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裴松山立在阳台打电话,与窗边的顾清明点头打了个招呼,嘴上一口一个开发一口一个亿。
裴思凡知道这两年裴松山顺风顺水,都说明后年省会那位下来了就是他,可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就算自己将来是省长的亲女儿又如何,她要的全都错过了。
电话打完,粥也喝完了。
她面对裴松山还是有些小孩子心性,嘴巴抿起撇过头去,他揉了揉她的头发,从药袋子拿出一板止痛药搁在床头,“痛吗?痛
了吃一粒,别忍着。”
她眼底有波光,但没说话。
以前她痛经,都是宋毓芬给她买药煮粥,这一年多宋毓芬与她讲话多极少,偶尔说的话还不如不说,全是往她心口戳的难听
话。
裴松山前阵半夜回来,听见她在房间哭,才知道她肚子痛的动不了,后面总时不时隐晦地关心。
裴松山见她不说话,叹了口气,“趁这阵子看看书吧,不是要去法国吗?听说那里签证不好拿,早点准备也好。”
门被轻轻合上,裴思凡静静躺在床上,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永远没有人爱的怪圈。
她瞥眼望向阳台,却被深色窗帘挡去了视线。
打开手机,她把那句“我爸妈都在,不方便”删去,改成了“好啊,等你。”
接吻3(微h)
顾清明捡起二楼丢下来的钥匙,趁着夜色猫上了二楼。
周围的大院多有装修,只是裴家的楼没有重装,仍保留了老上海的木质风格。
他蹑手蹑脚,踏着回响的木梯径直走入了裴思凡的房间,反手飞快地关门落锁。
裴思凡半坐在床上,腰下垫了个软枕,立灯与她脑袋挨着,照着书上的字迹。她手边搁着本厚厚的法文字典,半摊着,字母密
密麻麻,顾清明看着就头疼。
他没直接坐下,也没说话,率先掀起被子看了眼她的脚。
除了外在破了层皮,里面看不出什么。
他脑海里的石膏、夹板一个都没有,这样看起来根本不像伤了骨头,倒像是摔了一跤。
裴思凡膝盖一动,将脚往里缩了缩,不知为何,被他这般直勾勾盯着脚有些不好意思,“你干嘛?”
顾清明瞥了眼她,唇紧抿着。
他今天直接翘了课,疯狂电话和短信,急到原地爆炸,可她都没回复。
他当她忙碌、疼痛,心急如焚,满脑子是她疼痛打滚哭泣的楚楚模样,可一进来瞧见这般恬静安然,一块大石头突然落地,回
音震的他有点懵。
走近床边,他俯身亲她。
顾清明有点气,比如会忙到什么样子才不怎么回他消息,比如受伤了之后为什么不打电话给他,说一句疼或者不疼都行,偏那
一句轻飘飘的“等你”像一羽羽毛把仓皇扫空。
搞得他不上不下。
裴思凡被他捧住脸,啃上唇舌。
少年的皂香与蓬勃的气息将她包围,她身体吃重,缓缓滑下。
顾清明这个学生显然出师,口舌技巧咂摸的炉火纯青,她起初还回应,后面根本由不得她使劲,他的舌头自有一番灵通。
没一会,嘤咛声轻轻溢出。
裴思凡渐渐燥热起来,而顾清明的手已然攻城略地到了她的薄被上,不过尚算规矩,隔着被子来回抚动她的大腿。
气息凌乱的不像话,可还是规矩着。
裴思凡倒有些欲求不满,撇过头去大口喘气。
她的大腿轻擦碰了两下,隔被搔痒。
顾清明双手撑在她耳侧,望着她被暗光镀得姣好的轮廓,叹了口气,轻嘬了嘬她唇角湿亮的水光,眉心轻蹙起,“疼吗?”
裴思凡喘息忽地一止,如果他一进来就问倒也不那么奇怪,可他这时候问,空气竟比接吻还要暧昧,她避开他纯澈的眼,轻咬
下唇,摇了摇头。
疼的,但能忍。
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事情,她都能够忍受,毕竟不能有比撕裂她生活的事更惨烈的了。
顾清明倒是不满意了,埋进她的颈窝,咬上耳垂,沉下嗓子诱哄道:“说疼。”
裴思凡半边身子瞬间爆起一层鸡皮,一手抵上他不算宽厚的胸膛,“别闹。”
他使坏,舌尖将她的耳朵照顾了一圈,感受到她抵抗的掌与迎合的娇喘,脑袋埋进她的脖颈,呼吸烫她的皮肤,口气柔软又强
硬:“说疼。”
裴思凡整个人都陷入了少年的温柔攻势,就算她铁石心肠大概也受不住一个奶白的英俊少年冲她撒娇,何况她此刻是如此需要
怀抱与陪伴。
鬼使神差,亦或是甘心情愿地,“疼。”她的尾音在他密密细细的吻里颤抖起来。
他松了口气,止了亲吻,顿在锁骨处,“那以后要直接告诉我......”他最后一句是埋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