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便迎来了另一个世界,这里干净整洁,到处充斥着家的味道。细心的主人在客厅里摆了他喜欢的茉莉,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安抚了他的暴躁情绪。
我的宝贝可真好,知道我的一切喜好。他心想,蹑手蹑脚地走进了易寻的卧室。
窗外持续下着暴雨,闪电无情地亮起刺眼的白光,却体贴地照亮思念的人。
床上的人缩成一团,如同等待出生的婴儿,不过他没有婴儿一半乖巧,还是喜欢将手压在枕头底下。
“哎,说了你多少次了,别垫着手睡。”魏弘皱着眉轻声说道,轻柔地捂住了他的耳朵,待一阵暴雷响过后,才将他的手从枕头下抽出。
突然想起脸上还带着妆,他赶忙跑进浴室。
刚才看到了恋人,他现在只觉得安心,就算看到自己油头粉面的模样,也气不起来了。
非但不生气,而且思维特别清晰。
刚才那通绑架虽十分可恶,但其言行跟这家伙太相似了!
会不会就是他安排的“试戏”?只不过没提前告诉自己?
他有理由这么怀疑,因为这家伙有前科。
比如几个月前的密会,他就偷偷将卧室布置成了古代闺房,穿着一身红色喜服扮演待嫁小姐,又哭又闹地问自己为什么还不来娶他。他当时不适地抽了抽嘴角,但立马悟到他让自己演陈世美之流。
于是他信手拈来地自编了几段台词,然后引导着对方跟自己拜堂,圆房,酣畅淋漓地玩了一场肚兜。
爽是爽了,但总感觉膈应,他并不喜欢以各种形式对他渣,当然也不喜欢他渣自己,就算是装的也不行,有过激行为的肯定更无法忍受。
所以,如果绑架确实是“试戏”,那他有必要跟他好好谈谈。
如此想到,他快速洗完,而后窝到易寻身边,吻了吻他的后颈,抱着他睡了。
第二天早上,天气依旧恶劣,魏弘是被雷声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身旁,空的。
扫兴地嘟了嘟嘴,他看了下手机的时间,才知道自己只睡了四个小时。
但他现在神清气爽,迫不及待地想黏着易寻,想亲热一番,想好好谈谈,毕竟三个月没见了。
他几乎是跑出房间的,可迎接他的,是一阵洗澡的水声,还有一桌美味的早餐。
易寻早起锻炼后给他做的,他窝心地深吸口气,去另一个浴室洗漱后,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可当他吃完之后,那家伙还没从浴室里出来,难道是洗干净了献给自己?吃完早餐就吃易寻?
这生活也太美妙了!
魏大明星高兴得主动洗碗,还将案台擦了一遍。
临走时,眼尖的他发现厨房的窗户多了一层百叶窗,便勾着唇角将窗拉下。
“喂,于导,演员选好了吗?”
一阵温柔的男声入耳,没被电话变调,怎么听怎么舒服,魏弘不禁展开笑颜,兴高采烈地走出厨房。
这一步踏出去,他发现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下,白昼透过花色的布料,变换成了暧昧的光芒,映在裸体美男的皮肤上。他跟自己一样,身材修长,比例得当,但他更疏于运动,身体的曲线少了点儿爆发力,却多了一丝温润。
正是这丝毫的温润激起了征服感,魏弘总是深深地进入他,用力将他填满。
“嗯?潘薇薇吗?不行,她太美艳了,我要长相清纯的姑娘。”
易寻见他来了,欣喜地翘起唇角。他直勾勾地扫视着他的脸,他的胯,而后缓缓屈起一条腿,脚踩在沙发上。
原本盖在腿上的浴巾挂上膝头,让他半露不露地现出私处。他仿佛在展示作品,得意地抬高下巴,黑曜石般的双目闪烁着情欲之色,柔软的嘴唇轻轻做了个口型:“过来~”
这招太奏效了,魏弘感到小腹一热,三步并两步地走到他跟前。
他将碍事浴巾一扯,挂到沙发背上,他有些用力地将他放倒,然后欺身而上。
易寻则大方地张着双腿,任魏弘趴在自己胸前,他用光裸的膝侧蹭了蹭魏弘的腰,笑得眉眼弯弯:“哎,于导,不是我针对你,你的工作效率有点儿低啊。”
故意不挂电话是吗?
很好,给了我求证的时间。
魏弘玩味地微阖杏目,像只伺猎的花豹,他轻轻捏起他的下巴,扫视着他的颈侧。
而在易寻眼里,这动作像只饥饿的小猫。他爱了死这种热烈又可爱的表情,忍不住用双腿夹紧魏弘的腰,坏心眼地微抬臀部,贴着魏弘的腰腹上下磨蹭,仿佛自己正在被他轻柔地抽插。
他在催自己进入主题,魏弘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动不动地让他蹭自己,捏着他下巴的手指愈发收紧。
易寻哥哥可真他妈能,居然给伤痕上了粉底,以为我发现不了吗?
魏弘还没反应,他自己却先乱了气息,“于导...你眼光有点儿差哦~”也许是因为对方还未脱衣,羞耻感逐渐加深,他不满地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