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回到房间的时候,谢言看到了乔亦哲于一个小时前给她发的消息。
昨天没有睡好,今天一整天都提不起精神,可以过来陪陪我吗??.???.???
不干别的。
谢言失笑,回复道:刚才有事,没能及时回消息。
说好了!什么也不许干!
那边很快就回了一个OK的表情符号。
打开房门的时候他正盘坐在床上抓着手柄打游戏,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之后就将其丢到一边,拍了拍身旁的床单。
谢言脱了鞋进门坐上去,偏过头看他。
确实是没有睡好的样子,眼底有浓重的乌青,整个屋子还留着未消散的烟味。
抽烟对身体不好。
心烦。他嘟起嘴,闷闷不乐地抓住她的手,不轻不重地刮挠手背上的皮肤:你不问我为什么会失眠吗?
嗯?
我他抓了抓蓬松的发,将她的手拢进掌心愁眉苦脸:我梦到,初中的时候我还坐在你的旁边。
这不应该是很开心的回忆么?
乔亦哲摇了摇头。
我从小到大,离你最远的一次就是前段时间到伦敦去。我曾经一直以为,我们的感情又岂在朝朝暮暮,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但是我发现,我没有办法这么想。
在你和陆晨海、沈遇、薛祁相交甚密的时候,我在同一纬度,经线圈的另一头拼了命的想你。
他笑了一声,声音飘在空中。
深灰色的眸子就那么望着前方,像是害怕失去至亲的小兽一般,他的手紧紧地拉着她。
他无措地开口,仿佛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是一个仅仅只有十七岁的孩子。
你说如果有一点再度分离,我们各自会怎么样呢?
他颤抖着手去摸床边的烟盒,被谢言截住了。
除了死亡,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离。
你身边的骑士那么多,也不缺我这么一个最不成器的。他仿佛赌气般开口。
你我应该劝你放下。
应该?
你知道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他拽过她的手,擒在手里使了狠劲去吻她,口中沁着又甜又涩的水果烟味。
舌尖猛的探入因惊讶而微张开的嘴唇,勾住了舌根上的青筋,强拉硬拽着迫使她迎合般的反抗。
谢言推开了他,脸颊很红,她深吸一口气询问:不是说好什么也不做的吗?
你在我面前总是摆出一副老气横秋、长辈的样子,明明小时候就不这样。
明明你对着沈遇会笑意盈盈,对着陆晨海会嬉笑怒骂,对着薛祁会不知所措,可为什么面对我就是这种做派?他逼问着,但又分明知道谢言说不出答案,于是退离了她,挑着眉头装着无所谓:好吧,不做过分的事。
我在房间里找到了一些纸,要不要和我一起画点什么?
这间房是马卡龙配色的,梦幻可爱,也装了很多玩偶和小孩子喜欢的东西。
房间里堆着很多蜡笔,乔亦哲把纸瘫在地上,又把被子从床上抱下来,抖开来铺在地上。
谢言抓起一只蜡笔,握着它对着白纸却无从下手,于是开口问道:画点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画的绘本?勇者斗恶龙?
黑历史大可不必。
乔亦哲笑了笑,从兜里掏出手机,一边嘟哝:这有什么,那时候我觉得自己长大以后一定能成为一个大画家来着。
那些东西我还堆在柜子里,手机里有照片,来回忆一下童年?
于是打开了相册。
谢言瞥到其中有一个名为【谢言】的相册,存了大约四千张照片。
吓得她一哆嗦。
【回忆】的相册里有一百多张图,不多,大多都是小时候的照片复又拍下来了。有很多他们两个小时候的合照,也有曾经一起做过的东西。
你都还存着呐。谢言惊叹,不好意思地挠头:我的都已经不知道丢到哪去了
这些都是上小学之前的东西,初三毕业的暑假我找了个时间把它们整理出来了。乔亦哲对她说。
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的速度越来越慢,停在某处,点开了当年一同完成的五彩斑斓的绘本。
画面上有一个小箭头,标注了那个穿着粉裙子的公主为yan,另一个小箭头标着骑士,为qiao
谢言凑过去看,忍俊不禁:画得有点差强人意啊。我记忆中的明明不是这样的~
乔亦哲看着她:我觉得,很好看了。于是低着头,刘海微微遮住眼睛,他低声呢喃,仿佛隔着屏幕与时空,和当年的自己对话:至少这个故事的结局,非常、令人羡慕。
他熄了屏,将手机放到了一边:可惜我不是你的骑士,happy ending也是无望的念想。
他瞥了一眼谢言,笑出了声:怎么一句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