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因为每天都要晨跑的缘故,傅雨沫醒的很早。
窗户处映出初生太阳橙红的光辉,照到脸上来,暖暖的,一点都不刺眼。
傅雨沫没有起床气,眨眨眼就清醒过来,马上,属于第二个人的体温触感传到脑海里。他低头,李二疲倦的脸就靠在他的怀里。
李二睡得很沉,显然昨天的情事让他累坏了,傅雨沫也觉得自己昨晚有点禽兽。在床上他就把李二压了三回,去浴室清理时,没忍住,又把人抵在墙壁上嗯嗯啊啊地捣弄了一回,最后才心满意足地将半昏迷的人捞进怀里,睡了个饱觉。
傅雨沫没有哪次像这次这样觉得李二是那么的顺眼,眉眼口鼻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可惜一个比闹钟还要准时的咕咕声,敲了他一个棍子。煞风景的肚子饿,傅雨沫想着,轻手轻脚地下床,去了隔壁屋。
把人折腾成这样,还叫人起床做饭,那不厚道,傅雨沫打算自己做。他的手艺不好不坏,但煮个粥,烤个面包片,煎个蛋,这么简单的还是可以应付的。他咬了片土司在嘴里,手上的汤勺搅动着砂锅里的粥,浓稠度看上去能凑合。看卖相可以,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傅雨沫把嘴里的土司囫囵地吞下,舀上来一点,尝尝看,那粥烫得人直跳脚,吹凉了再尝,结果还好,不难吃。他就关火,盛粥,把粥放桌上放凉,然后给自己做三明治吃。
李二从隔壁屋过来,摇摇晃晃,像是没完全清醒,被傅雨沫拉到桌前,坐到放了垫子的椅子上,手里被塞了勺子,机械性地吃了小半碗之后,李二的精气神稍微好了点,就看见傅雨沫托着脸,眼睛亮晶晶的,眼底全是求表扬的期待神情。
“怎么样?好不好吃?需不需要我再给你盛一碗?”在傅雨沫三连问的炮轰下,李二点头,傅雨沫这才心满意足开始吃起自己眼前的三明治。
李二其实还没睡够,吃着吃着头就一点点的,但再怎么困,他也不想浪费傅雨沫的心意,吃的虽然慢,可终究还是在吃。
傅雨沫是真饿了,平时都是挑嘴的他三两口就解决了三明治,饭后甜点则是看着李二吃自己做的粥。
手机上有短信息的声音,傅雨沫低头,上面末尾署名的姐让他眉头跳了一下。今天还得上班,真不想去,就想跟小二子两个人在这里腻歪一天算了。
傅雨沫得先回家一趟,他的东西都还放在家里。他起身,在李二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他今天就指望这个而活了。走在楼梯上,傅雨沫突然觉得自己刚才那行为特像蜜月过后要上班的丈夫对着自己的新婚妻子,新婚妻子在睡,不敢弄醒对方,只敢偷偷弄个吻,给自己上足动力好能混过一天的上班时间。
自己都在乱想什么呢?傅雨沫拍了自己一下。现在首要的是去上班,去晚了,姐会对他念念念个没完。傅雨沫去取车,在房间里的李二却是在一阵汤匙与碗底的磕碰声中完全清醒过来。他面前的粥已经被吃光了,对面也是空无一人,他狐疑地四处打量,一声“沫沫”脱口而出,没人应他,他又去了隔壁的房间,同样是没有人。
李二重新又坐回到餐桌前,炉子那边还放着傅雨沫煮粥的砂锅。李二把砂锅捧过来,一口一口把剩下的粥全部吃光,然后在沙发上用毯子把自己裹成一团,寂寥非常地念着:“沫沫”
他在沙发上闭上眼,心里想着,沫沫,晚上应该会过来,他等他好了。
过了片刻,沙发上没了声响,李二睡着了。
十六
傅雨沫满面春光的进了公司。他这几天陪着李二笑了很多,对着给他问好的前台小姐也是习惯性的一笑。他就这样上了专属的电梯,可把前台小姐吓得不轻,猛拍同伴的肩膀:“刚刚那是傅总!”声音都抖了,“在对我笑!”
她希望同伴能给她个反应,同伴却是扯了扯她的袖子,问起她来:“那人是谁啊?好帅啊!”
她承认傅总的确帅,颜值高得不像话,可平时不都是像在面前堵了座大雪山,吹出一股一股的西伯利亚寒风,叫人不得不先想办法躲一下寒气,谁还关注他人长得有多好看,但今天这个眼角带春、嘴唇上翘的傅总是平易近人多了,却也透着股古怪劲,难道是中邪了!正巧她最近看了部电影就是这样的情节。她在那边嘀嘀咕咕着,还真有人接了她的话。
“中邪谁中邪了?”带着玩笑意味的女声让前台小姐一惊,发现自己正发呆,一抬眼,眼前就是姐美艳的脸。自己这算不算上班开小差被抓住,前台小姐赶紧摆手解释:“没有,我昨天看一部电影讲了中邪的事。”她不仅把自己恢复成正常上班的样子,还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一下隔壁还犯花痴的同伴一下,不留痕迹地让同伴把视线转移到姐身上。
“姐好!”
“嗯”那些小动作姐全看在眼里也不去点破,问了她最关心的事,“傅总来了吗?”
“傅总刚上去没多久。”前台小姐回答,本着一个员工对老板的关心又多说了一句,“姐,傅总可能大概是生病了,有点反常。”
姐在电梯里想象傅雨