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我的鸡儿18CM
2020.03.03.阳光明媚,早春的寒风吹得人愈发清醒,陈家豪出门买菜回家,打开门来,看着空荡的出租房,听着四周异常静谧的楼道。他有些茫然。因为年前他已经辞职了,本来准备在年后换份新工作,毕竟加薪不如跳槽嘛。可谁能想到突如其来的一场“瘟疫”使得整个计划被打乱,过年也没回老家,工作也没了,仅剩的一点儿积蓄也早就挥霍光了。现在不仅是房租和吃喝的问题,还有一笔信用卡的分期消费也没还。
MMP,早知道不买iPhone11ProMax了,信用卡这个月还不知道咋还,朋友同学怕是不指望了。年轻人嘛,该啃老就得啃老,哪怕他的老父亲已经从退养变成退休了。怎么说退休金也得有个3到5K吧?那老头子是一个人生活,肯定花不了啥钱,还不如先补贴补贴儿子,江湖救急嘛。陈家豪琢磨着,只能继续吸老头血了。
其实他这人也没多么差劲,可能由于早年父母的离异,导致从小对亲情比较淡漠,有点儿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的意思,但起码不沾黄赌毒之类。大学毕业两年出头,今年24岁,野鸡大学的烂专业。好在本身的家庭条件不算太差,父亲接了爷爷的班,都是事业单位的编制,又加上三代单传的独子,老父亲的积蓄被他骗了不少,24年的人生也不说过得挥金如土,但至少没做过穷学生。毕业来鹏城后,拖了父亲的关系,给设计院做着打杂的活儿,好歹总有机会弄了点外快。在同龄人中也算过得不错了!
可好赖不说,一路顺风顺水的人生,让他多少有点优越感,总觉得自己不甘于做个普通人,怎么也得算是个潜力股,未来的成功人士。年轻人嘛,都这样。多少都会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特别的那一个!这不准备辞职以后弄点偏门生意,发发小财,做原始资金积累,结果赶上瘟疫,整个人懵逼了。
“咔”——
房间的灯闪了闪,又闪了闪。接着猝然熄灭,房间又恢复了往常无人时的昏暗,透着安静,仿佛房子的主人至今买菜未归。这是出租房,光线其实很不好,往常只要有人在家,不开灯是无法清晰视物的。这会儿提着塑料袋,正使劲蹬掉球鞋的陈家豪更郁闷了。一边手不停的咔咔按着开关,一边骂骂咧咧:“我日你训训,玩儿我呢?给我找事儿呢?你妈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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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下午1点多,陈家豪又跑了趟超市,没办法,疫情这么严重的情况下,恐慌的情绪蔓延得挺大,半公里以内别说五金店,便利店都找不到,市郊都这样,甭管是不是一线城市,更别说他这地儿属于市郊的市郊。好赖是总算能解决问题,只是灯管坏了,买了换上就行,不用再弄其他更麻烦的检修。陈家豪这边还修着拧着灯管,突然裤兜里电话铃声响起来了。他顺手掏出电话,接通后用肩膀把手机夹在耳边,手上功夫也没停,拆着灯管:“喂?”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本报讯,10日前惠城与鹏城交界处一民房,一男子摸电自杀,由于疫情原因,直到昨日尸体恶臭蔓延,才被人发现,死者为汉城人,2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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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醒来,头上隐隐作痛,有些浑浑噩噩的甩了甩脑袋,四周看看,不知道这是在怎样的环境里,也不明白自己是咋了。好像记起点儿东西,大概是修电灯?然后....
嗯?
没有死?
那么,自己是被电晕了?
大约是昏迷了很久,睁开眼睛后视觉都没恢复,周围的一切都像是在晃动着,举手抬足都挺费劲,好似浑身都被抽干了,一点儿力气也使不出来,大脑与身体之间也无法很好的协调,仅仅只是坐起身来,也花费了十来分钟。
低头看看,衣服残留在身上的布片已经很少了,还基本是烧焦的残留,裸露的皮肤大部分是焦炭的黑色,透着黑色焦炭质地的残留物能看到隐隐的发红。
这他妈的!
严重烧伤了吧?!
尼玛,我不会毁容了吧!
勉强抬手摸了摸头,奇怪的是头发好像都正常。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陈家豪慢慢站了起来, 他看了看两只显得乌黑的手,片刻,才又在桌椅前坐下,扯掉身上的布片,这具身体……没有烧伤。开什么玩笑?自己明明记得被电击的感觉,而且衣服也烧成这样了,难不成是什么梦境?
四周是完全陌生的一切,但能认出来是房子里,他犹豫着推开一扇门,走进了房间。
好像是个浴室?
.......... 嗯?
不对!!
非常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