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
既然她那么爱在别的男人面前笑,那就在他面前哭好了。
就记住这哭声。
以后再也不准那样笑。
随着崩坏的哭声与水库,她还是在他的双指下潮吹了。
如林鹤御所希望的那样,两米的大床被她尿湿了一大半,还剩那一小半,都被眼泪浸透了。
林鹤御将人抱进怀里。
突然温柔宠道,“听话了没?”
顾苓哭到浑身没劲的意识突然清醒。
柔软的杏眼都像带了刺儿,她娇媚的音节都叫到沙哑,“你有病。”
林鹤御的唇角悠然上扬。
不怒反笑,“嗯。”
上级搞下级,好像也很刺激
“什么?你们要过来?不是,爸、妈……顾栋都要高考了你们过来干嘛?陈锦冬……陈锦冬这个畜生!”
顾苓压低了声音,端着咖啡在茶水间,几乎就想把手里的纸杯砸了。
隔壁公司的一个青年刚拧开门,就冲上顾苓那气势汹汹的眼,立刻又缩了回去。
顾苓转过身,面对着墙壁,“你们听他跟你们瞎说什么啊?你们一把年纪了折腾来折腾去你们不嫌麻烦?”
喋喋不休的教训和指导从电话里噼里啪啦地传来,顾苓最不想看的事情发生了。
陈锦冬把她要分手以及人间蒸发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跟顾苓爸妈交代了,有一种自己要娶的媳妇跑了的感觉,然后去跟二老要人。
顾苓父母的思想观念都比较保守,对于已经见过父母的年轻人更是。
在他们的世界里,顾苓已经是和陈家有婚约的了,怎么能突然就反悔呢,要反悔也要双发家长同意。
顾苓现在一个头两个大,本来明天上午她要跟同事飞到杭州去探一个合作,现在好了,谈什么啊,还得请假。
“不是,你们票都买好了??顾栋怎么办?你们就让他一个人在家啊?”
顾国强中气十足的话音严厉万分,“你现在知道关心你弟弟了!你也知道你弟弟要高考,你知道今天陈妈妈打电话来说的那话有多难听嘛?人家就差哭哭啼啼地跟我们控诉了,怎么好好的媳妇儿说没就没了?顾苓,我跟你妈让你去大城市工作,是让你好好规划你的人生和未来,你现在做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真让我失望!”
顾苓的太阳穴猛地一跳,“不是……爸……”
顾国强一声呵斥,“爸什么爸,把你地址发给我,我们下午就到你那去!”
“滴——滴——”
顾国强把电话挂了。
顾苓气得脑袋都要冒烟了,陈锦冬也太能作了,怎么这么下三滥的事儿都干得出来。
转手她就把咖啡扔进了垃圾桶,喝,现在给她西湖龙井她都没心情喝。
陈锦冬几百条微信未读消息还在她的窗口页面轰炸,过个生日而已,他有必要这样吗。
一堆朋友冒出来问他两怎么了,顾苓简直快被他逼疯了。
一个林鹤御,一个陈锦冬,她大概是犯太岁才能碰上这两个男人。
头疼地捏紧了太阳穴,她拉开茶水间的门。
迎面就撞上了一堵肉墙,凶狠又低哑的嗓音从她上方传来。
“为什么不接电话?”
顾苓一脸头痛的样子,“你怎么也来了?”
林鹤御眉头轻蹙,似是很不喜欢她的用词,“也?还有谁来了?”
顾苓甩甩头,抬眸看他,“我今天真没空伺候你,你怎么跑我们公司来了?”
林鹤御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专程来找你?”
食指一弹,又顶上她的脑门。
顾苓一记吃痛,手机又在掌心震个不停,顾苓下意识就按了静音。
林鹤御低沉的话音飘飘荡荡,“谁的电话?”
顾苓下意识就把手机藏到了身后,“你别在我这杵着,我还得回去工作呢。”
林鹤御懒得再跟她废话,单臂一横,将她的脑袋卡在了肘心。
“工什么作,你刚才在里面说的我都听见了,去请假。”
顾苓被他像只小老鼠一样揪到了主编办公室门口。
林鹤御抬手敲了敲门板。
“进来。”
他单手一拧,揪着顾苓就走了进去。
地中海的唐僧本来安稳地坐着,突然眼睛一眯,抬手推了推镜架,“刷”一下站了起来。
“林……林总。”
林鹤御微微颔首,“没什么事儿,就来跟你借个人。”
顾苓的肩还被他攥在掌心,一副大佬罩着小鸡仔的样子。
王建立马同意,“没事儿,没事儿,顾苓的工作一向完成的特别好,正好公司想给她放两天假呢,顾苓啊,这几天你就好好配合林总,工作这边我来调配。”
顾苓愣愣地眨了眨眼,“主……主编,我……我不是明天还要出差吗……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