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骨,“你是我的小男孩儿啊。”
他的急喘在耳边炸开,身躯疯狂伏动,像是打了兴奋剂的小兽,拼命撞击牢笼试图摆脱框束。
月光透过天青色薄纱,滤了一层漫进屋内。
他们的动势映在白墙上,曼妙又澎湃,影影绰绰,融为一体。
边缘4
浴室门被打开,走出来个湿漉漉的顾清明,表情不爽得很。
额尖的短发犹在滴水,身上飘着她惯用的沐浴香氛——花香中带着丝儿甜意,与他的少年英气竟意外地相配。
此刻,一双氤氲了水汽的星目望着裴思凡,又温驯又桀骜。
方才那阵地动山摇终于平静,性欲消退的此刻,他们对视多有些不自在,很快避开了。
尤其是顾清明。
他刚还高兴来着,小男孩儿,特别是前面还加了个“我的”,心像是被吻了一下,酸酸痒痒的。结果洗澡时他越想越不对,这
是她和它第一次正式见面,小?
他一低头,牙关猛地咬紧。
裴思凡泡了面,正一手抓住荡落的长发一手握着叉子往嘴里送面,一番运动把她累坏了。
她招呼他来,将另一碗香菇鸡汤面推了推。她记得他不吃辣,顾家口味从来清淡。
面香四溢,他咽了咽口水,拉开小凳坐下。
一张单人书桌,两人一吸溜一吞咽,头顶心时不时随动作挨到一起。好不甜蜜。
吃了半碗,体力恢复,顾清明憋不住发话了,“什么叫小男孩?!”
裴思凡面卡在嘴边,唇被辣得缩起使劲缓气放风。“就是比我小的男孩。”她也没多想,顺着字面说意思。
见她要继续吃,他不依不饶地拦住,蹙起眉心,“哪里小?”
她将头埋下偷笑起来,直到把面吃完,也一直没说话。
顾清明吃完面便起了身,一张脸拉很长。这下死了,这话比那话还要难说出口,而他现在只想回去一个人静静。
方才的裴思凡是他第一次直面接吻外的欲望,他能感受到她那儿需要他。
而她的相关身体经验不言而喻,有些问题有了答案,而她之后的问题,答案只能是他。
他想想难免振奋,下一秒又颓丧了下去,小男孩怎么回事啊!
她迎合的妩媚后为什么要有那句“小男孩”?
气绝。
一热一冷的情绪险些将他贯穿,直到拎起书包都没恢复表情。
裴思凡一向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在这样的家庭长大如何不知道别人要听什么,可她就眼见着顾清明不开心,直到他到家打电话
给她,她才决定不再逗弄他。
原因很简单,再不安抚小男孩要炸毛了。
他耷拉着脸沮丧的样子怎么这么可爱,她对着电话那边的有气无力说,“怎么,累了?”
“不累。”顾清明绝不说丢面子的话。他放下书包,拿出成绩单,理科第149名,还差好一段距离。他叹了口气,仰躺在了床
上,无奈地看着天花板。
“刚刚你的问题我还没回答呢。”
“什么......啊。”顾清明一个激灵,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她说着打了个哈欠。
顾清明主动打断:“晚安。”他不想知道。
她噗嗤一笑,小桔灯在眼里莹莹发光,嘴角在她的恶趣味里,不自觉翘得极高,“好,我的大男孩。”她一字一顿,加重语
气,“晚安!”
顾清明倏然顿住,没来得及说什么,她便挂了。
接着,他跳水式上床,震的床一颠一颠地乐。
新年1
国人多爱节日。
春节元宵五一国庆,其中自是以春节最受欢迎。
裴思凡以前在福利院挺爱过节,因为会有很多人来看她。
刚开始老师会让她去前排,因为她是最可能被领养走的小孩,雪白灵动,走路上都能被抱走。
有一对夫妻做义工喜欢她想要领养她,甚至已经着手办了手续,可没一阵被打了回来说程序不通过,如此两回,她便没了机会
站在前排。
那个时候她叫落落,因为被送到福利院时她是那年排到L的孩子,顺着这个字母,她被叫了这个名。
她的伙伴哥哥姐姐陆续被领养走,有放学回来跟他们玩的,多会诉苦自己的“父母”并不那么好,和没领养前的温和表象不
符,对他们约束颇多。
她一边庆幸自己没有被领养,一边焦虑自己越长越大还没人要。
这是福利院孩子的通病,尤其随着成长,那些机灵的小伙伴们一个个都走了,剩下越来越平凡,她开始怀疑自己。
走大运那天也是一个新年,可她没被带去红灯笼的地方,而去了白事灯笼的安息堂。
在此之前,她只见过“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