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骞!”
“阮骞!”
不知道萧荀喊到第几声,阮骞终于睁开了眼,他看着萧荀的脸,想了好半天才记起来先前的事儿。他本能地吸了一口气,锐痛让他登时止住后半口往外呼的气——应该是落下来的时候摔断了肋骨,着地之后这几下剧烈地翻滚让断裂的肋骨直接插进了内脏。
阮骞想说他没事,一张嘴,连喷带冒的涌出一大口血,眼前犹如接触不良的路灯一下亮一下暗,他转过头看了眼萧荀,对方头发上还沾上了几根杂草暂且不论,他还是第一次见着萧荀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实在……有些新鲜。
“萧警官。”阮骞又吐了几口血,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考虑到再也见不到你……”阮骞颤抖着手要去摸萧荀的手,马上被萧荀双手捧住,萧荀眼圈通红,语气慌乱,“你先别说话,没事的,没事的。”
阮骞被萧荀捏得手痛,他抬眼看向对方,又道,“萧荀,我都要死了,你听我说完……”
“死不了!”萧荀朝他吼道。
阮骞被打断了两回,他胸口又疼,只能强忍着把中心主旨问完,“萧荀,你喜欢我吧?”
“喜欢。”
阮骞一脸偶像剧女主临别的神色,追问道,“有多喜欢?”
“你要多少,我给你两倍。”萧荀不假思索的答道。
树叶发出沙沙声响,陆焉知从茂密的树中间一个大跳,蹦到俩人眼前,大骂一声,“艹!”
萧荀看向陆焉知。
“别他妈演了,快起来!”陆焉知瞪了眼躺平的阮骞,又看向萧荀,“类人,懂吗?不烂脑袋不挖心死不了,萧警官,您真他妈蠢地稀奇!”
“……”
蠢得稀奇的萧警官目瞪口呆地原地起立,慢半拍擦了擦眼泪,企图掩盖他蠢得稀奇的事实。
阮骞被人戳穿,有些遗憾,继续原地躺着一动不动,嘶嘶声应道,“肋骨断了,真没法动。”
眼前这二位没什么事儿,陆焉知才猛然想起萧略,直升机响得仿佛在炸山,陆焉知示意毫发无损地萧荀,“快走,你弟还在河里!”
………
“往上爬!”
雪厉看着萧略,抬枪比了比直升机上降下来的梯子。
萧略无动于衷,上次被塞上飞机之后是绑架和毒气,还有伤的鲜血淋漓的陆焉知,他心里还有阴影,自然能拖一会儿就拖一会儿。
另一架属于摩诃的救援飞机还在盘旋,这片峡谷到处是石头斜坡,再加上天黑灯少,直升机不大容易找着降落点。
即便如此,时间依然紧迫,雪厉拎着枪转了半个圈儿,握着枪膛用弹匣那头狠狠地砸了下萧略的脑袋,“快点爬!”
“杂毛儿!”
“阿略!”
“砰!”
“砰砰砰砰砰!”
陆焉知和萧荀一喊出声,日光弹即刻不打招呼地冲陆焉知射了过来,陆焉知眼疾手快抓过萧荀挡在自己身前,让对方完完整整的挡了一梭子日光弹。
萧荀睁大了眼睛回头看向陆焉知,像极了死不瞑目。
“看个屁,日光弹又射不透你,就是个空弹壳,挠痒痒。”陆焉知开口道。
如果说这是挠痒痒,那也挠太重了点儿,六个弹孔虽然都是皮外伤但个个见了血。
那边儿雪厉右手持沙漠之鹰抵着萧略脑袋,左手持日光枪,单手一个寸劲儿利落完成上膛,再次朝着陆焉知和萧荀开始射击。
当他发现陆焉知往萧荀身后躲时,转动了手腕,两只手以一个着名地杂技动作同时抛起两把枪,然后稳稳再度接住,左右手里的枪调换完成,加了消音器的沙漠之鹰冲着萧荀射过去!
“砰砰砰砰!!!”
萧荀在这人换枪的时候就如法炮制地将陆焉知推到了前边儿去!
陆焉知只被打中一发,他‘死不瞑目’地朝萧荀看过去。
情况紧急,萧荀没心情说陆焉知那么长一串话,言简意赅道,“挠痒痒。”
“胭脂!”
萧略一急,再次想动手偷袭,不料又被对方照着脑袋狠狠砸了一枪托,紧接着雪厉直接从手链咬出一段极细地威亚,三下两下将萧略的手绑在了飘飘荡荡的梯子上,“不肯爬,那你就这么挂在梯子上吧!”
“放了他!我现在就去给你抓乌彦!”
陆焉知朝着要爬上梯子的雪厉高声喊道。
“你当我今年三岁?”雪厉又笑出两个酒窝,避开梯子上挂着的萧略,爬上了直升机。
摩诃那架直升机可算是成功落地,杨乐苏的喊声带了层层叠叠的回声,“King!”
“……”
陆焉知忽然往后退了几米,一个助跑跳上峡谷支楞在河水中央的那块巨石,而后再度起跳,一个标准地灌篮动作,手指和最后一节梯子相碰,最终他还是整个人掉进河里!
萧略心急如焚的盯着河面,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