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至单词上,素手被一只汗湿的手覆住了。
顾清明真的被下蛊了,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粗喘了一下,“落落姐姐。”
她挣扎,却被他覆紧,一股羞恼上头,蹙眉厉声道:“顾清明!”
话音一落,他紧随:“我喜欢你!”
顾清明说完这句话,整个大脑都清明了,睁开眼睛痴痴望过去,对上裴思凡不敢置信的眼睛。
裴思凡是要装傻的,男孩子这个年纪荷尔蒙旺盛,什么喜欢不喜欢,不过是性激素分泌旺盛。
她经历过高中时期,知道苦闷的学习间隙学生们总爱遐想些男女情事,她在顾清明房间没看见什么黄色废料,一切物件周整摆
放,还对他产生了什么端正男孩的错觉。
那绵软的一吻下来,激的她人都懵了。
满脑子都是这个混小子。
这会听见他表白更觉得荒唐,她盯住他直到他红着脸挪开目光。
“很久很久了。”他低低说了一句。
裴思凡次日没有去顾家,尽管就两步路。
她站在小阳台上喝茶,一抬眼是顾清明穿这件宽松的工字背心立在窗前,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一秒没多留,转身下楼让苏姨把她房间的窗帘换成深色隔光的。
她算是知道什么叫很久很久了。
确实很久。
她睡前经常会同他说晚安,有时候她一回来,顾清明便站在窗前唤她,之前只当是巧合,现在算是明白了。
一想到自己更换衣物不知有否被偷眼去,便说不出的难受。
在她眼里,顾清明只是个小孩。
她将头埋进被子里,懊恼了一下,又很快苦笑起来,跟一个小孩暧昧和跟一个已婚男人乱搞,区别在哪里?
*** 顾清明崩溃了,补课比不补课还要糟糕。
以至于徐慕白说裴思凡今天穿粉色裙子好看极了的时候,他也没了想要探窗的想法。
裴思凡是铜雀路大院里的仙女人物,反正从他懂男孩女孩的区别开始,她便在跟前晃悠。
芭比娃娃,白白嫩嫩,是裴松山呵在掌心的小公主。
她不爱跟邻居小屁孩玩,她跟她的亲戚比较要好。尽管院里的男孩都多多少少地爱慕她。
白佳敏说裴思凡这种小孩在家里地位不稳,自然是要紧紧攀牢亲戚的,那是她的根基。
他以前不懂为什么不稳,后来知道她是领养的倒也不奇怪。裴松山调任云南两年后把裴思星领了回来,他嗤笑了一声,自己养
的还不如领养的呢。
裴思星和裴思凡不好比。
大概是被拐卖走丢的缘故,村里玩烂泥巴长大的到底不如城里的温室栽培,裴思星刚回来时普通话都说不清楚,喊裴松山和宋
毓芬为“爹娘”,他忍了好一会没憋住,噗嗤了出来。
其实他是为裴思凡抱不平,听白佳敏说,裴思凡似乎跟家里闹了别扭,或者可能是亲女儿回来了他们就不要她了。裴思星回来
后,她没有被从陶家接回来,继续暂住。
等这个星星姐姐来了一年多,裴思凡才被接回来。
他想,如果这个裴思星欺负裴思凡,他就让白佳敏把她领养到他家来。
可能是犯傻了,他把这个想法说出来了,白佳敏没好气,“她都满十八了。”小孩子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是的,她都满十八了,她都读大学了,而他只是个即将高三的学生。
顾清明莫名其妙的表白后,裴思凡便开始躲他,倒也不是故意,只是大学生自有大学生的社交。
再次见到是暴雨倾盆的夏末。
她下了公交,站在营业超市前发现伞卖光了。
陆丰衍说要送她回来,她拒绝了。他急,这么大的雨打不到车,难道要坐公交吗?
说完,公交来了,她没说再见就上了车。
她有些慌张,尤其在他射完附在她耳边说要离婚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在颤,她只是想要偷欢,想要放浪,没有想要破坏。
她见没伞,想着也许老天要惩罚她,索性冲进了雨里。
在头顶挨到雨水浇头的一瞬间被一道力拉回长廊下。
顾清明拽回她就松了手,将书包往肩头送了送,把伞柄往她眼前一递,“给你。”
他们家在铜雀路尽头,这里到那里五六百米的路是有的。
裴思凡没接,“那你呢?”
“我没事。”多的一句不说。顾清明低头盯着鞋面,不敢看她又怕她跑了。
他说完等了几秒,见没应答便冲进了雨里,瞬间又被她拉住手腕。
那道温热覆上顾清明心跳便加速了,他身体前倾仍留在雨里,等她说话。
下一秒,伞举高到他头顶,“一起走吧。”
补习2
暴雨如注,落在伞上雨滴乱洒,溅作四处。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