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脸色微青,紧紧抿着唇未说话。
“你整日游玩,不好好念书,不学习男工就罢了,如今人生大事,你也要跟我犟。那男子嫁人,就算是妻主爱惜,没有正夫之位,过去了也是要受磋磨的,更何况她对你根本无意……”
不知怎么戳到他的痛处了,子宁瞬间声音尖利起来:“那我不嫁人,总行了吧!”
子菡被气笑了:“你在说什么胡话?男子不嫁人,还能做什么?难道在家里面老死?”
子宁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亮得可怕,瞪着她仿佛宣告般:“我就不嫁,你让我老死吧!”
“诶!你疯魔了不成?姐姐是为了你好……”
他霍然直起身子,将子菡手中的酒壶夺过,无视身后子菡的呼喊声,走进一片茫茫风雪中。
酒入愁肠,他脚下越来越急,最终走到一片寂静的湖边。
天色阴沉,湖面上凝了一层薄薄的冰,有鸟儿赤脚在上面蹦。树木光秃,仅剩枯褐的老枝,一片寥落。
湖心一座六角小亭,周兰一路追着李涿来到了这里。
“姐姐!”她喘着气,终于拉住了他的袖子,“方才我并不是非要饮酒,只是不想你因我勉强自己……”
“与我有什么关系?”他面上寒彻一片,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解释。
她犹豫着:“因为我念着你……”
“还有,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李涿转身,讽刺一笑:“我们现在这样拉拉扯扯,你说叫人看到了,像什么样子?”
他还记恨着她早上说那话,叫人气得心痛。
她追了他一路,鼻子眼睛都红了,闻言抿着唇未语,只是固执着拉着他,不肯让他离开。
李涿心中愈涩,甩开她的手,瞪她:“别碰我。”
他转身要走,却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了腰。
“放开!”他声音愈冷。
她闭着眼,豁出去一般死死抱着他:“不要!”
他用力分开她的手,她不肯,他就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直到她吃痛。
手指被分开,她有种马上要失去重要之物的恐慌。
“不!别走……”她浑身颤抖,紧紧靠在他的背上,滚烫的泪落下来,声音哽咽:“姐姐……姐姐……”
天地一片寂静,过了良久。
他终于心软,转身问她:“你之前说过,会一直和我一起,都忘了吗?”
轻盈的雪花落到她的发间,眼睫上,融化成一颗颗温热的水珠。
她的声音艰涩:“没有忘。但你会后悔的,我不能误了你。”
“我不后悔。”他红着眼睛,一字一句地道,“现在,你重新说,要不要和我一起?”
他黑白分明的瞳倒映在她眼中,里面混杂着愤怒、紧张、期待,最后凝结在她的唇上,等待她判定生死的那一瞬。
她怔怔望着他:“是我的错。”
他猛地握紧她的手腕,长眉一挑,含着戾气:“你再说一遍?”
她缓缓靠近他,冰雪消融,终于展现出一个笑容:“要。”
他微愣,似乎没有听清。
她认真看着他,又说了一遍:“我要和你在一起,姐姐,我不会放开你。就算要与你一同坠落,也心甘情愿。”
风声潇潇,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眼中迸发出光芒,紧接着就将她搂在怀中。
吻落下来那一刻,她听到他说:“那就证明给我看。”
两人气息紊乱,呼出的气马上变成了白雾,一片天寒地冻中,唇齿磕碰地交融。
“你不能后悔。”他咬在了她的脖颈上。男性的气息笼罩了她,他开始凌乱无章地抚摸她的身体。
周围空寂无人,他的手已经摸到了她的腿间,纤长的手指抵着穴口,就要探入。
她仰着头,后背靠在他身上,忍耐着异物侵入的感觉:“好……嗯……”
就着潮湿的位置,他的手指进入了,她一阵颤抖。
“小兰,你害怕吗?”他吻着她的脖子。
“怕。”她望着一树寒鸦,感觉到手指一点点进入了,嗓音里浸了水一般,黏黏的。
“我也是……但是,我没有办法放开你了……”他亲到她的耳朵,喘息声渐重。
手指插入得越发容易,他又添了一根,填进空虚的穴中,轻柔地试探着她舒服的位置。
她脑中一片空白,腿软得几乎站不住,紧紧捏住他的一片衣袖,声音艰涩:“没有关系,无论怎样,我和你……一起……啊……”
他就亲了一下她的头发,言语中终于带一丝暖意:“小兰,你真乖。”
他的手指往里进了大约两个指节,摸到某个敏感的地方,她像是被烫到般在他怀中一颤。
“喜欢这里?”他很快意识到。
她闭着眼不语,腿软一阵阵发软,他就抱着她的腰,专心地揉着那一块软肉。
强烈的刺激袭来,她缩在他的怀里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