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觑,倒是秦鹿率先开口:“这位公子,昨日在朗月客栈里头与你一起的那位公子没与你一道吗?”
刘宪眨了眨眼,回过神来,于是清了清嗓子道:“你找他作甚?”
秦鹿说:“我有要事找他,关乎人命的。”
刘宪一听与人命相关,便正色道:“若是出了什么斗殴之事,你与我说也是一样,我不比他官职低,他能帮得上忙的,我也可以。”
秦鹿摇头:“并非斗殴,而是救命……嘶,我说你,直接告诉我那位公子去哪儿了就行!”
刘宪见秦鹿口气不好,也有些来气,刚嘿了一声,身后两个男人便压低嗓子与他说了句:“宪哥,竟炎哥未来的媳妇儿找上门来了,你不撮合,还打算拆散啊?”
刘宪恍然,想起来昨日竟炎拿了这姑娘半块茶饼后神色的确不太对劲,今早儿不来找他一同去校场练骑射了,反而回去泡茶喝,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刘宪上下打量了秦鹿两眼,随后挑眉,换了副面孔说:“你这姑娘,与我们当兵的说话得客气点儿,我这有军衔在身的,随时都能查办了你,知晓吗?”
“知道,方才对不住。”秦鹿忍一口气,又问:“这回可以带我去找他了吧?”
刘宪点头,走到秦鹿跟前顿了顿,伸出一根手指头打算推开对方,却没想到秦鹿手脚比他快,直接闪到了一旁,碰也没让刘宪碰上,刘宪一愣,问了句:“你会武功?”
“会些三脚猫的防身功夫。”秦鹿谦虚,也懒得与刘宪多话,只跟在刘宪身后,又走了几条街巷了,才到他们不同官职住的不同军营中。
说是军营,其实也就是个七夜城中富饶人家的大院,他们前方失了几座城,月前才入的七夜城,能有住的地方就不错了,也不挑剔,凡是空了的房子且能睡人的,都是军人的住所,除了城中,还有一部分扎住在城外。
一个七夜城,最多能住两万人,城外左右两翼各两万人,镇守北漠的聂将军手下,共统兵六万余人。
能住得上大院的,都是如刘宪这般,在军中能说得上话,且跟在将军身后办事的。
秦鹿跟着刘宪到了大院门前,抬头看去,府门上的牌匾已经被撬了,门前两口石狮子还立着,有几个穿着军装的男子进进出出,遇见刘宪时都得喊一声‘宪哥’,刘宪倍感威风。
几个刚睡醒的手上提着盆打着哈欠,见了刘宪打了个招呼,结果瞧见刘宪身后还跟着个姑娘,揉了揉眼睛再看,姑娘长得还很漂亮,于是手中木盆哐啷落地,毛巾还被刘宪踩了一脚。
好些人都瞧见了,刘宪带了个年轻的女子回来,瞧那女子的模样,端庄贤淑,不似是军妓,怕不是刘宪找的良家女,带入大院中该不会是想要欲行不轨吧?
这消息刘宪还没找到竟炎,就被腿脚快的人跑到竟炎跟前去说了。
清潭金花才泡开,竟炎端着茶杯轻轻吹了一口气,屋外的人立马冲了进来,瞪大了一双牛眼道:“竟炎哥!宪哥带了个姑娘回来了!”
竟炎听闻,嗤地一声笑了出来说:“刘宪这家伙对女人可不感兴趣,夜里抱着刀睡的人,他腰上的那把刀就是他媳妇儿,怎么可能堂而皇之地带个女人……”
一口茶才入口,竟炎立刻喷了出来,匆匆忙忙冲进他房中的人正是刘宪,而走在刘宪身旁,双手背在身后打量他这住处的女子,竟炎觉得分外眼熟。
可不眼熟,昨晚才见过。
前来通风报信的男子指着秦鹿道:“你看吧,竟炎哥,我说宪哥带个女人回来了。”
秦鹿瞥见那根指着自己的手指,顺手一巴掌拍了过去,啪地一声打在了男子的手背上,疼得男子嗷叫一声,又用牛眼瞪着秦鹿。
刘宪抽着个板凳坐下,对还发愣的竟炎道:“瞧我对你好不?这姑娘一说找你,我立马就给你把人领来了,竟炎,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秦鹿见了竟炎,杏眸亮晶晶的,一反方才拍人手的模样,反而双手收在腰间行了个女子礼,颔首道了句:“打扰了。”
竟炎回神,低头看向自己还只穿着一件里衣,胸口敞着,脸上蹭得一红,连忙起身披上外衣,在房中找个腰带都乒铃乓啷地一阵响,等他找到腰带系上重新面对秦鹿时,才问:“姑娘怎么会突然找我?”
“刘公子,我来找你救命的。”秦鹿从怀中拿出了梁妄画的天香花,递到竟炎跟前道:“这是天香花,我听客栈小二说,刘公子家中以前种了许多,所以想来问问,您这儿是否还有天香花?或是你府上有没有?我急着要花救人,最好不要耽搁。”
竟炎看着手中的画纸,又听了秦鹿的话,张嘴说了句:“姑娘你……你认错人了。”
“不是你?”秦鹿歪头,眉心轻皱:“可小二与我说,聂将军麾下的刘小军候家中有钱,以前养了一院的天香花,说我昨晚还与他碰过面,说过话……”
竟炎朝刘宪看去,坐在凳子上晃着腿的刘宪也抬眸看向秦鹿,嘴角挂着笑说:“哎,姑娘,我姓刘,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