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煜当晚躺在床上,就半梦半醒地回想起以前的事。
那时他还是个嚣张跋扈的少年,能做些曲子就自以为颇有才气,仗着嗓音独特,被华中娱乐的老板夸了几句,便起了进娱乐圈玩玩的心思。
家里的老头怎么反对也无效,他还是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这条道路。
为了培养团员默契,公司要求他们五个人一起住在公司安排的套房里,一人一个房间。
他年纪最小,才十五岁,其他人都比他大,最大的是秦思远,因脾气好又勤奋乖巧,顺理成章地成了团里的队长。
队里赵舜是华中娱乐公司太子爷,也是个嚣张跋扈、眼高于顶的主,和徐文煜倒是走得近。
剩下一个薛文山性子就很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主,属于没事就睡觉,懒到极点的家伙。
周子倾为人沉默寡言,性子沉闷,又因为得罪了徐文煜,就被徐文煜和赵舜有事没事挤兑,刚住进来没几天就被排挤,每次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徐小少爷第一次在公司宿舍住,从小被娇生惯养的,在外边自然吃不得苦,衣服、床单那些东西都是堆着等保姆洗,偶尔让保姆给他们打扫屋子,做晚饭吃就单单没有周子倾的份。
有一次排练完,徐文煜回来想上厕所,搁里头就看见周子倾在洗衣服,他阴阳怪气地笑道:“哎呀,你怎么在洗衣服,没出去吃饭吗?”
周子倾平淡地看着他:“我不像你,连内裤都扔给别人洗。”
“……”徐文煜闻言脸都涨红了,青春期的男生,内裤时常会沾点什么东西,他有时候懒得洗,都是扔着一起给保姆洗。
这话挑战了小少爷的面子,他恼怒地提高声音说话,好似这样能显得自己有理:“我就不爱洗内裤怎么着?大不了穿了就扔!不像你,一条内裤穿几年吧?”
周子倾没理他,低头专心洗衣服。
徐文煜自讨没趣,撇了撇嘴,有些委屈地走了。
晚上睡觉又气得睡不着,周子倾个乡下来的,凭什么总能得公司那些人赏识,都说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在他看来歌唱也就那样,舞嘛也勉强拿的出手,哼,乐器也不会几样,怎么就被公司老总捧成团队里的核心!
不过……那家伙学东西倒是真的学得很快,很多舞蹈和歌,他看一遍、听一遍就会。
啊,真是越想越火大。
他觉得不报复周子倾,他心里就不舒服。
于是他做了一件,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蠢爆了的事——偷内裤。
每天偷偷摸摸的,在晾衣处偷周子倾的内裤,嫌弃得拿垃圾袋包起来,扔宿舍楼下的垃圾箱里。
这小子不是会洗吗?就让他没得洗,光屁股去吧哈哈哈!
徐小少爷做着幼稚的恶作剧,得意地幻想周子倾发现自己内裤不见时的反应,他心里高兴得是小人得志、天女撒花……
不过徐文煜偷没几天,周子倾就把内裤晾房里了,啧,真没劲。
以为这样,本少爷就制裁不了你了吗?!
徐少爷越发变本加厉,直接趁着周子倾不在溜进他房间,把他箱子里的干净内裤全都装垃圾袋里,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全扔了。
等周子倾从外头吃完饭回来,打算洗澡时,自然发现内裤都没了。
他下了一趟楼,回来后就直接走到了徐文煜面前,面色阴沉地盯着他,这两人山雨欲来的紧张氛围,就连最迟钝的薛文山都感受到了。
秦思远和事老地打圆场:“子倾,怎么了吗?话说今天排的那个舞我有不大会的地方,能教教我吗?”
周子倾没理他,阴沉沉地盯着徐文煜,直接就拎起了徐文煜,是双脚离地那种拎——让相差二十几厘米的他们平视!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无礼,眼神像要杀了他一样,徐文煜害怕地双手双脚扑腾:“你这傻逼在干嘛啊?!我又没怎么着你!快放我下来!”
周子倾无视徐文煜的话,拎着他就往外边走去,他扑腾得厉害,还是被周子倾直接扛了起来。
“子倾,都是一个团的,就算文煜有什么对不住你,也可以好好说啊。”秦思远也怕出事,急忙拦着人。
赵舜在一旁看好戏,薛文山无动于衷。
周子倾根本不听他人劝阻,挤开秦思远就走出去。
徐文煜都被吓傻了,他都不知道两人力量悬殊这么大,这人只比他大三岁而已,只是个乡下来的穷光蛋,凭什么给他脸色瞧,还跟他作对!
此刻在他眼里,秦思远就是那金光闪闪的天使,周子倾就是那凶神恶煞的魔鬼!
肚子被周子倾肩膀顶得有些疼,他虚空抓着秦思远的胳膊,差点飚出泪来:“队长!救我啊!”
三人就以这种怪异姿势走出门,秦思远跌跌撞撞地跟着走,也难得硬气道:“周子倾,你想对文煜做什么啊?”
“他这么会扔人东西,也该体验被人扔的感受。”
徐文煜这一听,吓得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