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鼓鼓囊囊的顶着顾怜。
救命恩人爱上我,多狗血的故事,却也很现实。
顾怜找不到比九海工资更高的工作,顾怜也不想再被人摁在卫生间强行脱掉衣服,绝望看着门口人一队一队的走过却视而不见。
给李雷一点甜头,就能换安稳且安全的工作,何乐而不为。
俗吗?俗。
无下限吗?无下限。
贱吗?贱。
顾怜也知道。顾怜也看不起自己所作所为。可顾怜也没办法。
没人能无条件护着她,她得自己护着自己。
她不能在李雷面前,在酒吧外面跟别的男人熟,她得吊着李雷,让李雷觉得自己能和顾怜偶尔亲昵。
她不能给时庆计解释李雷,她丢不起这个人,也因为那些好处舍不得和李雷断干净。
顾怜喝完杯里的水,把水杯放回厨房的时候,看见那菠萝啤瓶底还剩一点,顾怜走过去,把剩的那一点倒进嘴里。
没有变化,还是喝不惯的甜腻,和第一次喝的时候一模一样,甜的让人泛着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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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时庆计走到家,拿了行李箱,给席迁发了短信,就打车去了机场。
买了最近的凌晨的航班,在吸烟室呆到机场广播通报。
凌晨三点到涪城,打车回了家。
在家里拿上车钥匙,去了超市,又开车去了席迁家。
停在席迁家楼下,时庆计坐在驾驶座好像才发现自己做这些事情没有停顿,紧凑疲惫感姗姗来迟。
时庆计坐在车里抽了一根烟,才下车抱起后备箱的酒敲响席迁的门。
席迁开门看到一脸阴沉的时庆计,“怎么突然要来我家?”
时庆计没答,走进屋和席迁错身,把整箱酒放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就开始拆。
席迁跟在后面,“那反正正好你过来,我跟你说说字迹鉴定的事。”
时庆计拆酒的手顿了一下,“明天再说吧,我现在···”,重新拆着,才继续说,“我现在没心思说正事。”
语气不带一丝笑意,席迁才发现时庆计好像阴翳地有点消沉。
席迁坐到沙发,接过时庆计递过来的酒,“怎么了这是?”
时庆计打开喝了两口没说话。
“跟兄弟说说啊,你这,光喝酒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时庆计酒瓶拿在手里摩挲着,“我就是想聊聊才过来的,但我现在说不出来,我···”
把手上一瓶吹掉,又接着说,“我想喝多了说出来会不会舒服一点。”
话虽然这么说,可酒没喝两口时庆计就在碎碎念了。
时庆计点上烟,抽上一口,又用力的深呼吸,看向席迁,“我喘不过来气。”
夹着烟的手点点胸口,“哥们儿,我这里,喘不过气。”
用拿着酒瓶的手狠力锤了一下胸口,“我堵得慌哥们儿!我喘不上气!”
席迁拦住时庆计的手,“欸!说话就好好说,干嘛这是。”
席迁本来想说点什么,结果抬头看到时庆计泛红的眼就什么都说不出。
席迁拿过酒瓶和时庆计碰了一下,“喝了睡一觉再说吧。”
不知道是不是真如时庆计所说,喝多了比较容易开口,还是他真的实在憋不住了,一箱酒还剩大半的时候,时庆计就已经脸色泛红的靠在沙发上闷闷出声了。
“她能憋,我憋不住,行,那没事,我先说,大男人先说不丢人。”
时庆计打了个酒嗝,皱着眉眼通红看着席迁,“可我他妈的是自作多情你知道吗。”
“我以为她不说是不好意思,我还心想给她这个自尊心,结果他妈的是我想太多。”
席迁这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到底顺着时庆计的话说顾怜对他没情能让他高兴,还是顺着时庆计的心说顾怜对他有情能让他高兴。
“没准她可能是因为点别的原因呢?”
也不知戳到时庆计什么痛点,这话一出,时庆计两行清泪就落下来,“就她难?我不难?就她家里乱成一锅粥,我他妈的就顺风顺水?我这他妈的都算计着把我家往监狱里送,我容易?”
“哎呦哥们儿,别别别,这,哎呦,我知道你不容易。”
时庆计把脸上湿润用手背擦去,“她怕,她慌,行,不要紧,我这儿让她躲,可她不来啊!”
“她成天把我往外推,就是怕我把她变成她妈的样子,行,我理解,但你他妈的倒是看看我啊!”
“她跟瞎一样啊!不会用眼睛看!就非得按她心里想的那样以为!从来不信我,从来不问我,我什么都没做在她心里就已经是死刑了!”
到最后,时庆计声音伴着点哭音,低声说着,“我能怎么办,我也没办法啊,她一点机会都不给。”
席迁把时庆计手里酒瓶抽走,“兄弟要不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