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疑问,“我真的可以照顾好小猫咪吗?”
“行吧。”yuri说,“你再考虑一下吧,养猫不是小事,打疫苗绝育什么的很麻烦的。”
“嗯嗯,知道了。”周周知道yuri说让“你再考虑一下”几乎就是拒绝的意思了。
打完电话回去周周有点泄气,跟徐煜城说:“yuri好像不太同意。”
“没事,你常来总归能看到它。”徐煜城安慰她。
“而且yuri从福岛回来我们就要回国了,也没时间照顾小猫咪。”周周说着握了握小猫的手,一个月的小猫还不会缩爪子,有点尖的爪子扎得她手心痒痒的。小猫挠了挠她的爪子,活动了两下,瞪大眼睛好奇地环顾四周。
“它好像想下来走走。”周周说。
“那你把它抱下来走走。”徐煜城提议。
周周看了看下小猫咪,小猫咪也看了看周周,犹豫了一下周周还是撞着胆子把小猫抱了起来,像从水里捞出一个软绵绵的软体动物,她小心翼翼,生怕一用力就弄疼了它。
“它是公猫还是母猫啊?”周周问徐煜城。
“是个妹妹。”
妹妹刚落地,好奇地四处转头,小心地迈着步子走。
“给她起个名字吧。”徐煜城对周周说。
“名字?”周周愣了愣。想起徐煜城给店里的猫起了一珠宝店的名字,不禁翘起了嘴角。
小猫伸爪子挠了挠箱子,然后好奇地踮脚扒在箱子边缘看,这么看了一会儿,后脚用力往上一蹬,整个人“哐当”一声就掉在了装猫砂的箱子里。
“不如就叫‘哐当‘吧。”周周忍不住笑了起来。
“哐当”听到外面的笑声,忍不住又好奇撑着脑袋看。
徐煜城张了张嘴,好像想吐槽,却最后表示同意,“挺好的,就叫‘哐当’吧。”
“什么?真叫‘哐当’啊?”这回轮到周周自己质疑自己了。
“我觉得她好像挺适合这个名字的。”徐煜城把目光投向小猫。
她正像狗一样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小爪子陷在猫砂里甚至站不稳,笨拙的样子有点好笑。
周周给猫起了名字,瞬间就更喜欢这只猫了,名字赋予万物意义,其实只有主人才会给宠物起名字,因为起名意味着关系的建立和羁绊的牵扯。
“我要是能带哐当回家就好了。”周周默默在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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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接下来寒假过年啊,男主可能要稍微背景板一下了,大概三章。
绵长春节
春节对于留学生来说是一次迁徙,往日嘈雑热闹的校区忽然安静下来,变成了偶尔才会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四处走动,学校周围的饭店和商店都大受打击,有的干脆关门了,饭店把休业通知挂在门上的那一刻起,意味着春假真的开始了。
不过高田马场依旧人流不断,只是少了背着书包在每节课限赶课的学生,毕竟日本人不放春节,上班族依旧要辛勤劳作,穿着统一西装、拿着公文包的社畜群体几乎占领了车站。整个东京都在运转,所有人都是社会这个巨大组织上的一颗螺丝钉,被安装在两点一线的流水线上,重复且枯燥地转动。
上海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唯一不同的就是上海多了一丝年味。但这丝年味和周周印象里的年味不同。她印象里的年是热闹的和喜庆的,是神明忽然在冬天很冷的空气里点了一把火,所有人就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跳跃起来庆祝。那个时候过年的喜悦是真正的喜悦,是和农民丰收了一样的喜悦,是要遵守每一项习俗的仪式感和庄重感,是春节联欢晚会真的很好看,好看到经典台词都会成为流行的好看。
现在的上海的年味是被资本主义气息浸泡过的年味,是所有人强打精神,借机给自己纵欢的契机。是在墙上挂着的“福”字上用支付宝扫来扫去,最后集起五个“福”参与抽奖赢得五块钱的活动。是那些曾经很重要的仪式、例如买年货、穿红衣服、看春晚,都变得不重要了的一种疏忽。
于是快乐好像都打折了。
“北京的春节会不会更有年味一点?”周周在微信上问徐煜城。
“那肯定不如以前了。”徐煜城回答。
天底下都是一样的。
唯一不变的是和亲戚的团圆饭,每个人都要举起杯子说一段拜年的话。
“我就不用了吧,我还是个小孩。”周周在心里是这么想的。
但熬不过周妈妈把目光转向她,“来给外公外婆拜年。”
周周又把目光转向yuri,yuri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即使是yuri,在舅舅舅妈面前也只是小孩,要被管来管去。
初一到初三是春节的延续,最大的象征就是一桌子吃剩的年夜饭,和串不完门的亲戚。初五是春节的一次超越,周周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初五是“迎财神”的日子,虽然小区不让燃放烟花炮竹,但周周睡觉的时候还是听到了炮竹声。比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