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夕眼珠子转了转,叫道:“我来了一趟,什么也没有拿到,为什么捉我?”
&&&&亲卫军首领老老实实道:“陛下说怀疑你是上次砸他的人。”
&&&&“那还不是因为他儿子……”云夕话说到一半,顿了顿,用理直气壮的语气叫道,“那个是沧澜殿下指使我的,我身上还有殿下给的令牌!”
&&&&亲卫军首领睁大眼睛,等着大白猫掏出太子令牌,谁知大白猫眨了眨眼睛,迅速化成人形,瞬移离开。
&&&&亲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有一道犹犹豫豫的声音响起,“刚才那只猫……是殿下?”
&&&&蟠桃宴还没结束,周清真君的天仙惊鸿舞却已经排练完毕,第一时间把憋闷了许久的好友请来,宴上甚至还摆了不少蟠桃酒。
&&&&桌上摆放着鲜嫩的蟠桃,虽不是蟠桃宴上待客的规格,但也很难得了,沧澜却一点提不起兴致来,有气无力的喝了一口酒,用一副死鱼眼看着正在表演的歌舞。
&&&&“殿下,难得龙王开恩,你这模样可不像是刚刚被放出来的样子啊,倒像是思春。”蟠桃宴上发生那种事情,周清真君的脸色不是太好,但看着好友神色,还是打起精神调笑了一句。
&&&&意想之中的跳脚反驳并未到来,反而是一声沉重的叹息,周清真君有些意外的看向沧澜,却见他俊美面容上布满了苦恼之色。
&&&&“殿下?”
&&&&沧澜一口闷了杯里的蟠桃酒,小声的嘟囔,“我这次是认真的……”
&&&&周清真君愕然,但想起还关在房里的女子,他有些苦笑道:“我跟殿下果然是兄弟,我这次也是认真的,可没人信。”
&&&&沧澜抬起头,勾人的桃花眼难得显露出些许清澈明亮来,他憋闷的说道:“你想娶谁娶就是,可我爹非得让我去娶凤族的那个疯女人,我跟她说我有喜欢的人了,你猜她说什么?”
&&&&周清真君饶有兴致道:“六公主性情直率,又时常有些新奇想法,我倒是猜不出她说了什么。”
&&&&沧澜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十分沉重的说道:“她说你只管娶,等她嫁进龙宫,看是为谁辛苦搜罗的后宫。”
&&&&周清真君哑然,半晌才道:“六公主应该只是说说罢了,听闻六公主从小便爱慕于殿下。”
&&&&“那就是个贪图本太子美色的老母鸡!”沧澜十分愤怒的擂了一下桌面,一颗摆放得最高的蟠桃应声滚落,地上祥云蔓延,看不见了。
&&&&周清真君抱怨,“留点神,这可是瑶池的蟠桃,归德七个,我五个,拿出三个来招待你了。”
&&&&沧澜摆摆手,“那些杂树上生的叫什么蟠桃,我家老头说天后主木上生的蟠桃,凡人吃一口就成仙,仙人吃一只就晋阶,天材地宝不外如是。”
&&&&周清真君悠悠道:“那也要有人吃过才行。”
&&&&沧澜挑了一下眉头,露出一个风流的坏笑,“天帝肯定吃过……”
&&&&一句话没说完,天空之中久悬的天帝剑意轰然炸响,一道剑意分薄而出,由上至下恍若一道惊雷直迫沧澜天灵盖,吓得他什么风度都顾不得了,一个驴打滚想要避开,却仍旧被一道剑意贯穿头顶。
&&&&周清真君吓了一跳,抬头看看天上,连忙把狼狈的好友扶起来,沧澜的人形都支持不住,半个人身龙脑袋,坐着不住喘气,他高高扬起的两根龙角已然断去一根,从那龙角根部不住的渗出金黄的龙血来。
&&&&歌舞也不看了,周清真君让跳舞的仙子们都退下,一边让人去拿止血的药物,一边抱怨自家好友,“天帝剑意挂在头顶,也敢开这种混不吝的玩笑,天罚三次,仙尊殒命,你非要拿命去试一试吗?”
&&&&沧澜断了一只角,惊魂未定的喘着气,闻言哑声说道:“我上次听人说天帝剑意已经不灵了,没想到比以前还厉害。”
&&&&止血的药膏敷在断角处,总算止住了喷溅出来的龙血,可原先的断角已经安不回去了,沧澜欲哭无泪的握着断角,“你说,我回去跟我爹说,我这是断角明志,他会不会就不让我娶凤六了?”
&&&&“你要跟你爹说你冒着生命危险去东天庭红封仙尊道场偷了天帝的乾坤无极剑,就为割个角?”周清真君用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看着沧澜。
&&&&天帝剑意是当年天帝渡劫前,亲自用自身乾坤无极剑在天际斩出的百万道剑意,强大无匹的帝王剑意在天空中悬挂了不知多少岁月,让后来人参悟的同时也在保护着蓬莱岛上的天后,可自从天后离开,天帝剑意据说就不管用了,证据就是习练天帝剑意的剑仙再没有人有成就,反而是开辟了自己剑道的元清仙尊成就了一代传奇。
&&&&沧澜的断角上明明白白残留着天帝剑意的气息,不是被天罚了,莫非还真是去红封仙尊道场偷来天帝本命灵剑割的角不成?
&&&&沧澜这下真的是欲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