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投胎转世了!”
秦鹿安抚着他,哄着道:“你个小鬼,就没见你哭得这般伤心过,天大的事也不要紧,现下不准哭了,与我回去找王爷,出了何事你与他说,他总有办法帮你的。”
小孩儿直摇头,声音沙哑:“他也帮我不了,谁都帮不了我,我的第三封信没有了,珠胎被聂将军摔碎,我注定是孤魂野鬼,然后一直干坏事,变成恶鬼之后,再被你们捉住灰飞烟灭!”
“胡说八道,你福德还在,当什么恶鬼呢?”秦鹿拉着小孩儿的胳膊,把人搀了起来。
小孩儿还在哭,一边哭,一边看向旁边站着的徐竟炎,他哭腔未平,伸手指着徐竟炎抽抽搭搭地问秦鹿:“他都听见了,我们要不要打晕他跑掉?”
问完,小孩儿打了个哭嗝,秦鹿一怔,看向满目诧异的徐竟炎,而后狠狠地朝小孩儿的后脑勺上打了一巴掌。
惹得小孩儿哭得更凶了。
第104章将军之信:十五
晚风吹过街巷,扬起青石板路边的几片废纸,那些纸上写过的,都是劝谏年轻力壮的男子自觉入北迹军营当兵为国效力的,只是效果平平。
徐竟炎的手中提了一盏灯,白日他送完秦鹿回朗月客栈之后,就顺着朗月客栈周围巡逻了一遍,傍晚回去吃了顿饭之后又被刘宪给推出来了。
徐竟炎手中的灯是半路上碰见夜巡的几个兄弟,他们手上多了一盏,而后递给他的,拿到了灯后没多久,他就在街角碰见了个蹲坐在那儿趴着哭的小孩儿。
之后的事,徐竟炎总觉得有些神奇,遇见秦鹿,还有秦鹿与小孩儿说的那些话。
七夜城没有闹市,就算是白日也是一片萧条景象,更别说晚间了,路旁的住房都熄了灯,就是酒楼也只点了几盏,道路两侧客栈都已经早早关门,只有不远处街头的那一家大堂与个别房间还亮着。
白衣手里抓着秦鹿衣摆上的束袖带子,另一只手揉着头顶,方才被秦鹿打得不轻,到现在脑子都是晕乎乎的。
小孩儿噘着一张嘴,眼睛哭了许久,肿得像两个核桃一般。
秦鹿手上还捧着三包果干,时不时朝身旁提着灯,板着一张脸故作淡然的徐竟炎看去。
他有话要问,毕竟才只是个二十出头的男人,眼神中藏不住心事,秦鹿一眼就看出来了。
关于小孩儿提到的‘投胎转世’、‘灰飞烟灭’等,他都满是疑惑,如若只是小孩儿与他说,徐竟炎可以的当成是小孩儿爱撒谎,但若是秦鹿陪着一起,总不见得秦鹿也是个傻子。
三人到了客栈门前,秦鹿才与徐竟炎作别,多谢他为自己照了一路的灯。
秦鹿正准备入客栈时,徐竟炎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秦鹿一怔,回头看向他,只需一个眼神,她便让小孩儿自己先去二楼找梁妄去,小孩儿松开了手,才走到楼梯口,秦鹿又道:“王爷今日心情不好,你乖巧些,省得讨罚。”
小孩儿听她这么说,看向二楼的眼神都胆怯了一些,不过还是低着头,怀里抱着秦鹿买的三包果干,慢慢朝二楼爬去。
小二不在客栈大堂内,堂内地点了三盏烛灯,不算很亮,却掩藏不住任何细微的事物,以及眼神。
秦鹿抽回了自己的手,徐竟炎才察觉自己有些唐突,他握着提灯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喉咙发哑,犹豫了会儿,想好的措辞却全都在与秦鹿对视的一瞬被打乱,叫他根本不知该从何问起。
秦鹿见他犹犹豫豫,惴惴不安的样子,失声一笑,干脆含着下巴,说:“我这些日子烦心事比较多,恐怕没有心情与徐公子解释一番方才那小孩儿的话了。”
徐竟炎目光一滞,秦鹿又道:“等我解决了小孩儿的事,再等我找到了天香花,如若我还有能留在七夜城的时间的话,我会去找徐公子,为你解惑的。”
徐竟炎一句话也没说,只讷讷地点头,他垂在身侧的手手心又开始冒汗,些许紧张也因为秦鹿说的话而渐渐放松了下来。
他道:“我信秦姑娘会给我解释,至于天香花……我亦会帮忙寻找。”
“那就多谢了。”秦鹿言罢,便转身离开。
她上楼的时候没回头,不知道徐竟炎还一直站在客栈门前看着她的背影,从昨日遇见直至现在算起,他们相识都还不过十二个时辰,可徐竟炎心中却偏偏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她一般。
很熟悉,也很亲近的感觉。
二楼梁妄的房中,白衣坐在凳子上吃着秦鹿买回来的地瓜干,桌上一盏烛火微微摇曳着,靠在床榻上的人与白衣之间隔着一道屏风,就连床幔都挂下来了,显然是睡着被人吵醒了。
白衣不敢作声,等秦鹿到了,他才朝秦鹿看去,嘴里塞着过多的地瓜干,口水险些流了出来。
秦鹿看了一眼燃烧了半截的蜡烛,轻声问了句:“王爷,你睡了吗?”
梁妄没应她,不过挂在屏风旁金笼内的天音扑扇着翅膀,于笼中转了一圈,秦鹿便知道,梁妄没睡。
他若睡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