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得住自己,不去接近他,拥有他?
杞月无声的笑了一下,“澈会适应的。”
其实只要做下去,一次两次,气息交融,精气相换,想必不用多久,澈就可以适应了,而如果无尘想要,无澈也总是没有办法拒绝的。无论是心里,还是生理。
只是,这么做,无澈会很难受就是了。
“他不愿意。”
无尘沉默了半晌,才将这句话说出了口。他不愿意。所以,才会在他的身上留下这么多痕迹。
无尘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膛,上面,许多或是匕首或是指甲所留下的划痕正在慢慢愈合,可是这些痕迹投影在他心底的,却怎么也去不掉。
“是么……”杞月拉长了音调,可是无尘却无法从其中听出任何意味,无论是嘲讽还是可惜,一点儿都没有。
“那么,你走吧。”
杞月的语调很是平淡,可是在无人看得见的地方,他的唇却是微微勾起,兴味至极。那双浅紫色的眼眸里,也是闪着某种莫名的亮光。好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事情的发生似的。
走……么……无尘的手慢慢收紧,他合上眼,逼迫自己不再去想。
可是越是压抑,那种痛楚便越是明显,渐渐的,无尘的气息变得有些紊乱起来,平静淡然之中,暴虐之感慢慢浓重。
“尘,如果你求我,我会帮你抹去这段记忆的。”
抹去自己或是他人的记忆在妖族之中并不是什么大事,而且短短的七年的记忆缺失,对于寿命足有数百年的妖族来说,也不过是几个瞬间而已。
可是杞月却有自信,无尘不会答应。
果然,无尘渐渐暴虐的气息忽然平静下来,像是用了什么法子强制压下的,他的声音从后边传来,听着也有些僵硬。
“不必。”
淡淡的血腥味从后边传来,杞月回过身,看着无尘嘴角流下的那一丝嫣红,眼神却始终平静,似是毫无意外。
那双呈现出浅紫色的眼眸里清澈见底,可是在此时的无尘看来,却有那么一瞬间,是空落落的,没有掺杂一丝情感的纯粹的晶莹。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飞快的从心底划过,可是等不及抓住,便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再难觅其踪迹。
杞月一步步走向茅草屋的方向,在与无尘擦肩而过的时候,脚步忽然顿了一顿,勾起的唇角上倏然扬起一抹明显的兴味。
‘尘,别走太远哦……’
无尘瞪大了眼,僵直的站在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回首望了望那个破旧不堪的茅草屋,闭上眼,纵身消失在原野之上。
踏步走入茅草屋的杞月似乎感觉到了无尘的离开,唇角勾起的笑容更加明显起来,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眸里,浅浅的荡漾着些许莫名的颜色。
“澈,起来吧。”
清清淡淡的声音在屋里回荡,躺在床榻上的无澈忽然睁开眼,一手抓着棉被,慢慢的撑起身,他坐在没有帐幔的床榻上看着靠在门旁的那个红衣少年,略略低垂着眼眸,沉默无言。
杞月笑着,语调平静的问道。
“知道错了么?”
无澈抓着被子的手收紧了一些,修长的手指深深的陷入被中。
错?他知道他这么冒冒失失的独自到城郊来看望所谓受伤的人,他更不该相信妖会真的受伤……或者,他只是不应该心软,而已……
欠缺血色的唇紧紧的抿着,无澈低着头,半晌无言。
杞月看着无澈面无表情的脸,不知为何,忽然有些无趣。对着没有反应的人,总是容易失去兴致的。尽管知道无澈心底的挣扎,可是如此沉默,确是很乏味。
还是无尘有趣一些。杞月想起方才无尘脸上那种忍耐的表情,眼眸里划过一抹晶亮的色彩。
“走吧,澈,别跟我说当年的训练你已经忘记了。”
当年在森林之中,无澈曾经被一只将要化形的黑熊妖追赶了三天三夜,最后杞月找到他的时候,他的后背一片血肉模糊,身上的伤不计其数,有点地方甚至看得见森森白骨,可是即便如此,那时候的无澈在见到他之后,也是靠着自己的双腿走回东离皇城的。
与那一回比起来,这一次也只能算是轻伤吧。最起码,杞月是如此认为的。
“是,主子。”
无澈的声音十分沙哑,他从床榻上下来,满身的绯红痕迹让杞月微微瞪大了眼,而后,杞月迅速别过眼,脸上微红着,一挥手,一件用灵力凝成的衣衫落到无澈的面前。
“谢主子。”
无澈接过衣衫,快速的将自己的身体裹住,低头的时候,从发丝间隙露出来的耳根却是泛着微红的。
“澈,疼么?”
无澈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他有些无措的将视线从杞月的身影上别开,胡乱的扫视着地面。
“会不会很舒服?”
杞月如此问着,一双眼眸很是好奇的看着无澈。上一世呆在公子馆的时候,那些声音听起来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