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发呆,外面有断断续续的水声。徐煜城从淋浴间出来的时候穿着睡衣。她能想象到他特地把要换的衣服带到卫生间,特地换好出来。因为她在家里一般都是裹着浴巾出来的,根本不会特地把新换的衣服带到卫生间。
徐煜城住的公寓是一厅一室的,她躺在他的床上,他就没有地方躺,只能坐在她旁边。
身上有点冷,她往身上扯了扯被子。刚刚在风中等了半天,终于等到出租车,挂着割增的红牌牌,任她努力挥手却没有停下来,匆匆从他们面前呼啸而过。
她转头去看徐煜城,他刚刚也伸手帮她拦车了,可是并没有什么用。东京的秋天冷得像冬天,她冷得发抖,感觉他也有点不耐烦了。
“别等了,睡我家吧。”,他又提议。
她点了点头。
周周抬头看徐煜城,她在想自己或许也应该去洗一个澡,显得她是一个爱干净的人,可是她连换的衣服,擦的毛巾都没有。洗个澡换回脏衣服,也太形式主义了。
他推了推她,说:“往里面躺一点。”
她听话地往旁边挪了挪,他就躺在了她身边。
周周在想他是不是有点绅士风度就应该睡地板,或许她睡地板也可以。
他关了灯,黑漆漆的四周什么都看不到。
过了一小会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周周觉得自己又困了,对陌生环境的不习惯渐渐被困意掩盖,酒精劲还没有过去,她侧过身子背对着他,头埋在被子里,默念“快睡觉吧”。
“今天累吗?”
他刚刚一点声音没有,她本来以为他睡着了,没想到听声音一点不困。
“有点,肩酸。”,可能是因为一直以来书包背久了,站久和坐久都让周周觉得肩酸。
“帮你揉揉。”
周周愣住,她背对着他,感受到他的手触摸在她的肩膀上,顺着肩胛骨揉捏。是他把她掀过去的?还是他本来只是轻微推了一下她就顺势趴过去了。
他没多用力,揉捏的地方都是穴道,从肩膀滑到背部,一点一点往上推。周周想到小时候爸爸就是这么帮她按背的。
但是他的力道更轻,而且越来越轻,她的衬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掀开,露出背部。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背上摩挲,已经不是按摩了,是一种让人痒痒的抚摸。
顺着脊背一点点滑上去,周周感觉到背部有湿湿滑滑的触感,忽然意识到他舔了一下她的背。
她下意识转过身体躺在床上,把他往旁边推推,说:“困”。
“那睡啊。”,他说,然后凑上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她在黑暗中瞪大眼睛,辨认他的面庞,却没有推开他。这个吻就从额头滑到鼻尖,最后过渡到嘴唇。
周周觉得自己在咽他的口水,或者咬什么软软的东西,口腔被他的舌头占领,她在他身上闻到了情欲的味道。
她转过头躲避他的吻,他的吻就落在了她的耳朵上,轻轻咬着她的耳垂吹气,她不自觉起了鸡皮疙瘩。
“想做吗?”,他在她耳边小声说。
周周看着天花板上模糊的他们的影子,眼神有点发直。
她一定是要拒绝他的。
可是原因是什么呢?
她不想和他做吗?她明明已经湿润了,如果他不在她就会用腿夹着被子自己解决。
因为她至今为止没有做过爱吗?她能跟他说,我不想做,因为我是第一次吗?她从来都不觉得初夜是她手里的筹码,并不会因为把第一次交给了谁就强行要求谁对她负责任,也没有为未来的丈夫守身如玉的想法。
但是第一次重要吗?
她还是看重的吧,她没有办法抹去曾经自己那些对第一次的幻想。至少不是在一次醉酒后,至少不是一夜情,至少不是和没有确定关系的男人。
她不知道怎么拒绝他,于是跟他说:“我很困,我想睡觉。”
“不想做吗?”,他问她,手指就要顺着她的腰往下滑。
周周觉得自己的脑子轰轰地想,理智有点压制不住脑子断线的冲动,她对他说了一句自己后来也没有办法理解的话。
“醒了再说。”
但是这句话还挺管用,他听了之后居然乖了,没有乱动。躺回自己的地方。
周周侧过去面对墙壁,今天实在太累了,她觉得自己已经睡着了,分不清是在用意识还是潜意识思考,晕晕乎乎地很快就连意识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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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是没有梦的,梦是深度睡眠的产物,她一直睡得很浅,中途感觉有人捋她的头发,手指划过她的脸,痒痒的,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从睡着到现在都没有动弹过地方,一直维持着双手抱肩背对徐煜城的姿势。
他好像知道她醒了,扯她的手把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