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才真的会长成小魔王。”
到底是家底厚实之后才出生的,他们就没吃过立文和静姝当年的苦头,所以在很多时候就会不自觉显露一些富家子弟的常见小毛病。她是个慈母,孩子又是亲生的,打舍不得打,骂舍不得骂,丈夫也是个溺爱孩子的,多亏了立文从旁辅助,不然这仨真的能上房揭瓦。
“这么说起来,以后就不能成天跟着大哥了是不是?”老二捧着胖嘟嘟的脸,眉眼忧愁。
他和老三跟着立文的时间比跟着爹的时间多,哥哥就是他们人生的榜样,前进路上的灯塔,这突然说以后不照着他们了,感觉心里有点不得劲儿,很有种不太乐意让嫂子进门的冲动。
“你们仨可别打歪主意,要是让先生知道你们阻碍了立文的婚事,看谁救得了你们。”
宋嬷嬷冷眼瞧得分明,不轻不重的出声敲打了下三位小主人,果不其然就看到两张小圆脸上落下一片阴云,嘴也嘟上了。倒是二小姐糯糯很有点无所谓,她比俩哥哥机灵,知道不可能不让嫂子进门,但是进门之后要怎么争宠,这个课题需要跟哥哥们好好研究研究。对于糯糯的小算盘,宋嬷嬷无所谓,进门之后能不能在家里立下足,那就是大少夫人的问题了,她只对大少爷负责。
这些都是小插曲,不管三小只乐意不乐意,他们大哥的婚礼都日益临近了。
在新年前,傅立文的婚期正式确定,就在正月十八那天,是国师亲自算出来的好日子。
而与此同时,胡家大姑娘的婚事也敲定了,到底这女孩子还是被影响到了,同等的世家中没有愿意娶她做嫡子正妻的,而家世寒碜的她自己又不乐意,到最后,她居然不知怎么的,跟前来大宴朝游历的娑罗的王子看对了眼,后者更是直接求到圣人跟前,想娶了胡大姑娘回去做自己的王妃。
胡家大夫人哭闹了一场之后,也不得不同意了大姑娘的婚事。娑罗王子在新年之前就完成了求婚的事宜,双方约定,等王子回国之后就派遣使臣正式递交婚书。而旁边作保的娑罗商业大臣也乐见其成,还专门让人送信回去给国主,说要留下来等婚书定了之后再回去国内。
这一场不算联姻的联姻给了圣人极大的面子,也因此原本对胡家的不满都消退了,还亲赐了胡大姑娘县主的爵位,并且跟立文和胡六姑娘一样,大姑娘的婚事也会由礼部亲自操办。
娑罗其实离大宴朝的海域不算远,而且港口城市的执政官跟傅子寒的关系极好,在收到商人传信之后,执政官大人亲自去面见国主,剖析了这场婚事的利弊,之后更是亲自带着国书和婚书前来大宴朝,还不等娑罗的王子回家呢,这婚事就在双方国家统治者的认可下确定下来。
立文大婚那天,京城里热闹非凡。
皇家的几位皇子目前还没听见婚讯,这桩婚事是礼部近十年来操办的第一桩,不可谓不尽心尽力。而且傅子寒本身又是个擅交友的,知心好友虽不多,可利益之交却遍天下。他儿子的大婚,来凑热闹的,或者是混个脸熟的,能排上三天的流水席都不带重复!
傅家给出的聘礼当初就震惊了大半个京城,这一次胡家六姑娘的嫁妆也是十里红妆排满了半城街道。
最后从京城门口上船,一条水道上都是扎着红绸的嫁妆船只,据说第一艘船都靠岸了,最后一抬嫁妆都还没上船。
沿河两岸是朝廷花钱整治过的,一水儿的观光绿道,隔个三百来米就有个小码头,平日里游河的人也是借此出上下船的。这会儿全部站满了人,连河中做生意的画舫都靠在岸边,上面站了不少的姑娘,对着胡家姑娘的嫁妆眼红。
新娘子下了船,在喜娘的牵引下站到岸边。她这会儿心里正慌着,隔着薄薄的红纱抬头看去,就看到对面的青年目光柔和嘴角含笑,在众人的起哄下来到她跟前,一把便将她打横抱起,上了纯白色,披挂了红绸的骏马。骏马小跑着将新人送到老宅大门口,这里早已站满了男方家的宾客好友。女孩子们个个花枝招展,男孩子们也将自己装扮得如芝兰玉树般,在对着新人恭贺的时候,眼光也免不了往女孩子那边溜上一圈。
等新嫁娘进了大门,这时候男宾女宾就要各自分开入席了。男宾们在前院,这里屋里的席面是留给地位尊崇的男性长辈们的,年轻人多在院子里就坐,虽然天气比较冷,可人多热闹,加之火盆烧得旺旺的,大家对那几分寒意也就不在乎了。
而内院中则是全部安排在屋内就餐。毕竟都是女眷,若是冻坏了可就得罪人了。
立文将六姑娘送入新房,稍微捯饬了下因为背新娘而略显凌乱的衣襟,朝陪嫁的大丫头和喜娘们招呼了一声,又隔着门扉给新娘子交代了去向,才在小厮的陪同下步履匆匆的去招呼宾客。
现在还不是闹新房的时候,新娘子也可以趁现在稍微进食点东西垫垫底,不然等到黄昏进行仪式,怕是会饿坏人。
当然了,规矩原本是不能吃东西的,但各家爹娘哪有不心疼女儿的,都会偷摸的备上一些小点心,都是小小的一口就能吞下的分量。
“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