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尔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境地。
月磷把他抱到小木屋里唯一一张床上,他一动也不敢动。而月磷则去了厨房煮什么东西,简陋的厨房里只有一口巨大的像坩埚一样的器具,漆黑的颜色,坛口边甚至还有干结的暗红色污渍,除此之外什么刀具都没有。弗雷尔眼睁睁看着月磷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他拿出一只还在动的小怪物,有点像蜥蜴,但又长着软体动物特有的触角,手指在它身体上划过,这只小怪物的皮就完整的脱落下来,随后被他扔进锅里,锅的上空骤然出现一片红光,仔细闻还能闻到一股岩浆特有的硫磺味,锅里竟然还能听到微弱的属于野兽的嚎叫。
月磷不会打算煮了自己吧,哈哈哈完全笑不出来啊!
弗雷尔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月磷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拿出来各种各样奇奇怪怪他根本没见过的材料,有生物也有植物,有的掐头去尾,有的切碎只留下眼球或者脑部,扔进那个仿佛魔女的熔炉般的坩埚。上空时不时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最后月磷从指尖扔进一块莹白的散发光芒的碎末,刚才还在不断惨叫的坩埚瞬间鸦雀无声,沸腾的水声也归于寂静。月磷低头看了看肉汤,闻了闻味道,虽然他是按照古籍里记载的材料和顺序来做的,不过略微修改了一点配方,但从味道上来看应该没有危害。至于效果嘛就让小家伙亲身试试好了,勇于尝试也是变强的必备要素。月磷从厨房里找出一个破旧的碗,盛了一晚浓稠的肉汤端出来,走到弗雷尔面前。
弗雷尔看着那碗明显是给自己的汤,说真的他完全不想尝试。他以为应该是一碗混合着各种不明肉块的漆黑物质,但接过来一看,整碗汤都是乳白色的,里面什么也没有,除了散发着一股诡异的香味,干净的就像一碗水。他犹豫了下,就听到月磷催促
「喝下去。」声音里带着不容反抗的命令意味。
好吧,如果要毒死自己何必这么麻烦呢?「咕噜——」弗雷尔端起碗一口气喝了下去。液体流入口中的感觉像粘稠的雾,带着一股腥味,激的弗雷尔张口欲呕,月磷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他的嘴,抬高他的下颌硬是让他吞了下去。
「咳咳咳——!咳——!」反胃的感觉依然留在身体里,呛得弗雷尔拼命咳嗽,好不容易压下那股恶心的感觉,弗雷尔才艰难地问道「阁下,您到底给我喝了什么啊!」
「月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但是看到月磷不悦的神色他就懂了。
「好吧,月月磷,你给我喝了什么?」直接喊他的名字总觉得有股亵渎的感觉,弗雷尔也不知道这种怪异的感觉哪来的。
「不知道。」月磷理直气壮的回答,本来是知道的,但是换了点配方会产生什么效果他只能大概推测出来。
「」不知道是几个意思啊!自己是炼金实验的小白鼠吗!弗雷尔气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是很快,他感觉身体涌上来一股奇怪的力量
「呃!咕唔、啊——!」他感觉自己的背部蝴蝶骨那块在发烫,很快温度就变成了灼热,痛痒难忍,偏偏手还碰不到,很快撕裂的痛意伴随着麻痒让他呻吟出声,倒在床上徒劳无功的摩擦着床板。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背部隆起了两个小包,两个缠绕青筋肉膜包裹着,跳动着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要勃出体外。
月磷把弗雷尔扶进自己怀里,在他背部小包的根部轻柔的抚摸着,缓解他的疼痛,看来药剂的方向没错。
弗雷尔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把脸深深埋进月磷的怀里,手指紧紧地揪住月磷的麻衣,在他怀里难耐的扭动着,背部在月磷冰凉手指的安抚下舒适了很多,但很快,撕裂的疼痛让他尖叫出声——
「啊啊啊啊——!」伴随着弗雷尔难以抑制的尖叫,蝴蝶骨上隆起的小包被内部剧烈勃动的东西顶破!鲜血顺着弗雷尔光洁蜜色的背部蜿蜒而下,而他的背上——多了一双纯白的小翅膀。
新生的翅膀很娇嫩,在空气中不安的扑扇着,形似龙族幼年期的小翅膀,薄薄的皮质翼由骨节支撑着,底部带着三菱锥形的骨锥。而此时的弗雷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感觉自己背上的疼痛消失了,但是感觉好像多了点什么。直到他从月磷带着冷香的怀抱里爬起来,稍微动了动,他才发现,他好像多了个器官。
「」
「」
面面相觑,弗雷尔现在的感觉就跟大脑被雷劈了一样。而月磷却盯着他背后的血迹出神,他稍微移动了一下位置,伸舌舔了舔那血迹,灰色无机质的眼球瞬间被血红的竖瞳代替,纯洁勇敢又正直的味道,像最甜的草莓糖浆。可惜弗雷尔没看见月磷变化的一瞬间,不然以他的直觉,他一定会拼了命的逃脱这里。
弗雷尔不愧是常年征战四方的的骑士,任何情况下他都要第一时间保持冷静。但目前的情况显然有点超出他的承受范围了,过了好一会儿。弗雷尔才艰难地开口问
「月磷请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月磷满意的收起水晶瓶,里面纯净浓郁的红是弗雷尔背上的血。他心情不错,虽然不喜欢说话,但是面对自己的小家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