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故宫回别墅后,程敏早早洗完澡准备上床睡觉,却被陆皓楠叫到了书房里。她疑惑不解,去到了才发现他是要交待自己的财务状况。这倒是应该的,他们两人都想着要共度余生,那么在金钱方面肯定要说清楚。
程敏简单翻完手上的资料,心情有些复杂,他的资产丰厚。但是,很显然他明面上的工资远远够不到这些资产的零头。
其实这也是程敏的一个心结。
陆皓楠知道她的所思所想,示意她过来,待她站在他面前,他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再一手环抱她她,下巴搁在她的肩上,闻着她发间淡淡的柠檬香味。
程敏攥着那几页纸,问:你怎么这么有钱?
他的左手探入她的睡衣,抚摸着她腰间的软肉,寸寸上移,迅速地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软,挑逗性地揉捏着。他不紧不慢地说:都是干净的。
程敏被他摸得痒痒,试图躲避他的手,她狐疑地问:真的?
陆皓楠轻笑一声,似是觉得这不像是她会问出的问题。他的指尖被她的一缕发丝缠绕,他把玩着,低声道:傻姑娘,不干净的不会出现在这里。
程敏恍然,她着实是发懵了,他行事周全,自然不会主动留下任何可见的把柄。
她蹙眉,这么说,是有了?
他又是一笑,道:问题不在于有没有,而在于能不能完全没有。
对此,程敏其实心里有数。人性使然,太过干净的人反而会被视为异类。夜空中的繁星永远是瞩目的,黑暗中的烛光永远是显眼的,若不想做出头鸟被打压,就必须要学着平衡。
程敏想得认真,却被他越来越过分的手打断。她握住他的手腕,想让他的手老实点,结果力气不如他的大,进行了一番无谓的挣扎。
陆皓楠在她身上肆意放纵了一会,弄到她的底裤湿了大半,手才退出,放在她腰间。他正了正神色,说:敏敏,在这件事上,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做不到真正的两袖清风。但是我向你保证,我会尽我所能对公民负责。
不用他说,程敏都知道他不是那种手中有点权势就无法无天的人。程敏看过他书房中的许多书,翻阅的时候难免会留意到书页上的笔记。她曾经暗暗想过,如果她不知道他的身份,必定会以为他是一个学者。他心中有一方净土,保护着基本的良知。像他这样的人不会是好人,不过,会是有道德底线的政治精英。
程敏是个聪明人,她不至于转不过弯,何况她能接受他,势必是早已不为此事而耿耿于怀了。她思索一下,问:你家有人从商吧?
陆皓楠不置可否,嗯。
她大概是以为他的财富源于家族,然而,事实并非全然如此,他给出了一个她未曾想过的答案。
一半来自外祖父,一半是我挣的,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算是老婆本。
程敏闻言,深觉他被自己影响得很深,他以前哪有这么轻浮,如今是越来越变样,都会拿她寻开心了,那你如实交代。
事情很简单,他大三那年和几个关系较好的朋友一同做了个创业项目,运气不错,挣到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桶金。读研时他比较忙碌,没法花太多心思在项目上,而且他隐约察觉到自己躲不过从政的命运,便渐渐放手,转而做了些投资。他的投资眼光精准,人脉更是不必说,因此,虽也栽过跟头,但整体而言,还是积累下不少财富。
程敏听完他的叙述,脑中只剩下一个想法,他这基因,不用的话,好像有点亏。
一周后,程敏僵硬地坐在副驾驶上,眼睛直直注视前方的车流,咋都不眨一下。车内流淌着娓娓动听的音乐,她却无心欣赏,四肢毫无知觉,手心直冒冷汗。
陆皓楠没想到向来肆意的程敏会这么紧张。昨晚睡前她还只是半开玩笑地问他,如果他家里人给她一千万让她走人,她该怎么做。今天,就已经演变成一脸呆滞,用早餐时差点没把牛奶喝到鼻子里去,吃吐司还把自己呛到了。
为了不让她过度紧张,陆皓楠尝试和她说说话。
说不到两句,她想起他母亲的那一席话,叹息一声,你爸肯定对我很不满意。
陆皓楠不以为意,他父亲这根硬刺,能拔就拔,不能拔便算了。横竖不住一块,不至于会让程敏受委屈。他说:他满不满意都不影响我们。
他这么说是没错,可程敏也知道他父亲是什么人物,真想拆散他们的话,指不定就是一句话的事。
陆皓楠看出她的担忧,换了个方式,安慰她道,实在不行,我们就离开北京。
程敏诧异地望向他,见他面无表情,专注地观察前方路况,下意识重复道:离开北京?
他的神情认真,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说:我跟你去香港。
程敏甚至怀疑他真有这种打算,只因他说这话的语气镇定得不像是在开玩笑,像是说出了一个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
陆皓楠瞥了她一眼,眼底浮现出些许笑意,问: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