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了,二胎了,大儿子中考第一了,马上就要回到他们的母校就读了,这十来年间,我都不知道被他们两骗去了多少红包,算算真是平均一年要包出一个,也不知道他们哪来那么多好事庆祝!”
“……”
王勇男的面孔有点扭曲。
打脸不可怕,可怕的是十来年间坚持不懈的努力打脸。
这真的有点……恨得深沉啊。
“想笑就笑吧。”窦兴学语气平静之中透着一丝淡淡的麻木,“不过记住一句话,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王勇男瞬间惊醒。
糟……糕!
仔细想想,鹿照远Top2是稳的,祝岚行在鹿照远的帮助下,成绩也是稳步上升的,看着也像是瞄准Top2去的,又通过今天的事情可以得知,不论祝岚行还是鹿照远,报复心都是妥妥的,这样想想,自己岂不是正面临着和窦兴学一模一样的窘境?
他立刻调整神态,换出一脸沉重。
“主任,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对现在正面临的情况着重考量,认真应对的。”
窦兴学嗯了一声,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在办公室内踱步一会,说:
“小王,作为一个前辈,我和你私下交流一些教学经验吧。首先,家长们将孩子送到我们学校来,我们第一要保证的,是他们能在人生最关键最可塑的几年中,拥有健康身体和健全人格,除此以外,还要尽可能地掌握学习方法,拥有良好的成绩,以便应对接下来的深造及社会历练。能做到这些……我觉得就够了吧。”
他转向办公室后的窗户,打开窗户,让操场上属于学生的充满朝气的笑闹声传进来。
老师们教书育人,总有自己的丘壑,表面看上去严厉又不近人情的窦兴学当然也有。
只是他的丘壑,藏得更深点。
微微的喧嚣声中,他冲王勇男笑笑:
“都这样了,还不算一个好学生吗?”
王勇男离开了办公室。
窦兴学重新关上窗户,坐在椅子上,长长吁了一口气。
他将自己的办公椅旋一旋,旋到一面荣誉墙上。
这面荣誉墙上贴着许多张照片,这些照片都是从实验中学毕业,并在各行各业发光发热的,让母校以他们为荣的学生照片。
其中有两张照片,一张男生的,一张女生的,贴在所有人的最前边。
从母校毕业,成为当年度文理状元,考入全国最好的学校,最后加入研究院,为科学研究民族进步发光发热的两位学子,当然有资格存在于这面荣耀墙。
但他们之所以C位出道,还是因为,他们就是窦兴学故事里的当事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为了不在同一个坑栽倒两次,窦兴学早早就把他们提溜出来,贴在最醒目的位置,从早到晚提醒自己,看问题一定一定要全面。
不然。
脸,真疼。
对了,这臭小子和臭丫头的大儿子马上就要回母校了。
万一他再在学校谈恋爱,万一他再成绩很好,万一……
窦兴学打了个寒颤。
不会从此,子子孙孙,无穷尽也吧?
*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祝岚行和鹿照远在办公室里打了场漂亮的翻身仗的消息不胫而走,在高二年段传得沸沸扬扬,当天中午,两人就被其余同学以拥护英雄的方式拥护进了食堂。
向晨拍桌子,二话不说,干杯酸奶:“大快人心!”
舒云飞啧啧做声,也是服气:“要说能,还是你们两个能,说的做的都是我们压根不敢想的。”
然而其他成员还是有点惋惜,竟然错过了这种千载难逢一战成名的机会!
“要是我们在现场,也可以帮着揍揍那三个孙子了。”
“算了吧。”此时鹿照远发泄出了心中的怒火,理智也跟着回拢了,“我一个人打架最多记个过禁禁赛,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你们集体上去,就是群体斗殴,情节非常严重,牵头的估计要退学,足球队也跟着完蛋。”
鹿照远和足球队成员说话的时候,祝岚行不太插嘴,反正有向晨舒云飞这两个活宝在,光只听听他们的聊天,也挺有趣。
他边听边拿起手旁的筷子,准备吃点东西,但抱着纱布的手才碰到筷子,就被鹿照远按住,鹿照远脑后长了双眼睛般警惕:
“干什么?”
“吃饭。”
“你的手还疼吧?”
“还好,不算很疼。”祝岚行看着手,“晚上吃汉堡吧,不然就像昨天一样喝粥。”
这两种食物都不至于用到右手,也就不会牵动伤口了。
“别闹了,你手伤至少一周,谁能吃一周汉堡和粥啊。”鹿照远按住祝岚行的手,顺便拿起汤匙,“我喂你。”
“……???”
祝岚行下意识看向周围,周围的男生齐齐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