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离府
清早,雪。
西平王府。
屋里温暖如春,外头隆冬的寒气儿一丝也没有钻进来。难怪下人们如此上心,如今度月阁住着的这位盛宠三月不衰,一向流连花丛的西平王也被她勾了魂夺了魄,把西苑的侍妾遣了个干净。
西平王沈如筠,乃是当今圣上的堂弟,其父宁王沈逸阳进京述职暴毙于禁廷时,沈如筠不过十五岁。先祖皇帝晚年痛失爱子,也一并去了,其后晋王继位,称世宗。哪知还没等出了国丧,世宗恶疾复发,不治而亡,如今继承大统的便是世宗嫡子文宗。短短不过六年间,皇权竟三次更迭。
宁王薨后次年,大周西南属地两族分裂叛乱,骚扰抢掠边境甸州等十郡。沈如筠请命调西南守卫军五万随甸州与万州节度使一道讨伐。甸州节度使掌帅印却节节败退,后因沈如筠用兵奇诡,临阵换帅,少年将军众望所归,势如破竹剿灭叛军,将近万异族俘虏活埋坑杀。
班师回朝之时,世宗设宴琼芳殿,言及沈如筠平定西南有功,特赐平西王封号,修府邸,邑千户。世宗一脉资质平庸,继承大统已是勉强,坊间更有传言宁王之死乃是当时的晋王下毒谋害,只是先祖皇帝随之崩逝,诸多细节无从查证。
其后文宗继位,特赦平西王可久居京城,沈如筠功高盖主,着实叫人放心不下,把人搁到眼皮子底下,一为监视,二防叛乱。原以为战功赫赫的沈如筠能落得个捧杀的下场,哪知此后蜀地、江浙接连叛乱,平西王一再挂帅行军,总揽军权。修水利,兴漕运,沈如筠在江浙闽一带颇负贤王盛名,如今在朝中与文宗大有分庭抗礼之势。挂着平西王的名号,说是摄政王也不为过。
鸳鸯戏水的红被之下,骨节分明的大手抚过女人滑腻的胴体,辗转而下,最终在湿润的花穴儿停下,长指准确地拈住娇软的花核重重地碾磨了两下。
林婉婉向来浅眠,忍着不发火已是万幸,架不住男人在她身上作乱,她嘤咛一声半睁开眼,拍掉某人正欲袭胸的手,捂嘴打了个哈欠,装着糊涂道:“爷可是要起了?”说着撑起身子去拉床帐外的金铃铛。
沈如筠不答话,长臂一伸搂过女人酥软的身子,可恨林婉婉还没碰见长绳便跌入男人炽热的怀抱。一对狭长凤眸含着邪笑,男人张嘴含住雪乳上的红樱,含糊不清道:“不急,爷的时间多得很……”说着覆身而上,大掌强势地分开她玉白的腿,扶着胯下的硬挺在蜜穴入口轻捣两下。
两人昨晚欢爱到半夜,林婉婉累得半死,没叫水沐浴,更别提穿上亵衣亵裤,今早倒给了沈如筠便宜。
没成想这人提枪就上,她禁不住惊叫一声,挺直雪颈,乌黑的长发散落开来,如同蜷曲的海藻铺满喜枕。忽觉耳畔粗喘的声音渐大,湿热的吻从奶儿上一路蔓延到雪颈,精巧的锁骨若隐若现,胸腔因男人性致突起而强烈起伏着。林婉婉疲于应付,咬着唇将脸偏向一边,不想沈如筠牙齿轻轻的刮擦,激得她浑身轻颤,背后蓦地出了一层薄汗。
沈如筠跪在床上,一手挟持着女人的细腰,白嫩的身子慢慢浮起淡淡的粉色,另一只也没闲着,扶着青筋狰狞的粗硕沿着淫水肆流的密缝戳动,穴儿还因着昨夜的欢情发着艳粉色。男人就着穴里尚存的莹润,劲腰一沉,慢慢将闭合的软嫩花瓣挤开,将整根的巨物缓缓填喂进了花嘴儿里。
内壁温凉,猛然被火热的肉棒熨烫,层层叠叠的褶皱都舒爽地延展开来。“呃啊……”林婉婉受不住刺激,还贪图那点儿快意,只得挺直腰肢任君采撷,紧紧环抱着男人的脖颈,讨好地媚叫:“嗯啊……爷轻点儿……哈嗯,穴儿要被干坏了……呃呃……”
“婉婉这穴儿生得极妙,又紧又湿……”沈如筠最听不得她叫床,如泣如诉的,勾得人心里直痒痒,便是坐禅的和尚也得破了戒。
硕大的龟头大力破开甬道里的嫩肉,次次尽根没入,抵在最深处的软肉研磨。肉棒粗硬,男人却丝毫不顾她受不住如此大的气力,次次cao到最深,一下下直抵花芯,撑得她小腹酸胀却无处可躲。
蜜口吐着汁水,艰难地吞纳着烫热的棒身。穴口的两片花瓣被挤到边上,随着男人进进出出的动作,可怜巴巴地哆嗦着。
硬挺与软肉相触相抵,活色生香的媚态横生,两人皆是大汗淋漓,身下床单上淌着一大片水渍,腥腻的空气中混着淫靡。男人的俊脸微微扭曲,埋头在她的颈窝处,沙哑低沉的嗓音一遍一遍地唤着:“婉婉、婉婉……”
男人身下的动作越发凌厉,冲刺的速度加快,林婉婉嗯嗯啊啊地叫着,已是不知道高潮过几回了。沈如筠拱起腰身,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抽插了数百下才在女人的玉谷深处释放了出来。
事毕,并与无温存,男人抽身而出,随手套了件长衫,拽了金铃唤人传水。廊下侯着多时的丫鬟们鱼贯而入,在门外听了许久的活春宫,人人的脸上都泛着不可言说的潮红。有近身伺候的还大胆地瞟了瞟王爷的胯下,顺带瞥了一眼床帐里的那道倩影,脸上的红晕又不自觉地红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