歪向一旁,只见江棠镜好好的道不走,非得这般撞开他,才上了前去。
“你的头怎么了?”
王小花一身黛色劲装,长颈束发,步履尚且轻快稳健,可见精神还不错,但江棠镜扶着她胳膊,看出来她除了头上一圈纱布之外,似乎还有好几处伤,不由眉头紧锁:“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在金垣出城时追兵砸的,还扎了我一刀,流了不少血,快丢了半条命,”王小花言语之间夸大着自己的伤势,“出了城就搭了路上的车,顺路去泗河镇上治伤,才耽搁了这两日。”
她回头:“多亏他帮我打开了追兵。不然我在水道里就已经没命了。”
“你竟能撑到现在。”
赵晨晨确曾号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