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仆……”
“哦……哈?!”
爆豪愣了愣。这个讯息钻进耳中,在大脑里绕了一大圈,最后又轻飘飘地通过另一只耳朵飞了出去,什么印象都没有留下。
但不知道为什么,想象力却又飞快地勾勒出了女仆ver的鸦木涼。
女仆嘛……基本都是打扮成穿黑色小洋裙,纯白色过膝袜,戴着蓬蓬的蕾丝头饰的模样的吧。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的那么多,人生阅历罢了。就算他从来都没有走进过任何一家女仆咖啡厅——但是,就算他没有去过,难道会不知道这点小知识吗!
“哦。女仆。”
爆豪讷讷地重复了一遍,忽然莫名其妙地甩了下脑袋——他这是在努力地把女仆的形象从脑海中甩出去。
他一向对女仆之类的人物不怎么感兴趣,就算是长得可爱,没兴趣还是没兴趣,一点也不会改变。
……可是,为什么把脑补的女仆形象贴上鸦木涼的脸,他就忽然感兴趣了呢?
他努力压下颤抖的嘴角,捧起茶杯狠狠灌下了一大口,却被烫的差点把所有的水都吐了出来。
他显然是忘记了这杯水是他刚刚倒的,这会儿还滚烫着呢。
“嘶——烫的我牙齿都疼了。”他呲着嘴,把水杯摆到了一边,认输般的连连摇头,“不喝了不喝了。”
“谁让你这么心急。”鸦木涼数落似的说。
爆豪不置可否。他刚才确实是一不小心发了下呆。
那一口热水烫的他舌头发麻,微微的有点疼。不过他没怎么把这点不适的感觉放在心上。他还在念想着鸦木涼刚才说的话。
“所以c班的出摊内容是女仆咖啡厅没错了?”他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经,以免自己心里的小九九被鸦木涼发现,“你加油。我会过来看的。”
补充,来看女仆装的鸦木涼。
鸦木涼无言以对,只想给爆豪表演一个冷漠.jpg。
“……亲爱的爆豪同学,我们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可以吗?”
“好。”
嘴上乖乖答应,心里悄悄期待。
爆豪觉得自己简直是机智到了极点。
与c班不同,a班的出摊计划里根本就没有“女仆咖啡厅”这个选项。在投票时以高票数遥遥领先的,是鬼屋。
“感觉很有一种万圣节的气氛啊!”切岛显得格外的兴奋,“要不然我们再做几个南瓜灯吧。”
这个提议,听上去好像有几分无厘头的意味,但他们还真就这么做了。他们甚至包下了教学楼顶楼一整层,显然是准备捣鼓出一点大的了。
当别的班都已经布置好了自己的摊位,a班的鬼屋却依旧是被隐藏着,不显山不露水,神秘到了极点。直到学园祭的当天,才终于显露其形。
听说才开放了没几个小时,就已经把好几个人都吓晕过去了。总之鸦木涼是一点也不想去——她准备在女仆咖啡厅里耗完一整个学园祭。
说实话,爆豪也想在女仆咖啡厅里耗上一整天,怎奈何他在鬼屋里担任着极其重要的角色,实在是不能就这么轻轻松松地一走了之。
被迫听了一个上午的尖叫声,爆豪已经对自己的工作感到厌倦了。好不容易等到午休时间,他衣服都没换,一刻不停地跑到了c班的教室。
穿着女仆装的少女们带着甜甜的笑容穿梭在桌椅之间。爆豪四下搜寻了好久,居然没有在这其中找到鸦木涼的身影。
他到处转悠了几圈,又问了几个同学,才总算是见到了鸦木涼——站在厨房里泡咖啡的,穿着运动服的,鸦木涼。
甚至运动服。
说……说好的女仆装呢!
爆豪心里的落差大得几乎都快变成一截断崖了。
“咦,小胜你来啦!”鸦木涼用力向他挥了挥手,把他拉进了厨房,目光不自觉地往他的衣服上瞟了几眼,“你为什么穿着黑西装?”
爆豪奋力把自己从女仆装的怨念中抽了出来。
“哦。这是道具服。”他向鸦木涼解释说,“他们要求的,让我穿成这样在鬼屋里弹钢琴。”
鸦木涼用力拆开一包咖啡粉,满头都是问号。
“在鬼屋里?弹钢琴?”
明明是两种完全不搭的元素,放在一起倒好像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和谐感是怎么一回事?
“是啊。”爆豪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违和感,“走过一堆奇形怪状的骇人路段后,看到我这么个弹奏着恐怖音乐的正常人,反而会不自觉地开始怀疑起坐在钢琴边的我究竟正不正常吧。这样的恐惧反而更磨人。”
光是听他这么一说,鸦木涼就已经感觉到害怕了。她甚至能够想象到那些走进鬼屋,看到正常人爆豪时,会产生怎么样的心情。
爆豪依靠在台面上,目光盯着她的动作,沉默了一会儿,才问:“我说,你怎么在后厨?”
“因为我负责泡咖啡啊,所以我在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