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个个都是一脸怒色的瞪着自己,这会儿好了,没一个敢跟他对视的,“各位大人少安毋躁,等一会儿安王殿下就会有旨意下来,只要查清你们跟逆贼无干,史某便会将你们放走的。”
他睨了静王一眼,来时护国公已经交代了,只要不用静王一家老小的性命,兄弟们发笔财还是可以的,毕竟大家这次干的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差使!
“来人,去,查一查静王府里有没有什么违禁之物,静王跟逆贼敏王素来交好,没准儿就有什么书信之类的,你们可给我查仔细了!”
静王看着如狼似虎的兵士,绝望之情漫上心头,“你们怎么敢,怎么敢?”
他转头看着满座的宾客,刚才一个个的围着他打转,奉承话跟不要银子似的往外蹦,这会儿是怎么了?怎么一个敢出来替他说句话的都没有,“你们太放肆了,孤一定要参你,孤跟你们拼了!”
“来人,护住殿下,”石王妃听到小太监的急报,顾不得后头的女客,将儿子交给身边的嬷嬷藏好,自己带人冲了过来。
她见自己的人将静王护住了,昂然看着史眙,“这位将军,圣上殡天了?”
史眙把头抬的比石王妃还高,“是,我不是说了么,胡恭妃给皇上下了毒,如今敏王母子被贵妃娘娘跟安王殿下拿了。”
“安王殿下?那将军可知道皇上将皇位传给了哪位王爷?”石王妃半点儿也不相信这事是敏王干的,倒是安王贼喊捉贼的可能性更大。
“当然是安王殿下了,难不成还会是他啊?”史眙觉得石王妃问了个再蠢不过的问题,“我跟你说,少在这儿胡搅蛮缠,我们是奉了殿下之命来的,就是为了搜拿跟敏王共谋的逆贼,怎么,你想造反?”
石王妃看着五军营兵士寒光闪闪的刀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后退一步,“我们王爷是皇上长子,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不忠不孝之事,将军若是不信,只管搜查,只是这里到底是王府,府里许多都是都是皇上赏下来的,若是有个什么错手,将来上头追究下来,还请将军给个说法。”
石王妃看着已经面如死灰的静王,皱眉道,“殿下给个话吧。”
静王这会儿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木然转过头,看着石王妃,“王妃,父皇殡天了,他被人害死了,早上孤去请安的时候,父皇还看了孤一眼呢,鸣~”
石王妃厌恶的转过头,这个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随时都有丢了性命的可能,“殿下节哀,现在还不是您伤心难过的时候,”她靠近静王,狠狠的捏了静王一把,“王爷,满府的性命!”
满府的性命?静王凄然一笑,“老四怎么会让咱们活着?”他摆摆手,“想搜就搜吧,孤一家老小都在这儿了,你们爱怎样怎样。”
石王妃没想到静王会是这个态度,她挺直身子,“这位将军,静王府一家老小都在这儿呢,来时将军应该也听说了,今天是我们殿下纳妾的日子,”
她看着一个比一个凄惶的宾客,冲大家一福身,“本来我家殿下是请大家过来喝杯喜酒的,没想到却连累了诸位,妾身在这儿替我们王爷给大家赔个不是,”
她看着史贻,“不知道将军能不能网开一面,让客人们各自回府?”
史贻看着哭丧着脸死了老子一样的静王,再看看神色平静的石王妃,点点头,“娘娘倒是条汉子,只是放他们走是不成的,”
他见有人想说话,一眼瞪过去,“老子不让你们走是帮你们呢,现在街上都是兵,你们出去乱窜,格杀勿论!”
简宗颐没跟着,史眙是打定主意要狠捞一笔了,他径直冲到静王跟前,拎着他的衣领将人从椅子上拎起来狠狠掼到地上,“从今儿起,你就不是王爷了!来人,给我抄!”
……
蒋珂看着水银镜中的自己,心里不是不遗憾的,夫人的礼服再华美,也不能跟王妃的大礼服相提并论,尤其昌这红不红粉不粉的颜色,看起来穷酸死了,她恨恨的将头上的发冠去下来扔到桌上,“来人,将我自己的衣裳拿出来换上!”
虽然她委屈自己给静王做了妾,但她跟静王说过,她是嫁给他,要跟他白头的,蒋珂看着自己亲手绣的大红嫁衣,即便不能穿到人前,她也要让静王亲眼看看她穿上新嫁衣的模样,让静王知道,在她的心里,他是她的夫,她也是他的妻。
“夫人,夫人不好了,府里进贼了,啊,”
蒋珂才将嫁衣套到身上,房门就被人一脚跺开了,几个满脸狞笑的士兵拎着刀冲进来,“哟,这儿还藏着个新娘子呢!”
蒋珂惊恐的躲到丫鬟身后,“你们是谁?好大的胆子,这里是静王府!”
“咱们当然知道这是静王府了,不然大伙儿还不来呢,小娘子放心吧,咱们统领说了,府里的女眷都是皇家的女人,咱们是动不得的,但这屋里的东西么,”领头儿的看着满屋子的玉器古玩,噢的一声冲了过去,“弟兄们还愣着干什么?咱们将军说了,只给一柱香的功夫,谁抢到就算谁的!”
他们是朝廷的兵,淫辱妇女的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