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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单夭的院门被急急忙忙赶来的几名村民撞开了,不是这些村民野蛮,而是事出有因,形势紧急。
单夭听着声响,也从屋内赶紧走了出来,一出来便见着三个满脸焦急的汉子,每一个身上都挂着伤,甚至有两个还见了血。
村民们只知这里住着个大夫,但从未见过,也是情况紧急才找到了这里来,这时见着的人看起来明明是个年轻公子,不像个大夫,一时也有些迟疑。
其中有个性子急的,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大夫?”
单夭点点头。
“那就对了,我们村的二牛病了,请你给看看。”
“对对,二牛不知怎的,就犯了疯病,又咬人又打人,我们几个可被他打惨了。”另一个汉子说着,还露出了身上被打得青紫的手臂。
单夭看了看面前站着的几个汉子,又看了看地上被五花大绑的那个,估计就是他们说的二牛了,听刚才那个汉子的说法,应该是这二牛犯了疯病才被绑起来的。
“我先看看。”
单夭给叫二牛的汉子检查了一下,果然已经是失了神智,是犯了疯症?可是一般的疯症也不至于能够将几个成年男子伤成这样。
“你们几个都治不住他?”
“对啊,一开始我们都治不住,后来还是想了法子用麻袋套主他的头,才把人给绑了。”
单夭听后点点头,果然与他推测的一样,这不是一般的疯症,恐怕是中了什么妖邪之术,这太平盛世怎会突然出现这种事情,看这几个汉子倒是好好的,有些蹊跷,便问道:“你们几个好好想想,这几日有什么事情是他做过,你们没有做,或者他去过,你们没有去的。”
几个汉子听后赶紧思考起来。
“他做过,我们做去过.....我们每日做的事情都差不多,除了种庄稼就是吃饭睡觉了。”
这时另一个汉子突然想到,“大夫,我想到一个事情,昨日二牛突然满心欢喜地给我说,那醉心楼的姑娘送了他一个荷包,他宝贝得很,还拿给我看过,确实又好看又香,后来他又说着那姑娘如何如何美貌,身段如何.....”
“咳。”单夭轻咳一声打断了这个汉子的话,那再不懂世间情爱,也知道这汉子后面的话听不得,不过另外两人倒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那荷包呢?”
“不知道啊,二牛他宝贝得,我也只得瞧上过一回,摸都没得摸。”看着说话汉子的样子似乎颇为遗憾。
“先在他身上找找吧。”
单夭一发话,两个汉子就在二牛身上找了起来,在衣兜里没找着,后来扒开衣服后才发现原来那荷包就挂在二牛的脖子上,看来这二牛果然是喜欢那姑娘。
单夭直接走上前,一把将荷包抓了下来,看着果然是一个精美的荷包,材质刺绣都很好,也难怪这汉子当个宝贝了,估计是把这个当成了定情信物。
其他几个汉子也是盯着单夭手中的荷包,又好奇又嫉妒,嫉妒二牛竟有这等艳福。
单夭拿到荷包时就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对于他一个每天都做药丸的人来说,对香味自是敏感,虽然他一时不知道这是什么材质做成的香,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香味有问题。
既然就问题就打开看看,单夭直接拿来剪刀当着几个汉子的面,把这精美的荷包拆了,可看得几人心疼不已。
可是等到几人看清荷包中的东西时,差点被把早饭吐出来。
那是一截蜡化的手指,只有半截指头,周围还被一些香薰药材包裹着。
单夭虽不觉着恶心,但也没有直接用手去拿这半截手指,而是用剪子拨着看了看,指头上有一个咒纹般的符号,恐怕这就是导致二牛疯癫的原因了。
大概清楚了事情的缘由,单夭又将那手指和香薰药材一起放回了荷包中,然后还贴心缝起了荷包。
做完缝补,便把荷包丢在了他的百宝药箱中后,才开始给二牛诊病,说是诊病,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这二牛身上也没什么伤,倒是其余几人还伤得严重些,于是单夭只是喂了他一颗抗癫丸,观察了片刻,直到二牛眼中渐渐恢复了清明,单夭也放心了,果然抗癫丸还是很有效果的。
至于其余几人的伤,单夭丢给他们一瓶臭药膏,让他们自己处理,由于担心二牛的疯病好不全,又给了他一颗抗癫丸带回去吃。
汉子们对单夭也是十分感激,将二牛送回去后,又从家里拿了好些鸡蛋、玉米送来,二牛家人则送了两只大公鸡过来。
两只大公鸡在院中此起彼伏地叫着,单夭则拿着荷包思考着,这明显是有人故意而为,对于青楼的姑娘来说,送个荷包恐怕是很平常的事,为得是增加与恩客的情意,那么,会不会有更多的人都得到了这种荷包。
如果是,那这天下恐怕要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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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平的还有神机阁,除了萧行雁心中的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