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新闻电视都在大肆渲染基因研究所新发布的分化试剂,“改变分化属性是否违背道德以及自然规律”这一话题,也被屡屡放在明面上谈论。
都说这都是有钱人闲着没事考虑的,一般老百姓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祝贺扯了扯衣领,被领结束缚太久,总感觉浑身不得劲,他在宴会上蹲了这么久,也没发现目标人物,本就急躁烦神,眼下更是不耐,点点手表,祝贺按住耳钉,开始吩咐:“1127,滞留。”
宴会上莺莺燕燕一堆,偶尔散出的信息素很快被换气系统排出,却也时不时被他捕捉到,真是恶心。
“这不是祝公子嘛,最近怎么没见着您呀~”说话的人伸手拦住想走的祝贺,一杯红酒直直地怼到他的面前,杯口沾着口红印,显得放荡又不堪。
祝贺皱眉盯着那个口红印,鼻尖似乎都是胭脂水粉红尘香,抬手接过酒杯,他扬眼笑道:“忙着赚钱,哪儿像许女士您,自带资本。”
许丰酉见对面的人眼波流转,就朝自己身上撇,那副风流模样正合了自己的心,“真会玩笑,才几天不见,小嘴甜出蜜了。”
敷衍应付了两句,祝贺手里便多了张房卡,他望着又去勾搭别人的许丰酉,冷笑一声。
一个alpha做成这样,败类。
他将房卡丢入窗外草木花坛,随手又将酒杯搁置,扯了领结就出了大厅,偶尔遇见人,祝少爷长祝少爷短。
等他开了车冲出这片庄园,将车停下就趴在车窗边呕吐,祝贺知道是药的副作用,也是那些混杂的信息素味道的刺激。
“滴滴!滴滴滴滴!”
手机又响了,他擦了嘴也没看来电就接,“喂。”
“祝少爷,看左边。”
祝贺阴着脸转头,就看到路边身穿衬衫西裤的男人,靠着座驾,右手举着电话朝他挥手。
那人眉眼带笑,刺目地很。
祝贺一把挂了电话,脚踩油门扬长而去,随即又收到了条简讯:“祝少爷别忘了后日泉山之约啊!”
泉山有个禁令,omega不得入内。祝贺心下鄙夷,他就是个omega,没被发现身份不还是被众人赶趟着邀请?
耳间的设备滴滴响起,收到消息任务结束,祝贺准备开车回家,又想到刚才的副作用,调转车头往研究所开去。
研究所在整栋大楼的顶层,研究所下两层被全包了,伪装成祝贺自己开的工作室。
他停了车就往电梯走去。正巧楼上有人下来,祝贺侧身一让却被拦住。
“祝少爷哪儿去啊?”一个alpha搂着个白嫩的omega就倚在电梯门上,“祝少爷这味道,刚从谁身上下来?”
祝贺瞬间阴了脸,眉目凛冽,站进电梯后,一把将他推开按了楼层,似笑非笑:“可不像邹公子,恨不得见洞就钻。”
电梯门关上的时候,就见祝贺那张阴沉沉的脸忽地一笑,本就俊秀的脸像度了层柔光,眉眼像是被温春暖风拂过般,说不出的温柔。邹启怀中的omega惊呼一声,圈里有名的祝少爷当真……
邹启一脚踹上电梯门,骂骂咧咧地搂着人走了。
电梯里的祝贺靠在墙上,深吸一口气,他是不怎么能闻见自己信息素的味道,但是那些alpha像狗一样,一点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们的狗鼻子。
研究所的大门紧闭,面容解锁后,他径直往实验室走去,空气中都是让他心安的味道,祝贺脚步虚浮,头开始昏昏沉沉。
“祝贺?”身穿蓝色防护服的教授从实验室走出来,见到祝贺这幅模样一惊,“你怎么了?”
他怎么了?祝贺脚步一晃,扶住墙,口齿不清地说道:“陈教,教授,我…我晕。”
实验室内,祝贺上身赤裸被放在操作台上平躺,胸前贴着感应片,屏幕上显示的数字不断上升,到一定指数仪器发出警报时,陈教授才拿着电脑站起身来。
“老师,这次测试,他对这种信息素没什么抵抗力,剂量大了,发情期来了会压不住的。”坐在仪器面前的年纪不大的女助理按下停止键,有点担忧地看着台上的男人。
陈教授没说话,放下电脑后走到药剂架旁开始调配药水,半晌背对着女助理说道:“上面指派,就要他压不住,勾不住那尾大鱼,也要勾住小鱼们。”
大鱼小鱼,操作台上的男人胸前起伏慢慢平稳,陈教授药剂调配好后,女助理准备针筒酒精开始给祝贺打针,她看着比平时颜色更为浓郁的针管,拿针的手不住颤抖。
“快点,等会他醒了。”
女助理深呼一口气,将针尖插入男人的静脉中,她清晰看见前两天刚扎未消的针眼,鼻尖泛酸。
针剂注射完没几分钟,祝贺就醒了。
他翻身坐起来环顾四周,看见坐在仪器前的女助理,皱眉问道:“小千,陈教授呢?”
“呃,啊教授去做试剂测试了,刚给你打了针抵抗剂,你是不是最近信息素不好控制啊,等会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