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席迁点点头,把桌上文件拿起,转身要离开,走到门口前,回头问时庆计,“你,没事儿吧?”
时庆计点烟的手顿了一下,“我能有什么事?”
席迁点点头,上下打量了时庆计两眼,“嗯,别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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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怜拉着行李箱回到家,瘫到沙发上,时隔一天,顾怜盯着天花板有些恍惚,自己真的离开临城远到涪城转了一圈吗?
顾怜站起走到卫生间,拿冷水狠狠冲着脸,又借着手上湿润,把脖子上的遮瑕擦掉一些。
脖子上的吻痕,走路下体摩擦的痛,和心口的憋闷。
顾怜看着镜子,是的,她去了趟涪城,但她现在回来了,没什么变化,临城没有,自己也没有。
顾怜刚拿毛巾把脸上的水擦干净,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
“喂,你好,请问是顾怜吗?我这里是临东派出所,你母亲···”
“我不是!!!”
顾怜对着手机大吼打断那边人的话,猛地挂掉通话,扔掉手机。
顾怜滑坐在卫生间地上,有湿润顺着下颚流到脖间,大概是刚才洗脸没擦干净吧,顾怜想。
可眼前逐渐模糊,看不清那还在闪烁的手机屏幕上是什么,看不清手上毛巾的颜色。
缓了一会儿,顾怜站起来,接起还在不停振动的手机,重新低头洗过脸,拿毛巾擦干,走出卫生间。
走到一半又返回,把手机从裤袋里拿出来丢到空荡的洗脸池里,走出卫生间,关紧卫生间的门,回到卧室,没换衣服,直接把自己砸在床上,被子紧紧蒙住头,不知过了多久,呼吸渐渐平稳的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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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时庆计在时家吃过晚饭,找了个理由单独把时父喊到书房,说了自己的猜想和计划。
时董事长沉默了一会儿,起身从书柜拿过林管家的那字帖递给时庆计。
“爸。”时庆计接过,欲言又止地看着时父。
“嗯。”,时父点点头,“做的好,就按你的想法来。”
“一旦报了警,万一扯到时家,时家···”,时庆计梗了一下又接着说,“时家可能就真的垮在我手里了。”
时父拍拍时庆计肩膀,“没事儿,时家从无到有,再到现在,都是命数,大师说了你能救时家,就是说你能保一个干干净净的时家。”
时父抬头看到时庆计担心的眼神,笑着说,“行了,别愁眉苦脸的,我知道你在内疚什么,没必要,儿子,你看着我,你做的很好,时家从来都是清廉干净的人民集团,要是碰了政府不让碰的,理应付出代价。”
时庆计紧紧攥着那字帖。
“儿子,快三十年了,爸爸一直没跟你说过,你做的很棒,扛着颤颤巍巍的时家走到现在,老爸很自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时家要是能扛过这个坎,是你有本事,时家要是抗不过,咱爷俩就带着你妈随便找个地方玩一圈,就算是放假了,行吗儿子,别愁眉苦脸了。”
时庆计了然的点点头,站起身,“那老爸,我先回去了,那这个。”,时庆计举起手上字帖,“这事先别给我妈说,我怕她一时接受不了。”
时董事长笑笑,“还用着你说,那是我媳妇儿。”
时庆计也笑了,“谢了老爸。”
时庆计从时家离开就开车去了席迁家。
走进屋里,文件递出去,“喏,字帖,尽快去做个对比。”
席迁接过,随便翻了两下,“先坐,正好有事儿给你说,”
席迁把笔电打开,转了个方向对着时庆计,点击视频播放。
视频里一个纤细的女性,用纤细似乎不太恰当,因为实在过于瘦削了,和一个男人在接吻。
时庆计不解,抬头看着席迁,“这是?”
“这是林琳。”
时庆计微愣,印象中林琳是个微胖的女人,“这?”
“吸毒导致的,但这不重要,跟她接吻的这个男人,看着眼熟吗?”
时庆计摇摇头。
席迁调出一张同一个男人但是穿着衣装革履坐在车里的照片。
时庆计偏头回想了一下,“他是,林家的司机?”
席迁点点头,在电脑上找到搜索引擎,“对,是司机,但这不是我问你眼不眼熟的理由。”
把搜索结果调出来,转向时庆计。
是一则新闻的界面,【涪城边防支队侦查队破获一起重大偷渡案件,抓获偷渡人员7名。】
时庆计没看出什么名堂,但隐隐感觉到席迁要说什么。
果然下一秒,页面下滑,【贩毒集团成员胡志光在逃。[图片]】
席迁把视频和照片放在一起,“你觉得是一个人吗?”
虽然视频更立体和平面大头照还是有区别,但很明显是同一个,时庆计点点头,“嗯。”
“嗯,你我这种随便看一下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