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太苏醒后做检查哦。”
谭全雨深呼吸了一会才平静下来,拉住阿姨的手臂,望着她,“屋门前出了什么事,一五一十跟我说,一字不落。”
阿姨把所知的事情都说了,生怕被怀疑,“谭生,那些照片我等救护车时,撕了一些。我在家中做饭,不知是什么时候贴上的!”
谭全雨理智重归大脑,说话条理清晰,纵使捏紧的拳头泄露了他依旧紧张,交代她,“你先返家,把门前贴的照片通通撕下来。再找小区物业提一声,说我要屋门前的监控。最后收拾太太的衣物日用品,熬点粥带到医院来。我在这里守着。”
谭母和谭全蜜来时,谭全雨去找医生了解病情。
病房一室一厅,母女俩在外厅,坐下的谭全蜜愁眉不展,“出什么事了?阿嫂的BB不知道怎么样了。”
谭母挎着包,无意坐下,“医院味道不好,见完你哥我们就走了。”
正巧护士进来,“是谭太的家人是吗?护士站有文件要签字。”
谭母面上矜持、不出错的笑,“还未过门,算不得谭太。”
谭全蜜没注意她妈这句话,问护士,“我嫂怎么了?”
护士小姐不知道详情,只说孕妇被一群人惊到,受惊过度晕过去了,说完便走了。
谭全蜜啊一声,“怎么会这样?”
谭母压制住笑意,凉凉道,“行江湖久了,遇什么事都正常。”
等谭全雨回病房时,谭母和谭全蜜迎上来,谭母说道,“你爸今夜同教育局的领导吃饭,我和你妹妹来了。甄小姐出什么事了?”
谭全雨支走妹妹,“下楼买点鲜果上来,你嫂爱吃桃子、葡萄。”
谭全蜜走后,谭母站累了,靠着墙壁,嫌他小题大做,“她这不躺在床上好好的,再疼惜她,也不至于抛下工作赶回来吧。”
谭全雨却在乎另一件事,他坐在椅子上,眼眸锐利地审视谭母,声音跟淬了冰渣一样,入骨寒三分,“是不是你做的?”
谭母拉下脸,“我连她出什么事都不知道。审天审地审起你老娘来了。”
谭全雨没心情听她叫苦,面容严肃,“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实话。不然伤了母子情面,心存芥蒂,对你我都不好。”
谭母气上心头,“你猪油蒙了心!你女人受伤对你老娘发火算什么?你还是不是我生的养的啊!”
谭全雨见她诸多狡辩,装作无可奈何,伸手拉过座机诈她,“好,我报警,交给警察查。”
听得谭母牵动胸腔笑了一声,斥道,“痴线。贴海报找她讨签名犯哪门子法了?”
话音刚落,意识到不对的谭母急忙收声,谭全雨全听见了,绷着的脸愈发铁青,怒火滔天,盯着她的眼神跟要杀人一样。
这下好了,不打自招。
24不好弄太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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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就是雇了七八个民工,贴她的照片海报,追着她要签名要合影,准备吓吓那个狐狸精,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谭母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动甄影,一动她事情就不是单纯的追星了。
没想到百密一疏,还是有人动作不小心碰了她的肚子,吓得甄影倒地,民工四散而逃。
谭母心想无证无剧,即使被谭全雨怀疑也没事,没想到他耍了个狡猾诈她。
这下伤尽母子情分了。
阿姨隔日提着新做的热粥小菜来病房时,甄影还未醒,谭全雨正用润湿的棉签擦她干裂起皮的双唇。
甄小姐像是被魇住了,呓语不清,昏昏堕堕之间伸出手想抓住点什么,最后陡然惊醒,湿漉漉的眼儿撞上面前的谭生,急忙抱住他,紧接着痛哭出声。
阿姨出去装热水,走时只看见谭生正抱着甄小姐温柔地哄,
阳光洒进病房,床上的俊男靓女紧紧拥抱,女人哭得楚楚可怜,男人的手牢牢圈着女主纤细的腰肢,像是电影海报。
阿姨走时问甄影晚餐想吃什么,她做了送来。
甄小姐嘘了一声,示意她小声点,“阿姨,都可以的。”
她床上挤着睡觉的谭生,他守了她一夜,因着甄影醒来抱住他缠着他,说死活不让他离开半步,夫妇两人只能睡在一张病床上。
醒来的甄影小心翼翼地给谭全雨盖上被子,她坐在床边,他正在病床上呼吸均匀地入睡,纵使睡着浓眉还是拧着,她看痴了,手指在空气中描绘他的轮廓,又注意他的手掌,骨节分明十指修长,但是手指光秃秃的。
两人原定下耶诞节去维港登记,等到生下BB再举行婚礼,至今还未去挑结婚对戒。
想到这,甄影突然很想让自己爸妈来看看她挑的男人多好。
她嘴角弯弯,对正在睡觉的谭全雨说,“无论怎么样,你都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
……
甄父甄母真的居住在旧金山,但是没家道中落,没穷困潦倒,夫妇二人甚至有五间金铺,做生意数美金数到手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