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挺不容易的呢。”啃完了一整盒金平糖,赤音转而开始吃起铜锣烧了,“如果类似的事情发生在我和尊的身上,我肯定会生气的——不过我倒是很经常地在生气哦,嘿嘿!”
在这一点上,赤音倒还是挺有自觉的。
“其实我没有生气啦。一点也没有。”鸦木涼很坦诚地说,“就是有点……该怎么说才好呢?”
“失望?沮丧?懊恼?后悔?担心?”
“对,我觉得我是担心。”鸦木涼说,“嘛……不管是排队的时候还是坐上了过山车,就连走在鬼屋里的时候,我都在担心小胜,生怕他会出什么事。虽然我早就知道英雄这一职业的危险性,但像今天这样很确切地感受到这份惊恐,对于我来说还是第一次……”
赤音听得认真,在鸦木涼说话的期间已经消灭了三个铜锣烧。
“看来和英雄谈恋爱还是挺辛苦的嘛。”她喝下一大杯水,打了个饱嗝,“这也太不容易了。要加油啊,涼涼。”
“哦,好……”
这种事情,该怎么加油才好啊?鸦木涼不禁陷入了困惑,可惜费劲地思索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想不出来,只好就此作罢,继续切入下一个话题。
“还有一件事,我也挺在意的。”她从长椅上站起,一边慢悠悠地走着,一边慢悠悠地说着,“这一整天我都在搜索相关的新闻和消息,差不多在一小时之前小胜遇上的怪人已经被制服了。但是啊,他一直都没有打电话给我呢!”
哪怕就是随便说一句也好。一声不吭的,这让她真的很担心——而且还略微有那么一点不爽,就好像自己是被忽视了一样。
这种心态很不妙,她自己也很清楚,但就是无法控制。
“嗯……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以一种恋爱老手般的口吻,恋爱经验为零的赤音一本正经对她说,“这很正常,毕竟谁都希望可以被在意嘛,更何况是身为小女朋友的你。不过现在还是别这么着急啦。慢慢来,慢慢来。”
这话似乎还挺有道理的?
鸦木涼姑且算是被说服了,虽然赤音压根就没有给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唔……好吧……让你听了我这么多的碎碎念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没事没事。”赤音笑得爽快,很自然而然地接了一句,“那你要来迦勒底玩吗?”
“……咦?”
这个奇妙的转折让鸦木涼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不过,赤音关于让她去迦勒底的执念,倒是一点也没有消失呢……
No.39
从下午等到傍晚,甚至连晚饭都吃完了,鸦木涼居然都还没有等到爆豪的一个电话。
鸦木涼的心情很复杂,并且相当纠结。
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过于小心眼,又好像有些太敏感娇气了。可是从另一方面想,渴望接到报平安的电话,有这样的想法应该也是无可厚非的吧?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吧?这么说,她不就是没有错了嘛。
可是这样好像真的有些小心眼啊……
她一不小心陷入了死循环里,怎么也没办法平静下来了,就连吃饭都心不在焉,惹得父母频频投来目光。
“我吃饱了。”她飘飘忽忽地念叨了这么一句,把饭碗摆进水槽,把窝在房间里的咔叽牵了出来,“那么我去遛狗了。”
“嗯。路上小心。”
鸦木涼坐在玄关,头顶是那颗硕大的西伯利亚棕熊脑袋,身边欢快蹦跶着的是她家的笨狗咔叽。
咔叽毕竟是一只体型惊人的大型犬,精力储备量简直就像是没有上限一般,每天都必须好好地遛上个两三回,否则就会化身成为撕家小魔鬼,一整天都上蹿下跳的,完全就在是仗着鸦木涼的好脾气胡作非为。
也就只有在被撕家的时候,鸦木涼才会产生名曰后悔的情绪。
为了防范于未然,鸦木涼决定今天带咔叽遛得远一点,再远一点,最好把这只笨狗的精力统统消磨光才好。
她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才六点钟。
唔……遛个两小时试试吧……
这么想着,她飞快地系好鞋带,再为咔叽套上项圈和牵引绳。大声向客厅里的父母道一声别,她出门了。
傍晚的风有点凉,鸦木涼被吹得直发抖。她哆哆嗦嗦地拉上外套拉链,又把帽子给戴好,牵引绳套在手腕上,双手插.进口袋里。
全套准备做完,她这才慢悠悠地往前走,咔叽也特地放慢了脚步,跟随着她的步调悠闲前进。
傍晚柔和的日光让鸦木涼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排成了两列队伍的音驹排球队和棒球队踏着杂乱的足音从她身边跑过,扬起的风差点就把她的帽子给吹掉了。她一眼就在队伍中找到了表弟列夫,不过他倒好像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喘着粗气与她擦肩而过。原本鸦木涼倒是想要叫住他的,不过最后也还是熄了这个心思,继续盯着地面,慢悠悠地往前走。
一、二、三、四……
这条人行道上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