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丹青嘛,不过是一个嘴上说着讨厌,其实身子骨一碰见自己就软了的傻子。
沉旃檀不喜欢与不聪明的人打交道。
但如果是傻子,那就实在莫可奈何了。
谁叫傻子将他的尾巴尖尖都放在心上呢?
他趴伏在孟丹青身上,自下看着他,如同小小一只幼崽被人圈进怀中。可是孟丹青不敢正眼看他,目光只敢胡乱地在其他地方打转。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他伸出手搂上孟丹青的脖颈,上面还残留着被他抓出的红痕,孟丹青扯了扯衣襟勉强盖住,可还是露出星星点点的红晕。他贴在孟丹青身上眨巴眼睛,软软地说,“是我不够漂亮吗?”
“天师——哥哥——”
他看着孟丹青长眉一跳,就要把他推开。可是手掌方才碰到他肩头,只需他露出一个皱眉神色,孟丹青就会蹙着眉移开眼神,手下力道化开收回,转过头又再不敢看他,嘴上倒是不讨饶地骂道:“妖孽!”
他将一个怜惜嗅花般的轻吻印在孟丹青唇边,除妖师严厉的叱责就此哑然。他眯起一双眼,这回孟丹青终于敢看他了,孟丹青低下头,与他的眼睛对视,眼睛里全是他,是他半褪下的衣衫,两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的情态,凌乱的衣衫里再无他物,近乎胴体裸裎相对。
一动不动,他将唇就贴在孟丹青嘴角,想说的话如咕哝一般含在口中,细细说给孟丹青说:“可丹青哥哥不就喜欢妖孽……”
未说完,他只觉天旋地转,床角香囊、床帐顶绣着囍样的样纹只在他眼中存在过须臾,眼前取而代之的是孟丹青近得不能再近的俊美容颜,孟丹青皱着眉,正居高临下地打量他。
他眨眨眼,孟丹青缓缓俯下身,埋进他的肩颈,贴在他耳边低声说:“我什么时候喜欢妖孽了?”
孟丹青的气息蹭在他耳边,吹起细碎的发丝,骚刮着耳廓,他有些痒。他怕痒,和怕疼一样,谁叫他娇贵,手腕被孟丹青抓在手里钳制住,他挣了挣,声音细弱地嘤咛一声:“疼……”
孟丹青的手就松开了去,他躺在榻上不愿意动弹,只是歪过头,如贴颈缠绵,他也细细吹气,靠在孟丹青耳边如呓语般的小声道:“丹青哥哥自然不喜欢妖孽,哥哥不过心喜我罢了。”
他贴在细嫩修长的脖颈上,可以听见薄薄皮肉下鲜血在滚烫肉体里流动的声音,还有枕边人喉头上下滚动难以抑制的欲望。他抽出一只手,轻轻贴在那颗为他跳动的皮囊肋下处,往孟丹青耳边吹一口气,带着一点不明显的笑意说:“丹青哥哥——”
“今日懒怠不想动,哥哥自己来好不好?”他又往已然红透的耳垂吹了一口气,颤巍巍拂过鬓角碎发,身子往压在自己身上的肉体蹭了蹭,指尖由先前拢住的地方向下逶迤不过三寸便被捉住收进更加灼热的一只手心里,他才慢悠悠地说:“若是哥哥愿意,待会我给哥哥玩旃檀的尾巴……”
“好不好呀,”他微微弯了弯眼,“丹青哥哥?”
他扶着孟丹青的腰,好叫他不会因撑不住地猛然坐下。
从下往上看去,可以看见孟丹青半阖的眼睛,眼睫正轻轻颤抖着,垂下来,遮去乌黑的瞳仁,不能叫他看出那双眼睛中的神色。
他自然感觉得到,自己的那处被一点点压下的紧致处含住,探进去,沾染上化成水湿淋淋的脂膏,如一处温泉眼将他的欲根寸寸包裹起来。
孟丹青的腿根已然绷紧了。他垂下眼去,看见跪在自己身侧,笔直而修长的两条腿,因为掩在衣衫下,不经风吹雨晒,比脸颊更加细嫩的膝头如今摩擦在缎面上晕出一片红。不知道是被褥面磨红的,亦或是沉浸在情浪里给染红的。
约莫是后者,因为孟丹青现如今的整个身子都红透了,只是孟丹青咬着唇缝,不愿意自己泄露出一点声音。
穴道吞吃得很慢,像是某种慢条斯理的按揉,他也不催促,掐在腰上的手掌由孟丹青高大的身体上最窄的一处滑下,指尖从沾满汗珠的肌肤上滑过时,惹起还未将粗长事物吞吃完的地方猛地抽动两下,撑在他身侧的两条腿也止不住颤抖,几乎是靠强忍住才不曾塌陷下去。
孟丹青低头来瞪他,眼角带红,似怨如怒。他只是无辜地眨了眨眼,双眼中皎皎如月,一脸纯然。
尽管此时他的繁衍根本处正埋在身上人反复开扩以为容纳他的地方,不疾不徐地开疆扩土。
手掌顺着身侧摩挲而下,并未去抚摸大张腿间对着他高竖的旌旗,而是一路落下去,贴在了孟丹用尽力气支撑着的腿根,不再动作。
他想撑起一点身子,却被孟丹青双手搭在他肩头压了回去。他只好黏黏糊糊地叫了一声:“丹青哥哥——”
孟丹青撑在他身上,嗫嚅几下,才松开牙关,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说:“不准叫!”
他的手指滑过孟丹青最细嫩的皮肉,落在腿根内侧轻轻打圈,他一派天真地又叫了一声:“丹青——”
只是这声还未叫完,就被忍无可忍的孟丹青猛地塌下腰低头堵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